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侧妃深知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就是从对她感兴趣开始。从泠烟出现开始,就占据了齐元恒太多的目光。不管有没有这个可能,林侧妃都要及时将这个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多谢林侧妃。”
泠烟依旧维持着屈膝的姿态道谢,林侧妃没有下令免礼,她就不能起来。想起绿翘那日对她的警告,泠烟心中倒是有几分了然。太子府的后院,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意思。
“泠烟姑娘辣手摧花,也不怕这花伤了心。”
林侧妃将脸贴近一旁的红梅,状似无意的说道。细细一听,却能明白她话中的算计。这般说辞,岂不是变相的说她心狠手辣。
这要是换做一般女子,不吓得跪地求饶,至少也会脸色大变。但是让林侧妃意外的是,泠烟竟然依旧笑盈盈的蹲着,连身体颤抖半分都没有。
“花,盛放枝头,让众人观看,摘于泠烟之手,可解太子烦闷。泠烟到觉得,后者能够让这红梅的生命更有价值。”
在听到林侧妃问话的时候,泠烟就知道她不是个好缠的角色。拿齐元恒的命令出来顶包,这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么?量她的担子再大,也不敢拿这点小事去询问齐元恒。
“泠烟姑娘倒是伶牙俐齿。”
林侧妃被梗了一下,心中升起淡淡怒意,将手中的帕子捏紧。
她是兵部尚书嫡女,嫡亲哥哥又是在外征战的大将军,军功赫赫。就连她自身也曾因为当年讨得太后娘娘的欢心而被得封端阳县主。在闺中之时,就受尽万千宠爱。嫁与太子为侧妃之后,因为艳色无双,更是这后院之中最得宠的妃子,连太子妃也逊色几分。
可是今天,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气着了。这都多少年没有人敢给她气受,泠烟竟然敢触她的霉头,真真是找死。
“来人啊,泠烟冒犯本妃,本妃就罚她在这园子里跪着。没有本妃的命令,谁也不准让她起来。”
泠烟没有想到,林侧妃画风一转,竟然就这样当中责罚她。不管怎么说,她也算得上是太子侍墨,是太子身边的人。林侧妃这样毫无理由的责罚,就不怕被齐元恒责骂么?
要是知道泠烟心中的想法,林侧妃定然会哈哈大笑出声。凭着她的身份地位,处置几个丫鬟,太子就算知道了她动了泠烟又如何。顶多是责骂几句,还能因此而责罚她不成?
不说别的,单单是林侧妃背后的势力就值得齐元恒掂量掂量。
泠烟眼中的诧异取悦了林侧妃,她最讨厌泠烟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就像是在脸上戴了一层面具。想必太子平时就是被这伪装给骗了,如今看她怎么一步一步戳破泠烟的伪装。
“是。”
泠烟顺从的跪了下去,跪下的时候刻意避开了身旁那滩春日刚刚融化的雪水。看这林侧妃嚣张的模样,想来今日是讨不了好。只能尽量保存自己的体力,看看是否好运能够等到人来就她。
林侧妃是府中侧妃,又是齐元恒心尖上的人。若说府中有人可以违背她的意思,除了齐元恒之外就只有那还未曾见过的太子妃了。
“紫鸢,扶本妃回去。刚出门就碰见扫兴的事,还是早早回屋歇息罢了。”
林侧妃一脸扫兴的模样让紫鸢搀着自己回屋了。春日地寒,这样跪下去,不用半日这腿就会废了。一个废了的婢女,无论长得再美也诱惑不了太子。林侧妃打的正是主意,能够兵不血刃的解决掉一个潜在敌人,这有什么不好呢?
另一边,齐元恒正在与诸葛鸿、南宫毅二人商谈朝局之事。
“前日城南杏花村村头的祖祠被人摧毁了,太子你是没看见,大皇子知道后气的脸都青了。真是没想到,一向稳重的大皇子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南宫毅一想到大皇子齐元毅因为失仪御前而被皇帝斥责,就忍不住在心中暗爽。贤妃母子与他们明争暗斗多年,可谓是不相上下。如今能够有个机会占据上风,真是让人快意。
“这城南杏花村的祖祠是大皇子建立的暗点,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就算想要平静怕是也难。”
虽然没有南宫毅那般将激动流于脸上,但是从他眼中闪现出的快意也可以看出他对于此事的满意。别人不知,他们还能不知道这事是齐元恒的手笔。
齐元恒倒也不阻止他们庆祝,只是适时的点了一句。
“切莫太得意忘形,我那大皇兄不正是因为最近在朝堂之上太过春风得意,这才让我们抓住了错处。这事他心中想必也有数,一旦有机会,本宫可不相信他会放过我们。”
皇家无亲情,唯有权势。大家都是皇帝的儿子,凭什么你做的这位置,我们其他兄弟做不得。正是离那龙椅太近,而又都有机会,所以才让他们这般争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泼天富贵,有几人能够拒绝的了……
南宫毅闻言,瞥了瞥嘴,心想殿下太过谨慎,似乎有些过了头。
而诸葛鸿的想法则与他完全不同,殿下的考虑比起其他人确实是谨慎许多。
外人只能看到那光鲜艳丽的“恒公子”,看到那荣宠无限,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的他。可是又有几人知道,母妃早逝,身处后宫却无人庇护。皇帝的宠爱对于齐元恒来说不是“爱”,而是那催命的利剑。身为妃嫔之子,以“庶子”的身份登上储君之位。
明枪暗箭,这些年来经历的还少么?身为太子侍读,诸葛鸿早就将自己的命运与齐元恒牵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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