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严子青又往舱室内走去。
乔钰的关注点却是,都出来10多天了,严子青竟然只换两套衣服?简直不忍!
中午吃过饭,乔钰一直都躺在甲板上,太阳又斜了一点,船岛下唯一剩下的阴影也没有了。尽管被烈日暴晒,乔钰还是不想进去。
严子青也不放心,就在一旁的甲板上躺着闭目养神。乔钰觉得很过意不去,自己占着别人的垫子,却让人陪自己睡在甲板上。如果不是自己,他又不晕船,现在可以睡在空调的舱室,别提多舒服了。
乔钰感觉好点,正睡得舒服的时候,值班员找到甲板上来让他去值班。看到他们俩在甲板上睡着,乔钰还把床垫搬了过来,就笑了:“乔分队好讲究,还搬垫子过来——子青不是不晕船的吗,怎么也跑甲板上来躺着了?”
严子青晃悠悠地起身:“没说甲板是晕船人的专利吧?”
值班员哈哈大笑:“当然不是。我话传到了,走啦。”
乔钰晃悠悠地往值班室走去,严子青在身后把自己的垫子卷起来抱回舱室,然后又去值班室。
乔钰没想到严子青还会过来,整个人显得精神多了。
严子青在一旁的一直上坐下。一直朝乔钰看。
乔钰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把头偏向一边。严子青依旧保持那个动作,端祥了好一会儿:“你瘦了。眼圈也明显了,眼眶也下陷了,脸上也没光泽了。”
乔钰开始还挺感动的,都能观察到自己瘦了,然后听到后面那两句,嘴一撇:“你直接说我变丑了得了。“
严子青实诚地点了点头:”是丑了。“
乔钰气结。
为了打破这会奇怪的气氛,乔钰指着显示屏对严子青说:“你看,我们早已经出国了。”
严子青看了看仪表盘:“是啊,早出国了。”
乔钰也看着显示屏:“这趟走的可真够远的。”
严子青朝前走近几步看着显示屏:“是挺远的,这样的经历真不多。人的一生或许就这么一次机会。”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自豪。
乔钰看着他:“你怕不怕?”
严子青轻笑一声:“怕什么?”说着将手放在显示屏上,一只骨节分明,显得很有力量的手在显示屏了描摹,“自古以来开疆拓土总有人,何况我们不过探探路而已。”
严子青的手指最后在曾母暗沙停住:“这里,才是我们海洋国土的边界。”
乔钰抬头看着站在显示屏旁的严子青,后者年轻的脸上有些与他年龄不符的冷峻。这份冷峻——乔钰想起来,跟他们支队的老大脸上的神情一个模子拓出来的。
果然是父子!
船就这样又在大海上航行了两天,大家的状态就更不好了,很多人都眼眶下陷,脸色苍白得吓人。当然也有的习惯了一些,反而没前几天那么难受了。
这天乔钰又轮到值班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嚣。他和严子青对视一眼,连忙往外跑。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发生任何异动都足以令人心惊胆颤,毕竟是在别人管辖的海洋范围。难道是遭遇敌船了?还是被所在国发现了?
他们跑出去的时候,发现几个海员正抱住一个人,把他从船舷边拖下来。
乔钰询问一下周围的人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晕船难受得受不了,想要跳海。这人乔钰认识,跟他同一批,也是今年刚毕业的年轻干部,叫常青。
大家都很庆幸,幸好被人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一旦跳下去,是没有人能去救他的。波涛诡谲的大海,跳海救人无疑是自寻死路。
常青被人从船舷上拖下来,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嘴里却还念叨着:“让我跳下去,我好难受,让我跳下去!我受不了了!”
对于常青的表现,没有人觉得他怂,有的只是感同身受。
拖住的人稍微松动一点,常青又挣扎着往船舷爬去,竟然还想去死。看来他真是难受到了极致。
这时船长他们也来了,见到这个场景,吩咐几个不怎么晕船的海员把他扶到一个单独的舱室。怕他受不住撞墙,让人给绑在床上。屋里传来常青痛苦不迭的□□,外面的人听得很揪心,但是也只能把门落锁。
虽然难受,只要熬过去了,回去后还能一家团聚。
乔钰看着眼前的一切,特别地感同身受;特别地庆幸这趟出海严子青也有来。不是他那么照顾自己,真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跟常青一样……
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常青身上时,乔钰看到旁边一个小黑影从船舷的空格处一跃而下,不用说,肯定是船上的老鼠受不住跳海了。目光移动一点,乔钰看到旁边还有一只小老鼠因为晕船,在旁边转着圈地跑,跌跌撞撞的,想必也是生不如死。乔钰想了想,鼓起勇气,一脚把那只晕船的可怜老鼠踹到了大海里。这样是不是解脱了?
严子青扯了一下乔钰的衣服,让他跟自己回去。但是在过道分路的地方,严子青让乔钰去值班室,自己往舱室走去。
经历了刚才那一幕,乔钰很想叫住严子青,让他不要走。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发出声音。严子青也有自己的事,自己总不能一直把他绑在身边吧。
乔钰失落地回道值班室,没多久就看到严子青的身影出现在值班室,手里还拿着些东西。
严子青把手里的柠檬茶和钥匙递给乔钰:“你去刚才那个舱室,把这茶给常分队喝下。柠檬醒神的,喝了会好些。这是晕车药,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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