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邪吧?”我自言自语道:“莫非整个希夏邦马峰只是一座雕像?”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劳拉说:“你知道鬼母击钵图吗?”
“知道。”我说:“公元七世纪的时候,大唐帝国与藏地的吐蕃国开战。唐太宗为求和平,将文成公主嫁给吐蕃国王松赞干布以平息战火。传说文成公主精通中原的《八十种五行算观察法》,她用风水堪舆术算出整个藏地就是一个鬼母仰卧的形状。她生怕这鬼母会给吐蕃和大唐带来厄运,便让松赞干布在鬼母身体的关键部位修建了吐蕃史上著名的镇魔十二寺。最后整个青藏高原的地图也被重新绘制,最终形成了一幅诡异却神奇的鬼母击钵图。”
劳拉点了点头,说:“你对xc的历史倒是懂得不少。”
劳拉向来不愿意表达情绪,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极大的赞扬了。
我微微一笑,略有得意地说:“劳拉,我懂你的意思了。既然整个藏地都可以是鬼母的身体,那一座小小的希夏邦马峰能成为鬼母神像也不足为奇。”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劳拉摇头说:“其实我觉得鬼母击钵图可能只是某种牵强附和的意会,只是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修镇魔十二寺的借口,那镇魔十二寺的修建可能另有他因。”
听到这里我倒是一愣,历来藏地史书对镇魔十二寺的描述都直指鬼母,劳拉却偏偏三言两语就推翻了一切。虽然她说的并非不无可能,但终究让人难以置信。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好不说话。
看了鬼母雕像之后,马克又引我们去看墙边的壁画。
那些壁画有三四人高,我们要几个人一起打手电筒才能看得清楚。壁画的颜色以绿红色为主,色彩鲜艳、色调明丽,虽然历经了几千年的沧桑洗礼,却并没有褪色几分。
劳拉经过扫视,认定壁画的次序是从左向右排列。
第一幅壁画画了一座广场,看起来就是我们脚下所处的广场。广场中心屹立着高高的鬼母雕像,这壁画中的鬼母雕像并非断头,不过我们却不能从这头上看清楚鬼母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原因,画师并没有画出鬼母的五官和头发,只画出一个鸡蛋形状的脑袋。也不知道是没画完,还是故意不画。
鬼母雕像脚下,黑压压的跪着几千个穿白衣的信徒,他们一心膜拜鬼母,但没有一个敢抬头直视于她,哪怕面前只是鬼母的雕像。
劳拉说:“这图里应该画的是鬼母膜拜的传统,黑宝珠国的人都把鬼母视为神明,所以没人敢抬头去亵渎鬼母。”
友哥指着鬼母没有五官的脑袋说:“这鬼母脖子上怎么顶着个大鸡蛋?看着好别扭!”
“我也不知道。”劳拉说:“我们还是看下一副画吧。”
第二幅壁画画的是一座城池。城池的建筑风格非常怪异,到处修着三四层以上的黑石塔。那些石塔构建奇特、规格严谨,在城池中呈圆形排列。黑石塔下,散落着的房屋呈星形排列,布局规划极为整齐统一。
看到这个城池的我惊讶无比,这个城池的格局构建居然与我梦中的古代城市一模一样,看来我想的没错,那座我梦了十几年的古代城市确实就是黑宝珠城……
劳拉若有所思地问我:“林霖,这个城市眼熟吧?”
“是的,太眼熟了。”我知道胡建军肯定给劳拉看过我的手绘图,也没想隐瞒,我说:“我来过这里,不止一次。”
劳拉点了点头,说:“可能吧。”
一旁的友哥一头雾水,竟似全然看不出城市布局的特异之处。
第三幅壁画画的是黑宝珠国中心一座发光的宫殿,宫殿前方,一个无脸的黑衣女人坐在金色的宝座上。宝座周围有上百名穿着铠甲、手拿重剑的武士列队保护。
“这中间的女人就是鬼母吧?”我说。
劳拉对我的意见表示赞同。
这时,我又将视线转移到鬼母身边的武士,顿时心念一动,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僵尸大哥。这才发现:原来僵尸大哥与图画中那些武士的装束几乎一模一样。但细节还是略有不同。图画中的武士大部分都是手拿重剑,只有女王宝座旁边的一名亲随护卫才拿着刀。
原来僵尸大哥居然是鬼母的贴身侍卫?
我和劳拉对视一眼,都觉有些不可思议。
看完了第三幅壁画后,我们着魔似地跑到下一幅壁画前。
第四幅壁画的内容更加触目惊心,鬼母在一次万人集会的朝会中被人一刀砍掉脑袋。落地的鬼母头颅依然没有五官和头发,还是一个鸡蛋的形状。而那个砍掉鬼母头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随护卫——僵尸大哥?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仔细贴近了看时,发现这图画里的僵尸大哥画得非常形象。不仅脸上长满了白毛,甚至连头发也是白的,脸色依然干瘪铁青,活脱是一副僵尸的形象!
“这……这怎么可能?”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图画里分明是说:在三千年前,僵尸大哥就是僵尸。
好吧,就算我可以接受这个事实,那么问题来了:僵尸大哥为什么要杀死鬼母?他可是鬼母的保护神啊!
我想不通这里的关节,劳拉似乎也想不通。
我和劳拉不约而同的望了僵尸大哥一眼,僵尸大哥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他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吗?我深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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