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见进来的人是江小楼和顾锦瑟,段倾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不由得心生欢喜。
方才着实被那莫名其妙的公子玄吓得心慌意乱,直到现在都未平静下来。
江小楼见她气色不错,身体该是好得差不多了,也算是松了口气。他说:“武林大会结束后,我们也在帝都城也留不住了,而且司徒云天刚刚下了围攻魔教的号令,你又是一个人被公子玄带上了明月宫,师父说他不放心,所以我们便赶来了……”
“是吗?你们都来了……”段倾城一双清冷的眸子不由得沉了些,发生了这么多事,那个人却依旧没岀现过。
“秋禅呢?”她抬眼问顾锦瑟,那日见她前来救自己,却被司徒镜截住了。
顾锦瑟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回来,想必是被那个人强行留在天下第一庄了吧。”
“是吗?”段倾城微沉着眸,“这样也好,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至少能保证她的安全,不用暗无天日的继续逃亡。”
“对了!”江小楼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取岀一小瓶药递给她,“我这次来还特地给你带了解药,亏得我聪明机智找到了那个何不归,偷偷为你配了这种解药,否则你这么多年苦练的武功就真的要作废了。”
她愣了愣,伸手接过那只小瓶,却不由得心中一酸,“我段倾城何德何能,落到了这步田地,却还劳你们为我四处奔波受累……”
“行了行了。”江小楼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将她推至座椅处坐下,“我们之间就不用说这种话了吧,自己人嘛。”
“嗯……”她埋着头应了一声,心底的酸涩渐渐浮向眼框,似有眼泪要落下。她坚冷强硬了十几年,从未像现在这般转弱过,心中越是温暖,便越是控制不住软弱的眼泪。眼泪这种东西,是剧毒,沾染一次,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打开了那只药瓶的并塞,一仰头便将整瓶解药灌下,怪异得有些恶心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之中,她皱眉,双眸微合,片刻之后便将那不争气的眼泪一同压制回去。
顾锦瑟见她神情不对,便体贴的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她将那只空了的药瓶放在桌上,接过那杯热茶,神情镇定且急切道:“等我恢复了功力,我们即刻下山,这种地方留不得。”
“这么急着走?”江小楼眯着眼看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饮了口茶,总觉得她整个人的反应好像有哪儿不太对劲,再加上师傅方才在大殿里和公子玄那些暗藏玄机的对话,好像都在指向一个问题。
他眸光流转,挑眉道:“那公子玄……该不会对你做过什么吧?”
段倾城闻言,一口茶水还未吞咽下去,却突然岔了气,被一口水呛得直咳嗽。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放下茶杯,面色一沉,已没了方才的镇定自若,眸中神色似有些躲闪。
“那个,我嘴欠,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江小楼尴尬的笑了笑。
顾锦瑟更是皱眉瞪他一眼,咬着牙小声怪他,“你少说两句会死吗?”
“我什么也没说啊,就问了个问题而已……”江小楼神情无奈,可看倾城刚才这一通反应,已经算不打自招,他也终于明白刚才师傅和公子玄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了。
想来她的本事也真够大的,沈玉他就不说了,毕竟两人还陷在矛盾之中。可这个人是谁?那是公子玄,堂堂魔教之主啊,在江湖之中谈之色变的人,她也敢招惹?
“可是我得先说句公道话啊,人家也是因为救你,才导致了即将被围攻的后果,现在说走,好像也有点儿不太仗义吧……”江小楼悻悻然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况且以师父和公子玄的交情来说,我觉得吧,我们马上就下山离开的可能性并不大……”
“你以为我愿意当那种无情无义之人吗?是他逼人太甚!”她气得双拳紧握,抬眼瞪了江小楼一眼,却是敢怒不敢言。
因为有些事情,不说尚可,说了便只会越说越乱。
“罢了,不说这些了……”她无力摇头,只觉得头晕目眩,体内似有真气乱窜,该是解药有了效用,“我先去打坐运功,有事过会儿再说。”
她起身走向里屋,顾锦瑟见势便赶紧搀扶着脚步凌乱的她进去,把江小楼一个人扔在了外面,空对着偌大的空间发呆。
江小楼在段倾城房等得实在无趣,便又自己一个人走回了大殿,却见师傅和公子玄已不在殿中。他问了那些殿前守卫的魔教弟子,顺着那个所指向的高台,便看见了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因为隔得太远,也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他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在原地等着他们,现在上去打断二人的谈话,似乎不太礼貌。
“想好退路吧,为了以防万一……”李莫白睥睨着山崖之下的云雾深渊,面色深沉道:“这一次他们来势汹汹,且云集了天下间的高手,明月宫是在劫难逃。”
“不战而逃吗?这可不是我们魔教的行事风格。”公子玄敛着眉眼看向远方的天际,“真想毁了本座的明月宫,那也得看他司徒云天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个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别小看了他。”李莫白沉吟道:“我上次试过他的身手,根本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有多少实力,武功手法上还带着几分阴邪之气,怪异得很……”
公子玄点了点头,他说:“段倾城也这么劝我。不过你们越是这么说,本座就越是想看看他的能耐到底有多强。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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