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杨四郎油嘴滑舌的狡辩让杨大郎气得把眼睛瞪得更圆,气哼哼的训道:“哪有身为兄长的不劝幼妹学好女红、厨艺等活计,反倒怂恿幼妹肆意玩耍?你可知我们北宋待嫁的小娘子得学多少本事,去了夫家才不会被婆家瞧不起、不会被人欺凌?”
杨四郎没杨大郎那般死板,所以满不在意的说了句:“只要我们兄弟几个争气点考个一官半职回来,到时候我们家阿妹就是什么都学不会,有我们这几个当官的哥哥撑腰,未来的婆家哪敢瞧不起她?嫁过去后更没人敢欺负她!再说了,这婆家不也是我们睁大眼帮着挑的?”
“你这臭小子休得再胡言乱语!万一我们考不到一官半职呢?亦或者我们考上了但却官途不顺呢?再说了,但凡家教好的人家都会按着规矩调教家里的小娘子,你不让阿妹早早的学这些物事,是想日后让人瞧不起我们杨家和阿妹吗?”
因自幼便天资聪颖、而生出了几丝自傲的杨四郎,观念同天天埋头苦读的杨大郎十分相悖,杨四郎通常不必刻苦苦读就能把先生教的内容都学会,所以读起书来倒是十分随心所欲和轻松惬意,也正是如此让杨四郎无法苟同杨大郎的一板一眼,更认为杨大郎遇事不懂得变通乃是读书读坏了脑袋
所以杨大郎那通教训让杨四郎十分不服气,所以当下便再出言驳了句:“我又没说让阿妹什么都不学,我只是让她晚些时日再学罢了,再说了,阿母不也是这个意思吗?难道大哥是说阿母做错了?”
“你竟然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还抬出阿母来当你的挡箭牌,你”
“好了!”
杨大郎话未说完鱼儿就抢先出言打断,待正争吵个不停的二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时,鱼儿才接着说道:“大哥、四哥,你们若是再继续吵下去,鱼儿就不理你们了!鱼儿不喜欢你们吵架!你们再吵下去,鱼儿就会非常、非常讨厌你们!”
鱼儿故意一连说了两遍“非常”以表明自己真的生气了,她知道杨大郎和杨四郎其实都是疼爱自己、为自己好,才会因观念不同而起了争执,只是二人本就没有坏心,再争吵下去只会伤了彼此之间的兄弟之情所以鱼儿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们再吵下去。
杨四郎的性子比较随性不羁,所以一见鱼儿生气、他立马换了一副讪媚的笑脸,软言软语的讨好道:“不气、不气,我们阿妹不生气了,都是四哥不好,四哥不该同大哥吵起来,四哥知道错了还不行?”
“来,阿妹打坏蛋四哥,打完就不能再生四哥的气了哦!”杨四郎边说边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要是阿妹不理四哥,那四哥日子可就会过得很惨,不但不能同我们家的小开心果玩耍,一定还会因惹阿妹生气而被阿母拎着耳朵教训!”
杨四郎这话让鱼儿听了十分满意,道:“那四哥不许再惹大哥生气了哦!”
“嗯嗯嗯,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杨四郎说完还故意紧紧的抿住了嘴巴,表示他不会再和杨大郎吵下去了。
鱼儿“搞定”杨四郎后,才转而冲着杨大郎甜甜一笑,道:“大哥也不许再吵了哦!”
如果说杨四郎是最直接、最讪媚的护妹控,那杨大郎就是最不直接的别扭护妹控,他心里其实已经因为鱼儿的话而举旗投降了,可却依旧一脸别扭的说了句:“既然四弟已经认了错、那我便不再训他了,可大哥说的话阿妹你不能不听啊!大哥也都是为了你好”
于是杨大郎马上转移目标、改冲着鱼儿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大道理,无非就是让鱼儿眼下苦一些、多下些苦功夫,把女红和厨艺等待嫁小娘子需学会的活计都一一学下来,学好了将来才能嫁个好人家等等。
杨大郎还苦口婆心的同鱼儿讲了、学会这些活计日后会有什么好处,最后竟然还让鱼儿不要老是跑到村子里、玩得和野丫头般,让鱼儿从现在开始就要学会做一个淑女等等
杨大郎的话让鱼儿听了是一个头两个大,她知道杨大郎唠叨这些也是为了她好、是真心实意的为她着想,只是鱼儿却不得不承认杨四郎私底下说过的一点杨大郎这几年来,真的因太过勤学苦读、而把脑袋瓜子给读坏了!
眼下杨大郎可以说活脱脱是杨大柱的翻版,可杨大柱也就在杨六郎弃文从商一事上表现了一些固执,到最后他还是改变了观念和态度。但眼下的杨大郎不但固执、还很迂腐刻板,显然受书本的影响变成了那迂腐刻板的文人。
杨大郎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一种性格,杨家人能怪他或是说他不好吗?
鱼儿知道不能,因为杨大郎是抱着勤学苦读、最终金榜题名改变家境的念头,才会拼了命的逼自己去读书,他没有杨四郎的天赋,所以只能以勤来补拙、逼自己把那些晦涩难懂的词句文章记在脑子里。
哎,鱼儿只能说是古代的教育制度把以前那个可爱、憨厚的杨大郎给教没了,想来眼下这般拘于礼数和规矩的杨大郎,定不会像从前那样、再做出带着几个弟弟作弄丁牙侩的捣蛋事儿了
鱼儿只能慢慢的去改变杨大郎的观念,但这不是一时便能做到的事儿,所以眼下她所能做的就是岔开话题、打断杨大郎的长篇大论:“大哥,鱼儿也想好好的跟着阿母学针线活,可鱼儿生性好动、没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您可有什么好法子能让鱼儿能够长久的坐住?”
“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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