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
“其实这幅《日跃图》是丞相之子欧阳志最后的作品,记得当年他将画放下交代小人裱起来后就一直没来取,临走还再三交代一定要等他本人过来取说是送给什么人,算起来这幅画已经放这里好几年了,看今天天气好才拿出来晒晒防潮,一会就还要收回去。”老板小心翼翼的解释到,经商多年的他也是见过世面,知道眼前这两人都不好得罪。
听老板这么说欧阳亭也仔细看画的落款还真是欧阳志的手笔,难怪刚看到这幅画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日期居然和三年前他失踪的日期相仿,记得当年欧阳志突然失踪她也就只有十五岁,从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记得三年前一天朝廷下旨招欧阳志为驸马,结果第二天这位才貌相全享誉全国的才俊凭空消失,而未免祸及家族欧阳东堂想到将久居深闺欧阳亭化身欧阳家二公子替哥哥先接下这道烫手的圣旨,借二子年少为由拖延时间并允诺三年后等二子欧阳亭年满十八一定将公主迎娶到府中。
毕竟是两兄妹很多地方都很神似,况且一直以来被欧阳东堂保护的欧阳亭并不为人知,刚开始朝中对这位从天而降的二少爷心存怀疑,但畏于欧阳东堂的势力很快事情得以平息,历代以来婚姻不过是权力者间的游戏,里面总是说不清道不明。
☆、第二画
鳞国是一个四面环海资源十分充裕的岛国,刚才在画坊和欧阳亭抢画的正正是国君慕容淳和皇后南宫雪唯一的女儿慕容姬,别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唯独朝野上下对这位明艳动人的十二公主望而生畏,不仅她是那么一朵带刺玫瑰,更甚是隐藏在她身后的权利纷争。
很多年前鳞国曾出现三足鼎立的现象,南宫和欧阳家的崛起一度威胁到慕容家统治局面,而且市面传欧阳家策动谋反一事更是沸沸扬扬,为了制衡欧阳一家当时的国君也与南宫家签订世代联姻的秘密协定。
对欧阳家抱有怀疑的国君不断的打压他们,直到欧阳东堂那辈家族就开始有点衰败迹象,除了已经去世的欧阳东堂弟弟留下遗腹子欧阳歌还能独挡一面外,不久出生的欧阳志也燃起欧阳东堂复兴欧阳家的希望,不过三年前他的失踪给家族在此带来致命一击,毕竟丞相就这个一个儿子。
“公主,你病了?”在慕容姬身边站一天了腿都开始发麻了的小贝忍不住问。
“你才有病。”慕容姬无力的回答。
“如果没病这时候你应该很雀跃还会偷偷溜出宫,到处惹是生非才对啊。”说到这里小贝连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得了被虐症,难得公主如此娴熟待在宫里不添麻烦事,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
“有嘛?在你眼里本公主就如此不济。”说完慕容姬站起来慵懒的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昨天在画坊看到的那人背影,也懒得跟这丫头耍嘴皮。
回想起昨日画廊老板告知画为非卖品后,慕容姬本以为身后的欧阳亭会和她一样坚持要,没想到的是他只看了看落款转身就离开,明明眼神充满了不舍夹杂忧伤,为什么要轻易放弃?那一刻比起那副画,欧阳亭反而更吸引她。
慕容姬连忙追上去拦着他问,“既然喜欢,为何不争取让老板卖给你?看你样子身家应该很富庶。”
欧阳亭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说,“喜欢不表示一定要占有,像你这种人是不会明白的。”
“我是什么人,说清楚在走。”从她都是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受的了他这般轻视继续挡在他面前。
“刁蛮任性,可以了吧。”无路可走的欧阳亭只有转身往反方向离开。
慕容姬震惊的看着那个逐渐消失的背影一时没反应过来,最后不知道怎么回到的皇宫。从昨晚直到刚才都觉得胸闷无力,躺在那张宽大的真丝绸缎锦被上滚了两圈混乱的思绪没有一刻得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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