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一定”,贺长鸣说,“道理是有一点,但是多的我就不说了,省得你又要教训我,君子不论人非。”
俞白看着他,忽然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拍的是与苏灵生离死别,明天拍的是雍山之巅、遥望泗水?”
贺长鸣怔了下,俞白却凑过来轻轻抱了抱他,小声说,“谢谢你。”
贺长鸣笑起来,轻轻摸摸他的头,“所以不要想太多,你要相信自己,你是足够优秀的。”
俞白看着他的笑,觉得自己像是站在春光里,万物勃发,再不是孤身前行。
☆、夜晚
陆潜因为参加一个访谈,快七点才回来,三个化妆师马不停蹄地围着他转。
俞白想过来观摩学习,但是贺长鸣还在,人家因为猜到他第一天会被骂,几个小时的车程特意赶过来安慰他,俞白哪还可能一走了之。
难怪戏里总说……美色误国。
第二日俞白清早去拍戏,怕吵醒身旁的人,轻手轻脚,在床头的桌上留了便条。
这天的戏并没有像贺长鸣说的那样拍雍山之巅、遥望泗水。
拍的还是昨天那场,并且,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陈俞白你怎么回事,紧紧抱着她、是紧紧抱着她,剧本怎么写的你都忘光了吗?眼睛的戏都演出来了,抱一抱反倒不会了?”
两个刚刚还悲痛欲绝的人从地上爬起来,俞白道,“对不起。”
郑鸿有些急了。
按理说,他压根就没想过让毫无演艺经验的陈俞白头两天就通过大高`潮,今天准备转拍雍山遥望、与路人甲对话几句即可。
但是昨天拍到最后,他嘴巴上虽然在骂,心里实在是又激动又满意,拍了二十几遍,工作人员甚至演员自己都麻木了,但是郑鸿看得很清楚,陈俞白入戏了,眼睛里的情绪表达的实在太漂亮,除了肢体动作不够完美,其他方面无懈可击。
郑鸿想趁胜追击,所以今天才接着拍昨天那幕,想趁着感觉在,干脆给过了。
哪晓得来来回回几次,总是出问题,俞白跟有洁癖似得,一碰尹伊就不对劲。
“再来一遍,抱紧了,记住了?”
“记住了。”
结果又不满意,“那是你最喜欢的女人,不是木头,有你这么抱的吗!”郑鸿忍无可忍,臭脾气全面爆发,“是你喜欢的女人,喜欢的不得了的女人,摸一下她的脸,你他娘的能不立即撒手跟碰了就要得病似的吗?”
这一骂,连带任劳任怨的尹伊脸色都不好看。
场记、统筹、灯光、道具、化妆师,一溜的工作人员也浮躁起来,有人嘀咕:就这演技,也不知怎么混进来的。
陆潜跟他的助理站在远处,助理说,“还以为多了不得,不过是个花样枕头。”
陆潜看他一眼,“这么多嘴,怎么不去给八卦周刊当狗仔?”小助理立即不作声。
“以后不准你议论演员的是非。”陆潜警告小助理。
这场戏跟陆潜无关,他只是来观场,心里同样奇怪,老实说,陈俞白作为新人,实在可圈可点,然而却在最简单的肢体碰触上屡屡受挫,也难怪郑导要着急上火。
陆潜不打算再看,准备回去揣摩剧本。谁知刚转身,表情就变了,贺长鸣就站在不远处。
先前吃了投资商那顿饭,陆潜自然知道陈俞白这会儿正是贺长鸣的心头好,不过这么快就来探班,实在有些意外。
郑鸿那边正骂的起劲,贺长鸣皱了眉头。
助理低声说,“贺总,这时候我们过去,只怕以后别人会对陈先生有看法,陈先生在剧组就不好呆了。”
贺长鸣面目冷淡,浓黑的两道眉仿若利剑。
“没什么不好呆的,何况,他不会一直呆在这个圈子。钱清,你去跟郑鸿说一说,一边追着我追加投资,一边骂我的人,你问问他,道理是这么讲的吗?”
助理道,“好的,贺总,我明白了。”
贺长鸣面上带笑,走过去,“郑导。”
郑鸿一怔,心里骂了声娘,心说这位祖宗怎么来了。
生生把火气敛了几分,客气地打招呼,“贺先生。”想了想,一挥手,“大家先休息,派饭!”
俞白站在一旁,有些尴尬,悄悄向贺长鸣示意:你快走!
贺长鸣的脸上带出一点笑意,偏偏像是没看懂他的眼神,摸摸他的手,“这么冷?”把两只手捧起来,轻轻吹了吹。
那呼出的气息像是冬日里的火,不仅手,俞白的脸一同红了起来。他有些无措,又有些无辜,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郑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助理这时候对郑鸿道,“郑导,我们这边谈谈。”
远处来了两个年轻小伙,吆喝着招呼,“大家辛苦了,来吃点水果喝点饮料,我们陈哥请客!”
俞白觉得眼生,又想是剧组里哪个陈哥,这样客气。
“还顺利吗?”
贺长鸣的声音响起,他才回神,笑着说,“好像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贺长鸣也笑,“没关系,我帮你请他们吃东西。吃人家嘴短,他们不敢再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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