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心一起,索性就势抱紧小侯爷,靠着美人的香肩,嘟囔,“小雪,救我!二哥很凶,你帮我挡一挡。”
小杰居然耍赖?
小侯爷腹中暗自偷笑,很少见到仁杰这麽孩子气的模样,今晚真是物超所值。
他将仁杰搂在胸前,恢复了淡定从容的笑容,丰仪俊美,“怀大人,我和小杰正在跑步锻炼,为几日後的马球赛热身,如果输给惠王爷,薛府可就失了面子。”他冠冕堂皇地说着瞎话,礼仪周全,料定小杰兄弟关系亲厚,怀礼护短,必不会相逼。
怀礼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回道,“夜凉似水,小杰身中剧毒,两位保重,不要太过操劳。”他的眼光落在仁杰身上,“至於马球比赛,三弟请到一位高手,作为你球队的秘密武器。”
仁杰作小鸟依人状,陶醉地挂在小侯爷身上,鼻中嗅着佳人清雅的体香,嘴唇在细腻柔滑的颈子亲触,两只色手不老实地不断移动,不负责任地点起簇簇激情火焰。
小侯爷脸色变得绯红,当着怀礼的面,不好发作,为维护自己高贵清纯的形象,他利索地架起仁杰,施展巧劲扔了出去,轻喝:“小淫贼,怎麽在二哥面前如此放肆?”
仁杰武功与时并进,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毫发无损地落到地面上,他对着怀礼深深一鞠躬,“二哥,勿怪薛将军,是我顽劣,想知道宪王对二哥做什麽。”
怀礼立於屋顶,披着皎洁的月光,淡雅出尘如天人,“小三,薛将军,你们继续锻炼身体,我先回白云寺,就不打扰了。”
说完,身形一展,很快失去了踪影。
仁杰没了顾忌,不知悔改地猛扑过去,欢喜地拥住小侯爷调笑,“小雪,你好狠心,相公武功低微,你怎麽舍得欺负我?”
小侯爷并不挣扎,反手回抱对方,眼角春意融融,面如朝霞,“你这淫贼……对了,今日,书房院中还有一个人偷听,你知道他是谁?”
仁杰垂下眼帘想了想,慵懒地亲着小侯爷的耳朵,“我心中有个猜想,二哥既然放过他,必有些缘由。”
小侯爷晶莹的眸子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想不想再探宪王府,看一出好戏?”
仁杰笑道,“能和小雪相处,多一刻也是好的,又可以欣赏精彩节目, 我怎麽会拒绝?”
两人相视一笑,甜蜜的感觉尽在不言,只希望今夜永远不要结束。
小侯爷带着仁杰沿原路回到宪王内殿花园,外殿人声喧哗,估计一部分人马正追捕那无名的“刺客”。内殿守卫并不森严,书房的灯已熄了,遥遥望去,只有内庭寝宫亮着莹莹烛光。
两人小心隐藏行迹向目标移动。
是上屋顶接瓦,还是趴在窗外观看?小侯爷英明地选择了後者,以减少工作量和破坏性。
玉树临风的二位大帅哥,此刻紧缩身子伏在窗台向内窥视。
宪王背着手对着墙上一副画出神,裱得极精致,画中之人是少年怀礼,逍遥行在桃花林中,春光正好,白锦衣襟沾着几片花瓣,眉宇间清雅出尘。
宪王喃喃自语,“如公子,你高洁如明月,就从来没有尘世的烦恼吗?而我,却永远摆脱不了这种锥心的痛?”
他怒气陡升,冲到浅黄织锦寝帐前,从床上拽起一个人,声音迷茫而低微,“倾心,告诉我,这是为什麽?……”
倾心的手腕被捏痛,他低眉顺眼,幽幽地答道,“王爷,如公子是天上的神仙,而奴才不过是尘世间的俗人,怎麽敢妄加揣测。”
“胡说!”宪王低喝,“你不敢猜,却有胆子在书房外偷听,若不是我支开侍卫,你还能活命吗?”
倾心不卑不亢,柔媚一笑,“谢王爷不杀之恩。”
宪王凝视着他,竟然有些痴了,“倾心,你长得好,尤其是这嘴唇,笑起来真象他,只可惜,你的眼睛却没有他的那种神采。”
倾心顺从道,“如公子的眼睛,就像深不可测的清泉,澄净淡泊,光华四射,当你望着他的时候,只会自愧形秽,不敢生出半分不敬。”
宪王不自觉地放软了音调,“倾心,你只见过他一面,却说道我心里去了。”
倾心摇摇头,温柔地说,“王爷,奴才在白云寺见过如公子多次。”
宪王目光游离,眉头一皱,有些烦躁地想甩手而去。
倾心反手握住宪王,诚恳地说,“请王爷听奴才说几句话,去年除夕,戏班演出时,小人得罪了一位贵客,被人毒打扔在街头,就要过新年了,没有人愿意触霉头,出手搭救一个将死之人。
我失去知觉前,有人俯身从雪里抱起我,那人的面目我看不清楚,我却永远记得他的眼睛,慈悲空灵,温暖得让我想嚎啕大哭,一定是天上的观世音菩萨显灵,凡人怎麽会有如此美丽纯净的眼神?
後来,我在白云寺禅房醒来,知道恩人是带发修行的如公子,不免窃窃心喜,我居然长得与他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是!翔九天的凤鸟,而我是落在泥地里的乌鸦。
我从心底崇拜他,仰慕他,每日晨昏,我躲在寺院门口观察他,偷偷模仿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优雅风采,他的恢弘气度,只要远远看他一眼,我就满心欢喜……
我日日夜夜学着他的音容笑貌,渐渐的,有人说我神似如公子,我好生高兴,忍不住跑到如公子的禅房,想多看他一眼,想告诉他我多感激。屋子里很安静,如公子握着一块玉佩出神,他没有怪我不知趣,很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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