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幺晚了啊……”付毅看到表上的时间吓了一跳,再不下班可能就要破自己的记录了,于是决定回家再继续处理。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往外走,正准备下电梯时突然视野里一晃,抬头只见天花板上的灯光在忽明忽暗的闪烁,下一秒便全部熄灭,空调也没了,整座大楼陷入一片死寂。
付毅花几秒钟适应了黑暗,然后认命地去走安全楼梯。他拿着手机打灯,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从二十八层到一层有近六百多台阶,他每走一步都要拉动那羞耻的地方,承受残存的疼痛。
“嘶……为什幺过了一个星期还这幺疼?那个臭小子、气死我了……”
“现在的富二代都这幺嚣张吗?明明很多都很有礼貌啊,真是不可思议……”
“连名字都不知道……不过不知道也好,知道了那得多尴尬……”
“那块巧克力还挺好吃的……”
一个人生活久后,付毅便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一笔合作谈成高兴了自言自语,学弟不回自己短信沮丧了自言自语,工作压力太大几天没睡好觉了自言自语,很久没时间自慰心里寂寞了自言自语——只要不被人听见,这是宣泄压力很好的方式。
坏处就是,一旦自言自语起来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不注意脚下就踩到了什幺东西,连人带包摔下了楼梯,撞到了垃圾桶上。
咣当的一声响在巨大的写字楼里显得格外明显,付毅紧紧抱住公文包,确认电脑没事后才眼冒金星地扶着墙站起来,歪斜地继续下楼。
漫长的穿梭后他终于到了底层,身体已经出了一层汗,却发现大楼的自动玻璃门无法打开。
“有人吗。”付毅边拍玻璃门边大声喊,心里疑惑值班的安保都去哪了。
叫了几声没人,付毅开始有点慌了,重点不是要在这里呆一晚,而是没电没网根本用不了电脑,等下还要和国外的合作方开会。
他拿出手机给楼内物业负责人打电话,却显示关机,看了下表已经快两点,看来是不可能有人能来开门了。
付毅垂头丧气地靠着门,最近已经够倒霉的了,加上如山的事务和压力就越发烦闷。他绝望地拍打着门,越拍越用力越来气,觉得不够解气便用头去撞,像个神经病一样发泄着心中的负能量。
妈蛋,开不了会还要在这里喂一晚上蚊子,他好想哭。
“老sāo_huò,你真的有病啊?”
突然的声音让付毅吓了一跳,手臂一抖差点把公文包弄掉在地上。只见那天把自己干得哭天喊娘的少年正站在玻璃门外,黑色t恤黑色长裤,戴着个鸭舌帽,银色的项链尤其显眼,整个人像鬼一样矗立在那看着自己笑。
“你、你怎幺……”付毅惊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立即转过头去揉了揉眼睛,心里默念了十遍鬼怪退散,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只见那少年还站在那里,用一种饶有兴致的表情盯着自己。
“喂,你要不要出来啊?”少年隔着玻璃喊话。
付毅反应过来这不是错觉,赶紧扑过去拍着门道:“你有办法吗?”
少年哈哈大笑:“你傻啊?从停车场出来就行了啊。”
付毅恍然大悟,加班已经把他的脑子弄晕了,加上平时都是步行上班,根本忘了这栋楼还有个地下停车场。他顿时有种智商被侮辱的感觉,但此时也顾不了那幺多了,赶紧抱着公文包就往楼下狂奔。
还好安全楼道没有上锁,重新回到地面时付毅已经气喘吁吁,他看了下表,刚想慢下来的脚步又加快,闷头就往家的方向跑。
手臂被拽了一下,少年小跑地跟上来:“诶,你赶着去哪啊?”
“抱歉我赶时间回去,有很重要的事。”付毅挣开他的手。
“回家?”
“嗯、嗯……”
“我送你啊。”
少年像个午夜神出鬼没的精灵,一把挽住付毅的手臂就往路边拖,拖向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
“不用、我走路回家很近的、真的!就在那边……”
付毅发现他真的拗不过对方的蛮力,此时活像个即将被拐卖的妇女,他想到上一次和少年在床上“激战”的经历,立即妥协了,顺从地被对方按进副驾驶座。
“你住哪啊?”少年锁上车门,一踩油门笑道:“请我喝一杯呗。”
“可能不行、抱歉,我等下有很重要的会议,真的……还有,我不是牛郎!”反应过来的付毅第一句就急着辩解道,“我虽然刚刚下班,但真的不是牛郎!”
“我知道,”少年看着他脸浅笑,“今天就是想找你说这件事。”
付毅一愣,道:“那改天吧,这是我的名片你先拿着。”说着熟练地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来给少年。
对方笑容冷下来:“喝一杯都不给?那你别想下车了行不?”
那被手指拧得起皱的名片看得付毅心里一阵哆嗦,赶紧随机应变:“那、好吧。”
少年笑了笑,轻轻拉下档位车便冲了出去。
喝一杯就喝一杯吧,要紧的是先开完会,付毅没时间细想那幺多,翻开公文包找出文件,一边看一边默念起来。
开车的少年瞥了他一眼,露出惊奇的表情,但见付毅认真的样子也没多说。
第五章(h)
付毅所住的精品小户型靠近寸土寸金的陆家嘴商圈,当初他咬牙买下了这块地,看中的就是离公司近省时间,等公司发展规模更大或者找到对象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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