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点点头,尧真基不是低智商,他不会看不清形势。“但每天还是要派人不间断地侦查,毕竟他的脑子是长在他的脖子上,我们还是防范着好,若有异情,立即来报。”
“末将遵令!”
“把消息传入平宁城,让他们知道知道,乱乱他们的军心。”
“是!大将军,您能不能告诉末将,那个能爆炸炸死人马的东西是什么?”
“无敌地雷炮。你们俩辛苦了,去休整一下再参与围城吧,绿豆汤每天都要为将士们不间断供应。”
“是,谢将军!”
两人走后,看看坐在对面的司马睿,司徒寒问道:“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司马睿淡淡道:“与司徒大将军作对,只有死路一条。”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那五万援军全军覆没的惨烈,但这结果,却是实实在在的。
“哈哈哈!你太抬举我了,狂傲者必败,你这是夸赞我、想让我生出狂傲之心吧?黑,真黑,心真黑!”
司马睿看了那小脸儿一眼,无奈地叹口气,为什么心计这么深、对什么人都如此防范呢?她在做那个叫地雷的东西时,连剑无尘都不许进入,可见,她其实是对谁都不够信任。
司徒寒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信任就是一把刀,你给了别人,他(她)便有了两个选择,捅你,或保护你。
看了眼她画的小人儿,司马睿感到实在无语可夸,只能干脆闭嘴不提。
“是不是丑得惨不忍睹?你说这男人真要长成这样儿,不知道能不能娶到娘子!”看看画里的小人儿,“唉,你还是待在画里打一辈子光棍儿吧,别出来给本将丢人现眼了!”说着就折叠起来。
“那不如送给我,正好和我做个伴。”
“送给你?然后让人知道这丑不拉叽的东西是出自东炫大将军之手?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我才不干!丢人在家里丢就得了,还要丢到国际上去?”干脆撕了。
司马睿看她本来是想折起来的,没想到被自己这一要,反而撕碎了。“既然你不肯送给我,那我送给你一幅吧。”
司徒寒愣了下,又笑了,“又来贿赂我是不是?想让我把新武器卖给你们?我跟你明白说吧,别说一幅画,你就是送我十个金麒麟,我也不会卖给你们南玉国。”
司马睿淡笑,“只是送你一幅画而已,别想太多。等我一下,我去取来。”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司徒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向他的房间那边走去,痞笑着,若不是她一口回绝了他,他敢说他没有任何想法?鬼才信!他可是丞相,帮助皇帝处理国家政务且工资福利最高的百官之首,皇帝的左脑,手握各种大权,古代的最高级别政治家!他若能简单了,就不是丞相了!若不是顾忌她手中在北冥国发过威的未知之物,南玉国此时说不准就跟西风联合了,太子与公主之事终敌不过国家的大利益不是吗。利益为先为大,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他来找她,说明他选择了继续和西风做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他们要和东炫国做朋友,何况东炫国给过南玉国好处,又因为有她,军事打击力量也更加超前,人都是趋利避害,国家也不例外。
事实上,各国边境不断地你骚我扰,除了试探,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练兵。四国局势大定时日太久,和平太久,军队都早已疲软倦怠,只要别国比自己勤快一点儿,一旦两军对阵,己方就会不堪一击!
有了这样的防范,只要有一个国家动起来,别国也会从被动的应战中受益。而主动出击的,总是北冥国,最不能主动出击的,是东炫国和西风国,因为这两个国家都是同时和三国接壤,会顾忌遭到围攻。
从这一点来说,北冥国的眼光不短浅,虽然时不时的骚扰是让人有点儿烦。这也是司徒寒对北冥国虽然厌恶但达不到憎恨级别的原因,若不是皇上下旨又拜将,她是不愿意去的,但既然去了,就得有点儿小成绩,以前你们北冥国老折腾我们东炫国,折腾东炫国就是折腾我老爹,这回该我打打你了,不打花你的脸,也要打断你的尾巴根儿!
她知道思想跟她一致的南玉丞相不会坐视不理,所以也根本没有打算打持久战。果然,那家伙居然不知从哪儿刨出了百里一铭当太子时的烂事儿暗中挑拨鼓动了西风国,可真是有手段!
司马睿走到了司徒寒面前,将手中的画递给了她。司徒寒接过,顺手打开,“这……你把人家竹韵轩里的画给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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