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悦面色不豫,显然余怨未消,穆远也很气闷,不是对容悦,而是对自己。他活到这么大,一向任意妄为,从没想过对与不对,做了就是做了,若有谁不服气,找他报仇就是,他肯定奉陪到底!此刻却万般懊悔,不该那么对待一个明明有感觉的女子。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客院,看着春痕和夏荷如母鸡护小鸡地站在容悦两侧,穆远挑眉问:“你要当着她们俩的面跟我谈?”
容悦想了想,有些话,确实不方便让太多人听到,便让春痕和夏荷退下。
主子有令,两人不敢违抗,但着实不放心,走出小客厅之前,夏荷还交代了一声:“我们就在门外,要是有什么不对,姑娘只管大声喊叫。”
穆远不高兴了:“我是强抢民女的登徒子不成?”
容悦正琢磨着怎么引出话头呢,听到这句,顺势反问:“你不强抢民女,难道是我妹妹强迫了你?”
穆远瞅着她说:“你都知道了?耳目真广呢,昨儿才回来,今天就打听到这么隐秘的事。”
“你错了,不是我打听的,是苦主找我诉冤。”
“苦主?”穆远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了敲,态度十分闲适:“要这么说,也没错,被自己的父亲当棋子,确实够苦。”
“只怕这棋子自己也很乐意,正好利用你摆脱不满意的未婚夫。”
“原来如此!那悦儿觉得本王是那么容易被人利用的人么?”
容悦摇头:“正是这点才让人想不通。看我四妹的样子,是真的吃了亏,而且她还一口咬定,对方是王爷。”说到这里恍然道:“你从中使了什么伎俩?”
穆远冷笑:“这可不是我找别人的晦气,而是别人硬要往我身上栽赃,我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只当我是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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