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荣不要怕,不看就是了。”他拍着我的背轻声安慰。
我当即被窘得满脸通红。这个笨蛋当着张哥的面在做什么?
我挣脱他站在一旁,恼羞成怒道:“又不是我扎,安慰我做什么?”
张哥宽厚地对我一笑,对公子和我的亲密举动不甚在意,说:“还得麻烦你为你家公子把上衣解开。”
当然,都得听大夫的。
羲和公子在床上坐好,背对着我和张哥。
我见过了很多次,流畅的男性线条,麦色的肌肤,只是上面有许多灰色的伤口,还有这次受伤留下的并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这些都记录了这个男子曾经并不容易,血雨腥风的生活。
他自己并不记得了,我也并非第一次看到这些伤口。但是看到张哥有些愕然的神色,我心里又心疼起曾经的羲和公子了。
那或fēng_liú或冷漠的强大面具后,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张哥在羲和公子背上扎了几针,又在他头上扎了几针。看他的手法娴熟,公子也未喊疼,我也放下心来。
但是接着一针下去的时候,公子突然叫了我:“阿荣。”
“怎么了,阿荣在。”我因为担心影响张哥施针,站得有些远,听他叫我连忙跑了过去。
“接下来几针会疼。”张哥也对我说。
我忙坐到床上去,面对着公子。
才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发白了,额头也全是冷汗。
我慌了:“张哥他脸色很白,这是怎么了?还要接着扎么?”
张哥很镇定:“是。”
我表情肯定糟得一塌糊涂的,羲和公子反而还朝我笑了一下。
“是我在疼,阿荣哭什么?”
扎完还要静坐一会儿,羲和公子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丝丝热气从他身上散出。
我捂住嘴震惊地看着,不敢出声打扰。
突然,羲和公子身体猛地一抖,一口血就吐了出来,然后软软地倒在我怀里。
“张哥。”我大惊,“这是。。。这是怎么了?”
“公子!公子!”
张哥把他身上的针都取了下来,扶公子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果然。。。”
又对我时候:“你先别急,镇定一下。”
他递给我一颗药糖,坐到一旁。
“我虽只是师父的学徒,平日不爱学正统医学,却爱钻研些旁门邪道,对一些稀少的□□才有些了解。”
“天仙子是慢性□□,钩吻蛊是见血封喉的毒蛊。”张哥对我:“这两种□□都价值连城。”
“现在两种毒在你家公子身上互相克制,才导致了他的昏迷和记忆紊乱。但是这只是时间问题,钩吻蛊毒性之强,一旦钩吻蛊将天仙子的毒性耗完,你家公子就会恢复记忆,只是性命就。。。”
怎么会?
他只是变傻了。。。怎么会有性命之忧?
“可有挽救之法。”我看向张哥。
张哥点头,对我的冷静有些惊讶。
“倒是有一个法子。”
“是什么?”
“以毒养毒,只要再加上一定剂量的天仙子,就能将公子体内的钩吻蛊毒性完全中和。”张哥为难地看着我,“可难就难在,这天仙子是以血炼毒。”
“以血炼毒?”
“便是要以吃下天仙子的人血为引,才能有置人于死地的毒性。”
“也就是说,要有人先吃下天仙子后的毒血,才能中和羲和体内的钩吻蛊毒。”
“是这样的。”
我平静问道:“那需要吃多久的天仙子才行?”
张哥皱了皱眉,说道:“一月。”
“会死么?”
“控制好剂量,暂时不会危及性命,但到底底子会变差,老年了会不太好受。”
我看着沉睡的羲和,他睡得不好,眉头紧皱着,我伸出抚平。
我心里想,贪恋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欠了的命就要还。
上天,果然公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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