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临风哥哥是她的未婚夫,也到她家里来了。可她依然见不到心上人,必须借着别的由头,跑到父亲这里来才能如愿。
夏御根本没注意到容恬含情脉脉的眼神和偶尔闪现的幽怨,他根本没看任何人,心里只是为容悦母女担心着。
曾经,他以为自己对容悦就算有情,也不过是兄妹之情。一个娇怯的小女孩,从小喜欢他,依赖他,他因此而对她产生怜惜,这很正常。
他将来是要袭申公爵的,整个申国和夏府都是他的责任。他们夏家,外人看着煊赫,其实内里早空了,像这回办聘礼,好像都动用到了他母亲的陪嫁。为了保住“八大家之首”的脸面,他们总爱干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蠢事。
若依夏御自己的意思,既然家底空了,就少娶两个,或者,聘礼别弄那么多。非要让所有人钦羡赞叹,何必?闪了别人的眼,瘪了自己的腰包。
可祖父和父亲一个比一个爱面子,他也没办法。父亲还说,给他聘的都是极有势力和家底的人家,将来的嫁妆肯定不会少,这些都收得回来的。只有聘下像容三姑娘那样的孤女,才会血本无归。
因为没有守住对容悦的誓言,夏御本不敢来容府,连下聘都借故躲了出去,却在听闻容悦母女失踪的消息后,身不由己地赶了过来。
到这时他这才明白,自己对容悦,恐怕不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
他胡思乱想,容恬那边可没闲着,不断地引起话头,就想跟他搭上茬。
厅里喧嚷之际,大管家汪喜一路小跑进来,满脸兴奋地说:“侯爷,贵客到了!”
夏夫人和容恬避进里间,从帘隙瞥见进来的是一位身着紫袍的男子,面容清俊,神情冲淡,一举手一投足间,却极有气势,尊贵不凡,而且隐隐有股煞气。
容徽恭恭敬敬地请他上座,自己走到下方要行觐见礼,一位军师模样的人伸手扶住道:“侯爷免礼,请坐下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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