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他问。
他身旁的俱乐部老板正叼着一根雪茄,努力向台上辨认了一遍:“你说的是哪个?”
“深金色头发的那个,”撒加放下酒杯,“绿眼睛。”
舞台上的脱衣舞男们卖力地扭动着身体,只有两个有金色的头发。俱乐部老板眯着眼睛盯了好一阵,不得不感慨:“你的眼神可真好,这样的灯光下都能看出舞台中唯一的绿眼睛……”
他随后发现他俱乐部这个最大的客户露出了个微妙的笑容,作为这儿的老板,他立刻心领神会。
那舞台上的音乐唱道:
iodel you knoean,
and i do walk,
yeawalk yeay little tuwalk...
那个男人随着音乐,走着猫步,晃动着他的屁股。
舞男们和着音乐卖弄他们的身姿,台下的男人和女人争先恐后地向他们的内裤里塞钞票。他们是以这个为生的,努力用各种各样无法被外人理解的方式保持自己的身材、做最羞耻的动作,只为了取悦观众——并没什么好害羞的。
那个绿眼睛的男人蹙着眉。他的动作流畅,可他从始至终没露出过哪怕一个笑容。
他并不情愿上台。
换句话说,台上有几个男人最开始是心甘情愿的呢?
他的胸膛□□,唯有留在他脖子上的一根领带随着动作摇曳生姿。撒加的目光随着他的手从他光裸的肩膀向下滑进大腿内侧的阴影里,缓缓地品味着口中的香槟,再将之咽下。
“告诉我他的名字。”
“你对他很在意?”俱乐部的老板问。
“在意,”撒加说,“而且,我要他。”
不容拒绝的语气。
俱乐部的老板再次辨认了一次那个台上的青年。
“艾俄洛斯。”他回答。
2.
艾俄洛斯乖顺地趴在床上,配合着他的律动。
419,对撒加来说并不多见,而且对方是个男人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
他承认自己有点金发碧眼控,就好像内心深处的灵魂少了点什么需要填补,他的床伴无一例外都是如此,但在以前,都是女性。
撒加第一次和男性上床,并不代表他没有经验。他有足够的把握令双方在床上都身心愉悦,但他诧异的是艾俄洛斯太乖顺了,乖顺得头了。
“你不高兴?”他吻了吻对方的脊背,“为什么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我还以为我在干一具尸体。”
“不……没有……”艾俄洛斯用有些变样的嗓音回答,“请继续。”
撒加没有继续,他摸到对方脸颊上的泪水,反手打开灯:“你哭了。”
“没有,”对方试图用枕头遮挡,“您看错了。”
无论这泪水是因悲伤还是因欢愉,撒加都无意继续下去了。他下床去倒了两杯红酒,把一杯递给对方:“要再来点酒吗?”
艾俄洛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接过了酒。
“对不起,先生。”他说。
他太客气了,客气得反倒令女票客产生了罪恶感。这不过是一次交易,完事后他们的生活将各归其位,不会再有交集。但是撒加望着床头柜上那张支票,突然觉得它十分突兀刺目,支票上那几个普普通通的数字就像在亵渎什么一样。
他忽然有种想要了解一下对方的冲动。一般来说,这样的交易是不需要互相了解的,更何况撒加已经从俱乐部老板那儿拿到了对方的一部分讯息,他知道艾俄洛斯几岁、身高、三围、身体状况等……
但他并不想了解那些数字。
“你以前没有过……这样(和别人上床)?”他尽量斟酌词句。
艾俄洛斯又点了点头:“是的,先生。”
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回答这个问题,他的脸颊有些红。
撒加纠正道:“不要叫我先生,我只比你大一岁。”
“好的,先生。”
“……”
气氛有点尴尬了,本来他们之间就不该有这些多余的问题,就他们互相干瞪了好一阵之后,艾俄洛斯的手表响了。
“抱歉,到时间了,”他显得更尴尬了,“我……那个……可以吗?”
他指了指那张支票,撒加只得挥了下手,同意他穿好衣服离开。
他从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419,双方比起交易更像是两个处男偷偷摸摸背着家长做不道德的行为,技术还烂透了!
这是最糟糕的一次419!
但是突然之间,他想要了解这么一个人——一个脱衣舞男。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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