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艾怀着激动的心情,迈出了穿梭机的船舱,踏入了柴尼斯豚城地表,她从未踏入过这座城市,心中感慨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她很快就发现了前来接应的同志,隐秘的将介绍信塞给了他之后,便离远了些,这样做是为了安全考虑。
从隐秘接头到现在开始,两人之间的交流全靠肢体,彼此之间也距离很远,仿佛是两个不相干的人,这位领路的同志就是“先锋”红色小组的负责同志,他读完了介绍信之后,便用隐藏的肢体语言信号告诉佐艾:跟我来,不要靠我太近。
佐艾不动声色的跟着那位她还不知道名字的同志慢慢走着,在街道上穿越了人流,来到了磁悬浮列车站,两人一前一后登上了子列车,母列车永不停歇,在经过车站时,子列车下部的磁力装置会吸附在母列车上,这样设计纯粹是为了节约乘客们的时间。
没出五分钟,母列车自远方隆隆驶来,它其上的子列车卸下,并带着佐艾乘坐的子列车一刻不停的离开了。
透过舷窗,佐艾能感受到从繁华逐渐走向没落的那条历史线这趟列车是开往旧城区的,高耸的巨大建筑逐渐变得低矮,在驶出新城区的一刹那间,所有高大建筑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破旧的民用地表设施,犹如蜿蜒爬行的地虎草。
佐艾感受到自己乘坐的子列车猛然减速带来的惯性力量,列车到站了。
那位引路的负责同志站起身来,他穿着并不起眼的深蓝色服装,但佐艾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她快步跟了上去,生怕自己在人潮涌动的车站将那位同志跟丢了。
可当佐艾踏出子列车的一瞬间,便经历了一阵骚动,周围的人都在避开骚动的中心,佐艾的心砰砰直跳,她感觉很不好,但出于对革命事业的忠贞,她并未像其他人一样远远避开,而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正正两打城市警备部队士兵,将引路的负责同志团团围住了,佐艾看到,那位同志仍然在对自己做着隐秘的肢体手势,那意思是在告诉自己:别管我,快逃!
“我怎么可能逃走呢”佐艾心中默念着,她现在害怕极了,她得赶紧想个办法,将那位同志救下来,可应该怎么救?难道冲上去跟警备军同归于尽吗?
警备军士兵们慢慢逼近了那位同志,可那位同志并不打算束手就擒,佐艾还傻站在原地,她所站的位置太过敏感市民们远远退开,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
这就等于是在告之警备军:“快来抓我,我有问题!”
“快逃啊!!”引路同志大喊一声,竟然撞翻了几个警备军士兵,同向佐艾相反的方向狂奔了起来,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警备军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在自己身上,好为佐艾争取时间,隐藏自己!
佐艾眼圈儿通红,她的心脏,正在经历最严峻的考验和恐惧!
这种畏惧感终于促使脚下的步子慢慢向后挪动了起来,紧接着,佐艾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了起来,一头扎进了人堆之中。
“哒哒哒!”
刺耳的枪响自身后传来,佐艾猛的停住了步子,瞪大了眼睛,呆立当场,当她回头望去时,却看到那位自己尚不知姓名的革命同志,已经被子弹贯穿了小腿,正痛苦的伏在地上。
“天马解放事业万岁!契约工人万岁!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那位同志突然间嘶吼了起来,喊声在车站月台内回响着,像是对整个星系的庄严宣告,他就是一名神秘的红色派系成员。
可在佐艾听来,这句嘶吼,是那位同志的临终遗言,那一瞬间,佐艾泪眼滂沱,她猛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样残酷的场面,来的太突然了,她怕自己无法承受,尖叫出声。
佐艾很惧怕,她的梦想再次动摇了,她从来没能想象,红色脉络的同志们都在经历些什么,但是今天,她亲眼见到了。
那位同志被警备军士兵抓走了,佐艾穿过人群逃得远远的,但心头的恐惧感,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此刻她不论看到谁,都不敢把目光留在他脸上超过一秒钟,生怕自己的身份被人通过这一秒的眼神交流,窥探出来。
当初第一红色据点的负责同志跟自己描述这种危险的时候,自己心中还曾不屑一顾,真是可怜,可叹,可悲!
旧城区的街道就趴在新华夏星的地表,没有巨大建筑,没有高楼寰宇,佐艾不知游荡了多久,无处可去,街道之上的大部分人,都是星空市民,但同新城区的百姓不同,这里的市民们生活很清苦,整座天马星系的契约工,正来源于这一阶层,当他们无以为继,破产之日,就是沦为契约人之时。
“先锋”小组就在这座旧城区边缘,但佐艾却不知道具体的地点,她只好漫无目的的游荡,试图碰碰运气。
旧城区亦有警备军四处巡逻,佐艾每次遇到他们,心中都不免会紧张到极点,于是她想了个好主意把自己打扮成街边的乞丐。
乞丐是那些无法生存下去,却又不愿申请破产的星空市民,他们宁愿行乞讨要,也不愿成为契约人,佐艾找到了一只垃圾桶,打开盖子,捧出里面的东西,抹了一脸一身,恶臭传进鼻腔,导致佐艾扶着垃圾桶大吐特吐了一番。
直到快要将胃吐出来,佐艾才稍微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她将身上多余的东西全部丢弃,壮着胆子从一队警备军巡逻队身边走过,对方果然没正眼看自己一眼,仿佛当自己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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