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大会儿功夫,院子里的人走得差不多。做酒席的人来问庄晓笙晚上的饭菜还要做吗?
庄晓笙说:“备两桌吧,缺柴火的话去搬我家的。”她想了想,又打电话给她爸,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下,然后又说:“得防一下蛇,爸,你看让谁去买点雄黄回来,镇上的中药铺应该有卖的。”她又对路无归说:“你就在灵堂待着,除了上厕所,哪都不许去。”
路无归知道出事了,这时候不能再让晓笙姐姐为她分神操心,点头应了声:“哦”,乖乖地回灵堂,她刚到灵堂就感觉到灵堂的房梁上有动静,抬头一看,赫然发现那蛇正攀在灵堂的房梁上,然后突然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她爷爷的棺材中。路无归左顾右盼扫了一圈,一眼看到摆在门口的柴刀,她拿起柴刀慢慢地朝她爷爷的棺材走去,她想了下,柴刀能砍但是太短,对上蛇不安全啊,又转身左右看了圈,正好看到在院子一角给她爷爷扎灵房子的地方有竹杆,她跑过去拿起竹杆就往屋里跑,准备用竹杆把那大白蛇给挑出来。
她拿着竹杆刚跑回灵堂门口就见到那蛇探着脑袋从棺材里滑出来,正往地上游去。
庄晓笙叫道:“二丫,你做什么?又捣什么乱?”
路无归说道:“大白蛇跑进爷爷的棺材里去了。”
院子里剩下不多的两个做灵房子的和在厨房干活的大厨听到这话都围了过来,正好看到那大白蛇从许道公那还没盖盖的棺材里钻出来,吓得“妈呀”一声大叫,各自急急忙忙地收拾自家的东西,一副要跑路的阵仗。
庄晓笙气得真想给二丫一巴掌,然后突然看到二丫抬臂用力地把手里的柴刀对着屋子里掷了过去,同时,一声类似于脆响的声音传出,她扭头一看,赫然看到那柴刀斜斜地钉在青石板地面上,那刀尖正插在大白蛇的身上,那大白蛇疯狂地扭动着上半截身子和下半截身子,还凶狠地竖起头对着门口直吐蛇信。庄晓笙刚才从度娘上就已经看到蝰蛇能够对着空中喷溅毒液,赶紧拉着抓起竹杆还想再上前去给那蛇补刀的二丫往外拽。
蝰蛇有剧毒,还不是常见品种,能不能一下子找到有效血清都难说,更何况一看这蛇就是得了白化病的变种蛇,现在市面上的血清有没有效都难说。
庄晓笙几乎是连拉带拽地把路无归拖到院子里远离灵堂,她大叫道:“你做什么!不知道那蛇有剧毒的啊!”
路无归被庄晓笙吼得吓了跳,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晓笙姐姐对自己这么凶过。她愣愣地解释道:“我……我情急之下顺手飞了它一刀。”
庄晓笙气骂道:“你以为你是小李飞刀啊!”
路无归心里直委屈:她刚才是看到那蛇要扑过来咬她,心里一害怕,手里的砍刀就飞了出去了嘛。
庄晓笙对路无归说:“站在这,不准动。”
路无归被庄晓笙的严厉吓到,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远远地看着灵堂方向,又时不时地去看跟要逃难似匆忙收拣了紧要东西就跑了的那些人。那请来做饭的厨师连正锅碗瓢盆和桌椅都没收就跑了,灶里还炖着菜熬着汤呢。路无归心说:“拖过来的满满一大车的东西你们还能说不要就不好?回头还得来拉。”她被晓笙姐姐盯着也不敢动,一直等到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庄富庆和阴阳先生进了院子。
阴阳先生进门就问:“发生什么事了?我这才刚到山上看坟,怎么就又出事了?”他说话间,打量一圈四周,问:“人呢?”
庄晓笙说:“都吓跑了。”
庄富庆瞪眼叫道:“一条毒蛇能把人都吓跑?”
庄晓笙说:“那蛇刚才出现在柴房,后来又从许爷爷的棺材里蹿出来。”
阴阳先生的脸色一变,问:“什么样的蛇?”
庄晓笙说:“应该是一条变种的白化蝰蛇。”
阴阳先生说:”我是问它长成什么样。”
路无归说:“白色的,约有三米长,手臂粗,脑门子中间有个三角形的角。”她朝灵堂一指,说:“被我一刀钉在地上。”
阴阳先生看了眼路无归,几步朝灵堂走去,走到灵堂门口便停了下来,对路无归说:“你来看看。”
路无归跑到灵堂门口就愣住了。地上哪还有那蛇的踪迹,别说蛇,连她飞中那条蛇插在地上的弯刀都不见了。她见到阴阳先生一脸怀疑地看着她,说:“我……”
庄富庆问:“你是不是又说糊话了?”
阴阳先生进屋,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地面,说:“她没乱说,那蛇跑了,地上还有血。”
路无归这时候才看到地上她飞中蛇的地方有一小滩血渍,顺着那血渍还有带血的蛇行痕迹一直通到她的房间,她小心翼翼地跟在阴阳先生的身后进了她的房间看到带血的砍刀掉在地上,那血渍则一直沿伸到那半天的后窗,顺着窗户朝后去了。这是跑了?
路无归忽然想起一种关于成了精的蛇被打后会报复的说话,她下意识地认为不能让她跑了,拣起砍刀就要绕到屋后去追,却被庄晓笙一把揪住了衣领。
庄富庆问:“应大爷,你看这蛇……”
阴阳先生的脸色很不好,说:“你们家怕是要再出事啊。”
庄富庆的脸色比阴阳先生的还要难看,他问:“这……这是不是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阴阳先生叹了口气,说:“这人一死,蛇鼠都找上门来了。”他又看向路无归,问:“你爷爷临终前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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