源王一进门,就看到自己母妃正坐在殿中,一脸威严的指挥左右,心中便是一笑,上前见礼。
“时辰尚早,母妃这就过来了?”
淑妃第一次挑大梁,正是看什么都觉得不够完美,心中越发窝火,直到看到自己风神朗玉的儿子,那张美艳无瑕的脸上,才有了盈盈笑意。
“下人们办事都是毛毛躁躁的,让我如何放得下心,到是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府中可安排好了?”
“有钱总管在,却不用我费多少心。”源王满不在乎的说,他打量了下四周,只见处处花团锦簇,不由赞道,“这是母妃的考虑?可真不错,比往年还多一份隆重,我看是极好的。”
淑妃笑容越发灿烂,“你父皇近年来越发喜欢热闹,我自然要多费心,且今年不比往年,国事越发昌隆,各方城邦,竞相来朝,竟是极大的喜事,因此今年的宫宴,自然也要更隆重的。”
这话却也是实情。
今年东钟确是极顺利的,不但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且对外的战争,也是捷报频传,年初扩大了领土不说,就连多年来对峙的端阳,也终于低头纳贡,可谓是喜事连连。
对一个君王来说,开疆拓土,敌国来朝,是极大的功绩,而东钟的正阳帝,自然也是工德意满,对满朝臣子的赞歌,听的是说不出的舒畅,他近年来年事渐高,也愈发享受起这些奉承来,因此淑妃投其所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料理宫宴。
“父皇功德盖世,正是吾辈的福气,且今年喜事连连,正是该好好庆祝。”
源王附和了几句,心思却早被刚才那句竞相来朝吸引了,他打量了四周座位,问道,“座位是如何安排的?”
一旁的殿内主管夏太监,忙送上一本册子,一脸谄笑,“禀王爷,这就是今晚的座次安排。”
源王接到手中,便走到一旁明亮处,翻看起来。
翻了几页,便看到了自己想找的那个名字,他问了那太监两句,才又找到淑妃说道,“母妃,我想调整一下其中一个人,如何?”
淑妃正盯着一个太监挂灯笼,闻言头也不回,“来宾可都是认真思量的,轻易不能增加减少,这会子说要调整,可是有什么鬼主意?”
源王嘿嘿一笑,“也不是要添减,只是有个人的座位,我想挪一挪。”
淑妃也不做声,只缓缓转过头来,细细看了源王一回。
“少装神弄鬼的,把事情说清楚了,若是行,自然不会拂了你的意思。”
源王一讪,便凑到淑妃耳畔,细细说了几句。
淑妃眼中神光一闪,又停了一回,才笑道,“若真是如此,倒也不妨,不过今晚可不是寻常时候,注意分寸才是,若是弄出来什么差池来,我可不轻饶你。”
源王如蒙圣音,忙笑着道了谢,又说道:“我既来了,也不能光闲着,这就去看看那些安舞伎去,好歹也要帮母妃办点事才是。”
见他去了,淑妃才收回眼神,口中却低低说着,“这混小子,又来糊弄我,不过也算了,那也算不得重要人物,若能让太子吃个哑巴亏,却也不错。”
她身旁的宫女依稀听到一些,却也不敢问,而淑妃却已经忙起其他事情来了。
源王出了大殿,站在台阶上俯瞰大地,心中突然说不出的一阵快意。
好你个太子!
没声没响的,就将我派到到寸草不生的边陲之地去,这段时日,却将我安插的棋子拔出了好几个来。
就连自己率领的礼部,近期也暗地里被做了不少改动,换上的是谁的人,谁不明白!
不过你占着太子的大义,我这区区王爷,也只能忍气吞声了,父皇喜欢你,百官支持你,百姓拥戴你,但那又如何!
再好的前途,也要有命来享受!
只要自己的计划不出纰漏,你的好景,也不过就是两三月的功夫了。
不过,有些东西,还是可以先在你之前下手的,若是所料不差,你对那人,只怕是早上了心思吧。
就抢一回你的东西,却又如何!
源王越想越是得意,简直要畅快的笑出声来,想起那人那日挣扎间露出的窘迫羞辱之态,还有那不屈的眼神,他只觉下腹一阵紧炙。
就在今晚……
宫宴定在申时开始,但一干王公大臣,却在午时末,就开始陆续入宫了。
云彧的车马,夹杂在人群中,处于一个很适当的时候,来到了宫门前。
除了皇帝妃嫔,或者是得了特许的极有数的权贵人物,一般的臣子,在宫内是不可乘坐马车轿撵的,就算天气再冷,也只能从宫门步行进入,而云彧,自然也是在这些人的行列之中。
但他这一下马车,便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之色。
近日内盛京城内的修书之风尚未过去,云彧本就是人们关注的重点,而今日宫宴,又有许多王公贵胄是带了家眷入宫,宫门之处,便常闻一阵莺声燕语。
此刻云彧一出现,自然引起了众多闺秀的窥探议论。
“呀,快看,那就是那位端阳第一美男!”
“呀,果然好生出色!特别是那眉眼,真真是俊秀死人了!”
“也没那么好嘛,我瞧比太子爷还是差一些的。”
“你懂什么,太子爷平日那眼神多吓人啊,可这位世子爷就不一样了,看,多温和,我觉得太子爷是刀的话,这位世子爷,可就是玉,好生温润的!”
东钟的女儿,大方豪爽性情的居多,因此许多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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