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请……请你离开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啊！”展炎扬低低回答，迷醉的嗓音里同样充满了惊人诱惑，“辉夜……辉夜……你是我的妻子，我在向我的妻子……索取爱情。”
他的声音轻得听不见，却是一字字，这般清晰地展现于辉夜心底：“我是那么渴望，那么急切！辉夜，我要吮吸你的甜美……你的味道……”
辉夜心跳，随着他每一个语音而心脏狂跳。
“不要……”她微微挣扎。
“别说话……”他低低回答。然后吻住了她的唇，她睁大眼睛看他，他迷离的桃花眼也在看她，两人的目光相互投入心底。而后，她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抵抗的力量……
遥远的虚空中，仿佛有钟声。
一下，两下，……五下，……十二下。
五月初五的最后一刻，展炎扬和辉夜，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废弃车间外面，臭气熏天的春申江畔，一辆黑色豪华轿车。
那个神秘的中年女子端坐车中，她的膝上，伏着昏迷中的年轻女孩。
她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温柔之意，却同时有几分难过和不忍，慢慢伸手抚着代笙腮边零乱的发丝。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她低语。
一滴泪水，轻轻落在代笙面颊上。昏迷的女孩动了动，仿佛有些知觉。
中年女子以手指抚干那滴泪，安慰式的轻拍她，代笙动了动，仿佛又一次睡去，全无意识。
“我知道你爱他，”女子轻柔的语音，“可是你不能。你不能啊！”
她轻颤着低叹：“对不起，我的孩子，都是我对不起你们。代笙……我的女儿……”
再次醒来的时候，辉夜远远盘膝坐在一边，没有面向他。她的肩上披着他的西装。
她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事实上，十二点一过，她就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
同时，体内前未所有充盈的力量，一寸寸卷袭过她的经脉、她的血液、她的肌肤……
即使外公没有告诉过她关于凤凰血脉的事情，这时候突然发生的异常，也会让她明白，自己体内，发生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世界。
她的感识变得更加灵敏，她的力量变得更加控制自如。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极度的和谐与惬意之中。
一切都象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凤凰血脉，复苏了。
而这一切，都和那边那个刚刚恢复了清醒和理智的年轻男子有关。
展炎扬努力平整着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衬衫，同时也平整着自己的心情。
清了清喉咙，他讷讷地说：“对……对不起。”
辉夜不语，心里却是倏然一沉。
自从他恢复理智之后，两个人之间的状态就一直是如此糟糕。他只是把一件外裳匆匆给她披上，而后一直不开口。
她耐心的等，想知道他的真正反映。然而，许久之后，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就仿佛一盆冷水浇在了辉夜头顶。
“我……对不起，”他还在低声说，“我不是……”
他似乎犹豫着怎么措词，半晌又接不下去。
“我……”
他还待再说，辉夜已经截住了他的话头，“不用说，我都知道。我是成年人，这种事情是双方的，不用你说对不起。”
展炎扬张口结舌。
她站了起来：“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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