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应声抓住容悦的两只胳膊,苗砺也反应过来,拔出匕首搁在容悦颈边。容悦随即哭喊起来:“舅舅,救我!这两个人闯进下客院,逼问我府上的贵客住在哪个房间,我说贵客不住下客院,他们又要我带路,领他们来这里,还威胁我不许出声,否则就杀了我!”
她没判断错,那人正是萧晟,看见容悦,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表面上却不得不表示关心:“悦儿,怎么是你?可有伤着?”
周泰恶狠狠地说:“暂时还没有,等下会不会少只手,或缺只耳朵,就要看你了。”
萧晟根本不理他,只是紧盯着容悦问:“这么晚了,你睡在自己房里,外间有丫头嬷嬷,门上还有守夜的婆子,怎么单把你抓来了?”
听那口气,明显心存怀疑,容悦的哭声转为凄楚:“母亲说,府上已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我们明天就得卷上行李走人,可容府也……也回不去,天下之大,竟没有我们娘儿俩的容僧所!甥女心中凄惶,辗转难寐,悄悄爬起来在中庭拜月,祈求月神娘娘保佑,不敢求荣华富贵,只求有片瓦遮身,不至流落无依。”
一番话,说得萧晟脸红脸白,庆幸周围没有闲杂看客。至于那位贵宾,他才不会关心旁人的死活。
也就是说,没有人会出去嚼舌根。可他心里依旧堵得慌,恨不得撒手不管,让刺客一刀杀了她。
容悦自然是故意在人前丢他的脸,好出出被人羞辱、驱逐的恶气,而后才继续扮演可怜的人质:“舅舅,求您下令让他们闪开,放这两个人走吧!并非甥女爱惜性命,只是母亲中年丧夫,身边仅剩甥女一人承欢膝下,若再丧女,母亲只怕也活不下去。求舅舅看见兄妹一场的份上,怜恤孤儿寡母,甥女代九泉之下的父亲叩谢您的大恩大德。”
说完就要拜倒,奈何胳膊被人死死拽着,颈子上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只能嘤嘤哭泣,一副贪生怕死的可怜相。
萧晟无计可施,只得转向锦衣男子问:“公子,您看?”
锦衣男子冷冷地说:“既然是你的外甥女,你自己看着办吧。”
容悦趁他们说话,后头“刺客”稍有松懈的当儿,挣扎着想跑,实则带着他们向池塘边撤退。
等退到塘边,看角度合适,以口型对二人说:“把我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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