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往前绕,再在这里交叉。”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为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容悦小声抱怨:“自己会系,干嘛非要为难我这个不会的。”
“你迟早得学会,一回生,二回熟。”穆远说得辣气壮,只是声音更低哑了,尾音处,甚至带上了几许温柔。
容悦惊讶地抬起头,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又仓惶错开。虽然只是一个极短的瞬间,容悦却看见,穆远的脸居然也红成了一片,搞不好比她还要红。
生平第一次,她对这个人有了一点点好印象:原来这世上,再坏的人也有可取之处,穆远至少有一点好,在男女之事上比较纯情。
但仅此一点,不足以改变这人恶劣的本质,人品超烂,个性垃圾,良心早就被狗啃光光了。总的来说,是个残暴不仁的人,传统意义上的大反派,戏份再多,剧终的时候也要领盒饭的角色。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容悦正打算告退,穆远却拿起一把梳子晃了晃说:“头发还没梳呢。”
“我不会”容悦语气沉怒,眼里甚至有一点警告的意味:你可别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穆远没有回头,因而语气依旧温和:“你迟早要学会的。”
这回容悦没那么好说话了,气冲冲地说:“我为什么要学会?以前我不在这里,难道殿下每天都是披头散发的?”
穆远噎住了,待要发火时,容悦已经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
侍候着衣已经够难为情了,还要她梳头,有没有搞错?就不怕她旧恨新仇一起算,利用梳头的机会拔下头上的簪子从他的顶门穴扎进去,一家伙结果了他?
身后的房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不大,想必只是把梳子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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