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号叫“卡先”。
我不知道这外号是怎么来的,只知道,在伊鲁卡星系当人贩子的时候,大家就都这么叫我,可能是跟我交易的时候,总是先要对方把卡拿出来的原因吧,我会很直白的跟每一个购买奴隶的人说:“拿卡先。”
久而久之,我的真实姓名,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你猜得不错,我是个奴隶贩子。
…
但是现在,我是辛卡拉菲利克斯同志所领导的“红色脉络”的一份子,天马解放党的一名光荣党员,我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尤弥尔星空船坞换乘站,等待红色脉络第一红色据点的运输任务,我的座驾是一艘人员运输舰,从成为党员到现在,我已经向伊芙利特运送了六十名人员了。
什么?你问我是如何加入天马解放党,加入红色脉络的?
因为我无意当中,解救了两个天马解放党成员,真是怪事,我救了他们之后,辛卡拉同志便破格提拔我成为了党员,当时我不是特别了解天马解放党,他们都是一群神神秘秘的家伙。
但当我自己也成为了天马解放党的一名党员之后,我才知道天马解放党到底是干嘛的。
说实话,我并不是非常愿意加入天马解放党,但辛卡拉同志的气质太容易折服我这样的老爷们儿了,没错,辛卡拉同志很火辣,我其实不应该这样说,她是我们的最高领袖,连福威亚历山大,在我心目当中都不算。
很多天马解放党员对福威亚历山大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我没见过福威,但我非常纳闷儿,一个不到20岁的乌拉尔人,有什么值得崇拜的呢?说句大不敬的话,我觉得辛卡拉同志,比福威同志的功劳,要大多了。
天马星系的红色脉络,福威同志出什么力了?
所有的红色据点、支部、小组,都是辛卡拉同志一个人一个人拉起来的,一个点一个点竖起来的,听说在我加入天马解放党之前,福威同志来视察过一次,很多年轻的同志对福威同志的那次到来印象非常深刻,就好像见到了偶像和祖宗一样,至今仍然乐此不疲,唠叨个没完。
就好像我旁边坐着的这两个年级轻轻的副驾驶,一个叫查尔斯,是个警备军警察,但他早就不干了,另一个叫桑多,一个被赎身的所罗门人契约工,一个所罗门人,竟然沦落到当了契约工,真是少见多怪!
这两个我的副驾驶,都很年轻,我在喝着白兰地,这两个年轻人喝着碳酸饮料,滔滔不绝的讲着福威亚历山大,诉说着他在伊芙利特的丰功伟绩,真是令人厌烦透顶!
“能不能闭上你们的嘴巴??”我对他们俩说,这两个人脑子就像缺东西似的,他们不知道自己也是天马解放党成员吗?难道不知道自己要替自己保密身份吗?真是愁死我了,他们年纪但凡大一点儿,都不会这样浮躁。
我的眼睛紧盯着他们俩,我是他俩的头儿,我说一,他们不敢说二,瞧!他们乖乖把嘴闭上了。
红色脉络的天马解放党成员究竟有多少,我这种级别的党员是不可能知道的,只知道,人很多,各行各业都有,但年龄段嘛…18到25岁的愣头青居多,也难怪,只有这种年纪的少男少女,才容易被诱导和盲从。
其实也不该这样说,我党的事业是崇高的,我对革命理想也是坚定的,我只是觉得那些孩子把这崇高的事当成了过家家,他们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这些个少男少女,当然会对身在伊芙利特星系的神秘的福威亚历山大充满了幻想,因此盲目的崇拜着那个所谓的“精神领袖”。
我也许不该这样揣度自己的领袖,我也是个天马解放党成员,在入党的时候,已经宣誓过要忠于福威亚历山大和废除契约制度,解放被压迫者的理想,我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既然宣誓了,就一定会为这项事业奉献自己的一生。
哼,我只是觉得整件事情很荒谬,我加入天马解放党,完全是因为辛卡拉同志,她折服了我,令我心甘情愿走上了革命的道路,但辛卡拉同志却再三叮嘱我们,红色脉络的所有成员,包括她辛卡拉,都在福威亚历山大的绝对领导之下。
这我就非常不理解了。
红色脉络运转良好,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生意有几百处,完全自给自足,我敢打包票,如果辛卡拉同志现在就脱离伊芙利特方面的红色派系,那福威亚历山大连天马星系谁是天马解放党员都查不出来。
就是这么整齐划一!
别紧张,我只是打个比方,我可并没说,辛卡拉同志有一星半点儿的反叛之心,她对福威亚历山大非常忠贞,在大型会议上,她会带着我们先向遥远的伊芙利特星系方向行注目礼,这真是狗扯蛋!
我的意思是且只是说,如果我是辛卡拉,我绝对会单干。
门口一阵熙熙攘攘,我们三人的休息室里,瞬间就挤满了人,抬眼望去,啊,原来是新一批人员到位了,这些年轻的面孔,有男有女,有的尊贵,有的卑微,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和自豪,还有向往。
他们交头接耳,相互低语着,三句不离福威亚历山大!
是啊,是啊,这些年轻的家伙,就要被发送到伊芙利特星系去了,希望你们不是去做炮灰才好!天真单纯的有点儿傻的愣头青们!
“拿上你们的包裹,到莱昂纳多号上等着!!”我指着换乘站门口外的方向指示小牌子,为了让这些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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