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姬俞是不肯妥协,实在是权位让人容易着迷,认定了这样就绝不会轻易改变,安甯语试图从其他方便着手说,“至于第二和第三点…”表面看姬俞后面所提及的两点要求牵扯儿女私情,其实不然,背后是绝对是纯粹的政治婚姻,显而易见姬俞想拉拢纳兰府并同时也操控安甯语,继而控制整个扬州为他的宏图霸业做奠基。第二和第三个条件都是为第一个条件服务。
都还没有等安甯语说完,姬俞就已经抢着说,“小王连最疼惜的妹妹都嫁给你,将来你就是郡马,而我们也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一早就小王对纳兰姑娘情深意切,你总不能决绝你这未来大舅子的小小请求。我知道你跟纳兰姑娘交情深,有你帮助相信我能心想事成。”
“不过…”当时安甯语不清楚出于何种缘由,既是放弃第一个条件也想要力争后面后面两个不可能的任务。
“不必多说,小王心意已决。今日的条件可容你回去细想,只怕是时间不等人,要是在炎铁帮动手之前甯弟还犹豫不决,最后受了伤害可别怪小王今日没有给你机会。”姬俞也不浪费口舌,将一枚响炮递给安甯语,“这是军中特制的响炮,若你回城之后想明白并同意了今日我们所谈的条件就拉响它,我的军队便会进城消灭炎铁帮这祸害。”
“那小王就不送了,你回去好好相信,这可是一笔双赢的买卖。”姬俞大笑离开了营帐,留下安甯语一人,望着手中的响箭。突然她如沸腾的开水中不断膨胀破裂的水泡,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的砸在地上,又疯狂的打砸营帐中桌椅和兵器,害的连手都被其中的利刃所伤,温热鲜红的血从伤口里涌了出来,滴落在羊毛地毯之上,如玫瑰花瓣一样…
不可否认,无论安甯语最后寻求窥视她家业的纳兰德帮忙,还是选着野心勃勃的姬俞。她都是这场战役中的失败者,而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如何止血,让损失降到最低是她目前所要权衡的重点。她讨厌这种被人支配的感觉却无力还击。
第四十节
房间中的姬舞可以清晰的听到隔壁书房动静,所以当时安甯语身着夜行衣离开也逃不过姬舞的眼睛。以前从未见过安甯语那么晚还亲自动身外出,所以不免担心起来,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于是起身坐在门前阶梯焦急的等待,恐怕今夜见不到她平安回来是没办法睡觉。
今夜的风很大,有几次差点吹熄了房中的烛台上的灯火。身着着单衣的姬舞受冷而不停的在发抖,却不肯添衣担心等待的时候会睡着,任丫鬟如何劝阻就是不听,依旧坐在清冷的石阶之上默默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等了有长时间,只知道天都快要亮了。依稀听见门庭外有动静,黑夜遮蔽了人的双目,却无法令姬舞忘记那人熟悉轻盈的脚步。欣喜若狂的姬舞站起来,就冲过去抱着刚刚走进庭院里的人,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让姬舞一直悬起的心得到慰藉。
被突如其来的姬舞拥抱着的安甯语并不排斥,心好像被包裹着一样温暖,被人惦记的感觉很舒服,不像以前总是只有她一个人。
而且安甯语也不忍心推开这样的姬舞,以前担心身份被识穿好几次都会直接把人推开,那时候姬舞眼神流露的悲伤刺痛着安甯语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被开始慢慢融化,开始关心别人的感受。
可能路途实在太颠簸,让安甯语深感疲乏,拖着姬舞便也回房。在回到府上之后,火速让下人替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还换了一身崭新的外套才别院,就是担心会被姬舞撞见,没想到大冷的天那家伙会傻傻的坐在石阶上等着她回来,没有被感动是假的。
无论安甯语想的多周到也好,脸上的那道刮痕是没办法掩盖。姬舞看见之后惊呼,“甯语你的脸,还有你的手怎么会有绷带?你受伤了,严不严重?”看到受了伤的安甯语让姬舞恐惧心痛交织,她似乎很害怕见到伤痕,特别是受伤的人是深爱着的人。
望着眼前手慌脚乱看来是吓坏了,紧张的都快哭出来的姬舞,让安甯语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轻轻点了一下她额头说,“傻瓜,这是小伤而已,我没事。”
“你还笑。”眼看安甯语一脸的无所谓的样子,反而让姬舞隐忍的泪留下来,哽咽着说,“难道你不知道人家会担心你的吗?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受伤。”
“别哭,别哭。”最看不得别人哭泣的安甯语连忙掏出手帕解释说,“脸上的伤是给树枝刮的,至于手是太久没有骑马给缰绳磨损了,都怪我太细皮嫩肉才会这样,都是小伤不打紧。”
当然安甯语没有告诉姬舞全部真相,手上的伤是刚才在姬俞的营帐里被锋利的刀刃所割伤,伤口远远要比磨破皮严重。还有让她如此狼狈不堪的不是别人,正是姬舞的王兄野心勃勃的小王爷姬俞。只是姬舞才好不容易还在那场灾难中慢慢恢复,安甯语不想让其他事情给她带来压力故意说谎。
“你坐到这边来,让我看看。”于是姬舞拉着安甯语在烛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为了看的更清楚,还把脸凑紧仔细打量着安甯语脸上的那道伤,痕迹从脸颊延伸至眼角,足足有一根手指长并没有划破皮就是一道血红的痕迹,“幸好没有伤到眼睛,要是伤到了怎么办?”
这时候姬舞才发现两人的脸距离相当贴近,彼此四目相接陷进了沉默里,偶尔一颤动鼻尖会触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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