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鼎已经走得和她距离很近了,黑眼睛鹰隼般盯住她,低声说:“修真楚家的人来到人间界,不会为了别的缘故。美丽的新娘,不要以神圣保护者自居,我们虽然可能采取的方式不同,可是对那个年轻人都同样不怀好意的初衷却是一致,你没有比我更高明。”
辉夜没有回答,眼瞳却不自禁微有收缩。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辉夜觉得,他完全清楚自己嫁给展炎扬的原因,——也就是外公一定要让她嫁给展炎扬的原因。个人原由连她都还至今蒙在鼓里,然而,这个具有强大威压、她至今看不清楚其真身的非人类,却非常非常清楚!
杨开鼎招手唤侍者,取过两杯酒,递给辉夜一杯:“我敬美丽的新娘一杯酒,新婚快乐。”
不等辉夜作出什么应答,这个神秘的男人大笑着径自走开了。
独留辉夜在原地锁眉沉思,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流云变浓了一层,围着上弦月,令月色陡然不分明。
婚礼一直持续到了下半夜,或者说,第二天的凌晨三四点钟。
不论婚礼持续多久,客人延留多久,以展家的财势,他们提供的婚宴活动及种种设施,是永远不会令客人感到厌倦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新娘似乎消失得早了一点,只有新郎逐一来敬酒,新娘,似乎除了对爷爷展嵩敬了杯酒,就告失踪了。
大小姐程锦初亲自致意,说是新娘由于旅途劳顿,不得不提前休息。
事实上辉夜也是提前回到了酒店的顶层。
那套早已为新郎新娘准备好的总统套间。
她累了一天——这一天的劳累不仅在于身体,精神上的劳累更加是无与伦比的。
无论是和展家大小姐程锦初奋战了大半天的穿衣打扮,抑或是突如其来的婚礼震撼,还是外公透过护身符给她的突然告别,甚至是与杨开鼎之间短短几句对话……都让她有种筋疲力竭的感觉。
套房有贴身管家为她服务,她首先在那个超大浸入式浴缸进行了沐浴。
换一身宽大舒适的睡袍坐在丝绒沙发上。
新郎展炎扬还没有回到房间,管家知趣退开,一霎时,很安静,很安静。
辉夜似乎觉得她耳边的喧闹都已经持续了天长地久。终于得到宁静了,她长长而满足地吁了口气。
她默默沉思着,回想起刚才向祖父敬酒时,展嵩诚恳地望着她,向她说:“炎儿这孩子,从小就很苦,今后,他就拜托你了啊。”
辉夜把护身符从颈间解下,手托着它,细细看着,这是一枚用银丝线串着的粉色玉玦,微微有些透明,里面有一些看不清楚是什么的图象。
就是这枚外观并不特别的护身符,刚才让她在婚礼现场突然之间无法动弹,它的精神攫取力无比强大。
可是,现在它静静在她手心,她试图发动她,却发现仍旧如以前试验一样,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令它产生半点回应。
就象睡着了,永恒的睡着了。
“这太糟糕了啊,外公没有来得和我说怎么才能打开它,难道,我必须结婚的谜团就一直无法解开吗?”
辉夜微微皱眉沉吟,想着花园中,遇到的那个男人所讲的那一番很奇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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