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彦回来时正在想事情,听到徐壹说话,便抬起头,瞥到徐壹那故意遮起来的数学成绩,撩了他一眼,“你几分?”
“考的不好。”徐壹脸有些红,他觉得自己数学一直学不好,其实他那数学成绩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优秀了,只不过徐壹自己不满足。
他在学习这方面,对自己有些苛刻,在家里也是,常常因为一道难解的题目就会思考到半夜三更。
阳彦伸手推开了那本子,看到成绩,嘴角就勾了一下,他就知道,是这小傻蛋自己钻牛角尖了。
上课的时候,数学老师讲了一下数学试卷,也没有每道题都讲,只是把一些重点错的题目给挑了出来。
最后一题是重中之重,她讲了两遍,徐壹认认真真的在试卷上抄注着。
他考过的试卷都留着,整整齐齐的按照做试卷的试卷顺序排列着,全部夹在文件袋里,他在试卷上做了一遍,又打开了自己的错题目,把这道题给抄了上去。
徐壹一直坚信着,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就算他记忆力好,但是纠错题抄笔记,这些步骤他一样都不会省略,所以优等生为什么成绩好,其实也不是因为他们有多聪明。
他们在每个夜晚,人们熟睡时,也许还挑灯夜读,补课做练习看书记笔记,这些就是他们全部的生活。
晚上放学的时候,徐壹留下来打扫卫生,阳彦自然是陪着他的,他们把地扫干净,又把桌椅都擦了一遍。
阳彦提他拖完地,就想拉着他走了,这教室卫生本来就是要和其他人一起分工的,结果那几个“好学生”以补课为由,通通丢到了徐壹头上。
等徐壹擦完桌椅,洗完抹布,太阳都快下山了,阳彦把徐挂在胸前,靠在教室外等着他。
看见徐壹从里面出来了,阳彦也还给他,他一手勾住徐壹的肩,开始教育了他。
“以后多点心眼,你看别人就是当你好欺负,才让你一个人做这打扫卫生的。”
阳彦其实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打扫个教室而已,要是放在他自己身上,他也不会去腹诽什么,但是……这现在是落在了徐壹身上,吃亏的人是徐壹,他就不乐意了。
凭什么,他的徐壹要帮人打扫卫生,这可不成!
“可是如果我拒绝了他们,就会很麻烦。”
徐壹听着阳彦说的,他歪了歪脑袋,就冒出来了一句。
阳彦听了有些疑惑,他走到车棚里,一边打开车锁,一边侧头问徐壹,“怎么麻烦了?”
徐壹的神情是很认真的,他站在车棚下,学校在这片地方种植了很多绿化,树木成荫,碧绿的叶一簇簇的遮挡着光。
徐壹站在那,他的脸色黯黯,“因为,你只要拒绝了他们,他们就会说很多话,让你去不得不答应。”他撇了撇嘴,“我觉得很烦。”
阳彦有些哭笑不得,他把自行车推了出来,徐壹往后走了两步,阳彦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徐壹的脑袋,“你这傻子,就因为这个?”
徐壹“嗯”了一声,阳彦叹了口气,他让徐壹坐在后面,自己蹬着脚踏板,自行车在校园的长道上,不紧不慢的骑着。
有风拂过徐壹的脸,阳彦的话也掠到了耳边,“徐壹啊,人和人之间的交集就是这样,像鸿毛又像泰山,你可以不用去理会,也可以选择去承受这份重量,但是总会很累的。”
徐壹不明白,他抬起眼,愣愣的看着阳彦的后背,阳彦却突然笑了,他开始起了坏心眼,带着促狭的口吻,对徐壹说:“不过,下次值日,他们要是在推脱,你就编个比他们更厉害的理由呗!”
“更厉害的理由?”
他们出了校园,徐壹把头靠在阳彦的背上,他头上的帽子撇到了一边,徐壹就伸手扶了扶正,他细细的想了想,才说:“可是,我家没有比爷爷跟亲近的亲人去世了啊?”
自行车龙头一颤,阳彦的嘴角抽了抽,他突然觉得,自己才是个傻子,心情一阵烦躁,突然有种觉悟,徐壹以后每月轮到一次的值日,大概都要变成他俩的“单独约会”了。
他自我安慰自我调节,一路又说着笑话逗着徐壹,听着徐壹的笑声,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
把徐壹送到了家,阳彦乘着小傻的时候,俯下腰在他嘴角边突袭了一下。
徐壹一愣,抬起头,嘴唇就自动贴了上去,阳彦这下子就又更高兴了,他亲了好几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徐壹。
徐壹被他亲的满脸绯红,他皮肤本就白,此刻那尖尖的下巴似乎都能滴出番茄汁来了,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眼底还有些迷茫,看着阳彦,嘴唇红红的,耳廓红红的,就连原本雪白的脖颈也蔓延了一片红晕。
阳彦看着,忍不住又亲了好几下,他带着笑意,最后一下,在徐壹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吻,笑着对他所:“徐壹,你真可爱。”
徐壹礼尚往来,摸摸被亲的通红的脸,自己凑上去,快速的偷袭了一下阳彦的嘴唇,声音跟蚊子似的,“阳彦,你可真帅。”说完,他就逃蹿似的,逃回了自己家里。
阳彦站在院子外,肩膀一颤一颤的,乐不可支。
徐壹回到家里,客厅里开了一盏小灯,门口随意堆着两个箱子,徐壹一进门便看到了,他眉梢一弯,走进去便看到客厅小茶几上,沈惠惠盘腿坐在地毯上,茶几上放着笔记本和一堆文件档案。
她把长发盘起,戴着方形的黑框眼镜,身上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很消瘦,她敲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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