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狠干了三天活,家里柴草堆了不少,收获很可观。只是,人却累惨了。
这天晚上睡觉时,辛湖觉得自己累得都快散架了,浑身酸痛无力。这回她可是实打实的明白了,干农活是个重体力活儿,真心累人。难怪小时候,她乡下老家,村子里有户人家,家里早早死了当家男人,就剩下个女人带着一屋孩子干活,不仅庄稼种的最差,还老是不够柴烧了。而那女人其实很勤劳,一天忙个不停,家里的几个孩子,也是能干活的都下了地,就连最小的娃,也早早就踩着小凳子在家煮饭了。
可以说,那一家子人就没歇过,可是一年忙到头,这个家却穷得叮当响,还要时不时的靠村人亲邻的接济。可见这体力活,女人和孩子还是比不上男人的。难怪在乡下,死了男人,人家会说这家失了顶梁柱了。而现在他们这个家,只有四个孩子,大宝又这么小,不能指望他干活,就算是平儿,也只能做些最简单的活儿。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她和大郎还很稚嫩的肩上。要想生活得好些,确实太艰难了。
辛湖乱七八糟的想了好一会儿,心里一阵阵叹气,好半天才沉沉睡去。
半夜,变了天,咆哮的北风夹着雪籽儿呼啸而来。砸在窗棂上,砰砰作响,但一屋子的孩子因为太累了,却睡的死沉死沉的,居然一个也没有醒过来。
第二天,四个孩子都睡过了头,刘大娘倒是早早就起来了。她煮了早饭,端给小石头娘吃,自己先喝了两碗,对小石头说:“今天就在家里陪你娘吧,不要出去了,我得赶着这地上还没完全盖满雪,再去砍些柴草回来。”
“妈妈,今天就不出去了吧,在家歇一天吧。”张婶婶叫道。
“不行啊,今天不出去,要是明天下大雪了,就更不能出去。往后有的是时间歇呢,趁着这还能出门,得多打点柴草回来。”刘大娘说着,披上油布出了门。
她们家的柴草缺口很大,天天日夜不停的烧,比辛湖他们家用的多,还打回来的少,不多去弄些回来,是真正不够用。
等辛湖和大郎起床,见到这个天气,两人都不想再去打柴草了,他们家里的柴草基本上够用了。
吃过早饭,大郎说:“我们去打鱼,趁着还没完全结冰,多弄点鱼回来。”天气再冷了,人就更加不乐意出门了,只能猫在家里了。
“行啊。平儿,你带着大宝去找小石头玩吧。今天不出去捡柴了。”辛湖交代了几句,两人戴上竹斗笠,拎上篓子,去牵了马,出门。
马棚里还算暖和,但关了一夜,气味也不小。两人拉着马,带出去,一来是让它们透透气,二来也是趁着它们还能外出自己吃草,多带它们出来转转。要光靠他们砍回来的草,肯定是不够马吃的。
池塘这边可比家里那边要更冷些,风呼呼的吹着,辛湖简直觉得心都凉透了。雪籽儿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北风象刀子似的割着脸,辛湖简直都不敢伸出手来,要不是在家里就把准备工作做好了,这会儿,她相信自己冻僵的手指绝对不可能会打绳结。
把篓子扔进池塘里,两人就在池塘边小跑着取暖。这边太冷,不动动,只怕一会儿就冻僵了。
两人忙活了好一阵子,拉上一篓鱼,活蹦乱跳的鱼儿一上岸,就在地上乱蹦起来,两人欢呼一声,就直接提刀在这里开始收拾起来。杀好的鱼,洗干净,放在干净的篮子里,以免还得打水回去洗鱼。大风吹着,浸在冰冷的池水中的手,马上就冻僵了,拿鱼都拿不好。两人一边杀鱼,一边往不上呵气,暖和一下,又开始杀鱼,然后手实在是冻得疼了,又丢下鱼,在当池边跑跳。
“不行了,我手都冻得都不会动了。”辛湖抱怨起来。这么冷,杀什么鱼啊,手真的受不了啊。
“你等着,我回去拿镰刀来割些柴草,我们烤着火把鱼收拾出来。”大郎想了想,说。
“我和你一起去割吧,把两把镰刀都拿来。这杀鱼可不是一会半会儿的时间,柴少了怕是不够呢。”辛湖说。
大郎应了一声,飞快的往家里跑。
辛湖跺了跺脚,在池塘边跑起步来,不运动,真的很冷。没一会儿,大郎就拎着筐子回来了。还拿了两块破布。这种天气,砍柴草,其实也很容易弄伤手,他们一向都会在搂柴草的左手上缠上布,保护手。辛湖也曾经想过要缝手套,耐何自己实在是没这个本领,而且也没时间。更加不敢浪费布。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拿破布包着手掌。不过这样一弄,手确实被柴草割伤划伤的少多了。
两人绑好手,去割柴草,这附近就有不少的柴草,池塘边上除了茅草就是芦苇,外加一丛丛野生的高杆植物,两人很快就割了筐子柴草,返回来。
大郎找了个避风的低洼处点燃了火堆,辛湖也拉起了另只一捕鱼的篓子。这一次,篓子放的时间够长,得到的鱼也更多些。
辛湖把篓子的鱼直接拎到火堆边,两人就着火,开始杀鱼。有了火堆的加持,果然暖和多了,而且刚出水的鱼其实还是温温的,并不象水那么冰冷。俩人杀鱼的动作就比先前快了很多了。
大半天过去了,两人蹲在地上杀鱼,腿都蹲麻了,才把所有的鱼都杀完了。
放下菜刀,辛湖直起腰来,跺着麻木的脚,脚一阵阵刺痛,难受得很。要不是因为先就铺了些干柴草在地上,脚上的布鞋子早就湿透了,那样脚都会冻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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