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皇上所猎,便在祭天之后将其放生于之前皇上将其擒获之处,算是处置妥当。”朱乐心中暗笑,面上严肃至极,发生了此等事儿,状元非朱乐莫属,宣锐泽得了榜眼,而探花赐给了尚在昏迷的辛冠民。
殿试过后,夜幕降临,宫廷夜宴便开始了,诸位皇亲都在,荀欢自然携十七公主入席,一进去便见到那人,一身耀眼的红色锦袍,几缕发丝俏皮地逃了出来,衬着微醉的粉色面庞,更显魅惑,竟比当初所见的狐妖更为妖娆。
这身男装倒是更添几味挑逗了,这不,随意几个喝酒的动作,早已惹得那些未出阁的公主们面色绯红了,荀欢心中颇不自在,下意识地拉紧了宇文思菱的手,思菱明白此刻她的心情,是以越发用力地回握,在外人看来,真是恩爱异常。
这不,卢淮秋便举着酒杯,心怀妒忌地揶揄道:“十七驸马与公主还真是孟不离焦,这般亲近,这皇家盛宴,两位可莫以为是在驸马府上!”
荀欢这才发现自己与思菱靠的太近,面色一红,眼神颇有抱歉,思菱回之一笑,两人很是默契地一同落座,十九公主宇文绮兰调笑道:“皇姐与姐夫真是恩爱呢!”
宇文思菱嗔了她一眼,轻声道:“还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样的话,皇妹也不害臊么?”宇文绮兰娇笑道:“皇姐自大婚来不似之前那般冷清,越发温柔似水了,姐夫,这可是你的功劳了。”
荀欢讪笑道:“哪里哪里……”宇文绮兰话锋一转,向荀欢问道:“不知姐夫可知本届新科状元的品性家世?”
荀欢面色一凝,有些落寞道:“并不知晓,皇妹怎的问起这些来?”宇文绮兰霎时小脸通红,荀欢当下了解十分,沉着脸道:“十九皇妹……还是莫要打她的主意了。”
“为何?”宇文绮兰疑惑道:“我观他学识丰硕,且颇通人事,又长得一表人才,谈吐不似一般读书人一样迂腐,有趣的很啊!”
荀欢差点就想说出“她是我的人”这类话,一面觉得自己念念不忘实在没骨气,一面又满怀醋意,纠结万分,所幸宇文思菱出面帮忙,道:“皇妹还是再观察几日吧,日久见人心。”
宇文绮兰只好闭嘴不言,心中却困惑得很,这十七姐夫应是与新科状元熟识,难不成之前结了仇么?
朱乐就是宴席中最耀眼之人,不停地接着他人递过来的酒,待到荀欢了,她已是醉了,眼前的是她心心念之人,却只能看着她与别人在那儿恩恩爱爱,自己是万分难受,荀欢!荀欢只能是自己的!任谁都碰不得!
于是乎,发生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儿,醉酒的状元抱住十七驸马,一个劲地哭……
夜宴过后
众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得荀欢如坐针毡,她赶忙推开朱乐,自然没太用力,朱乐直直地醉倒在桌案上,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荀欢面色如常,淡淡道:“状元爷醉酒御前失态,论罪如何?”宇文华皓恢复正常的脸色,道:“小作惩戒即可了,朱状元功大于过,朕倒是很好奇……这,状元向来自持,怎的见到十七驸马便这般失态了?”
“许是因着儿臣与状元乃是同乡吧,状元爷应是思乡情切了,父皇,天色已晚,请允儿臣与公主回府。”荀欢清冷的面色根本看不出有何异常,宇文华皓自然准许了。
一路上,荀欢与思菱坐在奢华的马车上,相顾无言,思菱明白那人与驸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是以不加妄语,生怕惹得荀欢不快。
荀欢缓缓抚上心口位置,原本以为,这颗已死的心,不再会为谁搏动了,没想到,还是抵不过她的一颦一笑,她哭得那样伤心,竟似将自己的心剜了出来一般痛苦。
思菱见状,问道:“驸马,可是身体有恙?”荀欢叹了口气,道:“无事,只是心口闷闷的。”说罢掀开车帘,外头的凉风吹了进来,思菱不自觉地身体一震,她今晚着了薄衫,荀欢转头看向她,心中颇为歉疚,将自己的外衫解下,披在她身上。
动作轻柔,思菱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面染红霞片片,微微一笑,轻声道:“多谢。”宇文思菱,一等一的美人,又难得显出这番娇羞的模样,更惹人怜爱,荀欢虽艳羡于她的美貌,却未动半分,她心中已有爱人,又何谈装下另一个绝色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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