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清微说:“许老爷子就她这么一个道统传承,我总不能让她出事。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不用等你找我麻烦,我爷爷就得先撕了我。行有行规,各行有各行的行业机密,不是我想透露就能透露的。我觉得我很有诚意了。”
庄晓笙歉意地说:“涉及二丫,我不得不小心谨慎。”
游清微说:“理解。”她又补充了句:“哦,对了,我这如果没什么活的时候不来也行。”
庄晓笙说:“没关系,让她来帮着做些杂活也好。”
游清微顺杆往上爬,说:“那行吧,我就派些杂活给她。正好我爷爷那里有一些老牙掉纸张都已经全部发黄快烂掉的书需要整理,明天上午我送你过去,到下班点再把你送回来。”
庄晓笙提醒道:“游总,明天的项目会议您得旁听。”
游清微说:“录个会议记录给我就得了。行了,下班。”说完就领先往外走。
庄晓笙工作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像游清微这么当老板的,看她这风水事务所,养着一堆人,这才五点刚过一点就全都下班走完了,如果不是要带二丫来认个门,这会儿已经落锁。只能说是隔行如隔山,她是真的无法去想象游清微的风水事务所是怎么盈利的。
游清微把风水事务所的大门落锁后就听到小闷呆闷闷地说了句:“那雷符能卖十二万一张?”她扫了眼路无归,说:“十二万一张就想买走雷符?那是摆在那做样子的!天罡神雷符,八十万!”她又重重地补了两个字:“起拍!”
路无归说:“我还有三张。”
游清微的那点漆般的眸子瞬间瞪圆了,震惊地扭头看向路无归,问:“什么?”
路无归说:“我有三张雷符,天罡神雷符。本来有十张的,用了七张。”
游清微微微眯眼,问:“你想卖?”
路无归“嗯”了声。
她的声音刚落,游清微抬起扇子轻轻地敲在路无归的额头上,嗔骂句:“败家子!”神情严肃地说道:“留着,关键时候能救命,卖了想再买就难了。现在真正会画符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大多数都是老一辈留下的,用一张少一张,有的都留在手里不会露出来。”她又惊震地叹道:”七张,你怎么用的啊?”
路无归把她那几张雷符的用处说了。
游清微心疼得一把扶住门一副站不住的样子,说:“哎妈,三张天罡神雷符请人去除一个被轰得半残的黄皮子精,小闷呆,你来找我啊,半张雷符就够了。”她又说:“庄晓笙手上这大五帝钱是你的手笔吧?许老爷子的这点东西全让你给祸害完了。散财童子都没你这么败家。”她又叹了口气,一挥折扇,说:“算了,你命中不聚财。”她又说:“许老爷子留下的那些东西你好好留着,留着当个念想也好。”又叹了口气,说:“真是愁死人了,遇到你我都觉得我瞬间老了十岁。”她挥着扇子说:“走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溜溜达达地晃去了楼梯,步行下楼。
庄晓笙忽然觉得游清微是真的为路无归好,但她又有些疑虑。不是骨肉血亲,仅凭祖辈的一点同门关系和小时候求医那一个月的交集,有什么能让游清微对二丫这么上心?
她见到路无归又在出神,拉着二丫走楼梯回了自己办公室。不是她跟游清微一样爱爬楼,实在是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
庄晓笙把桌上的文件装进文件袋连同笔记本电脑一起塞进挎包,又将她的办公室简单地收拾整齐,这才带着路无归下班。
三十层楼的写字楼,大大小小的公司数十家,五点、五点半、六点下班的都有。庄晓笙已经习惯了每天上下班挤电梯,但路无归在电梯门打开看到那满满的人挤在电梯里时,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她的脸顿时绿了。这简直比电梯里挤了一电梯鬼还要可怕。她晓笙姐姐身上的火气旺,跟火炉子似的,但男的比女的火气更旺,一个男的能抵得上一个半女的,电梯里男男女女都有,那热腾腾的人身上的火气,让路无归觉得就算是这会儿有只猛鬼也得被吓跑了。
她犹在震惊中,就已经被晓笙姐姐一把拽住手腕往电梯里挤,吓得路无归伸出一把把住电梯门,死活不愿进去,她惊惶地叫道:“我走楼梯。”
电梯里的人都莫名地看着她。
庄晓笙皱眉,问:“怎么了?”
路无归喊:“这么多人,太可怕了。”
旁边一女的估计是赶着回家,等得不耐烦地嘀咕一句:“这有病吧。”
路无归一把挣开庄晓笙的走,扭头就朝楼梯走去。
庄晓笙只得出了电梯一路小跑地追上走得飞快的路无归,说:“上下班时间人多,挤几分钟忍一忍就好了,你跑什么啊。”
路无归不吭声,埋头踩着楼梯噌噌地往下冲。
庄晓笙踩着高跟鞋追在路无归的后面,只觉脚掌都要断了。她扒着栏杆,冲已经把她扔下四五层的路无归喊:“二丫,你慢点。”火气噌地一下子上来了,吼道:“你干什么啊?”她吼完,就看见二丫又噌噌噌地一口气跑回面前,面不红气不喘默默地看着她。这体能,委实把庄晓笙给震惊了一把,那点火气一下子就散了。她的语气一软,说:“我穿着高跟鞋,走不了楼梯。”她见二丫面露困惑,又说了句:“会脚疼。”
路无归看了眼庄晓笙的鞋子,说:“我背你。”
庄晓笙被噎了一下,说:“我没残。”
路无归坚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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