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加重语气:“你娘有眼睛,会看”,考虑到严谨在客栈对女儿一见钟情之事不宜宣之于口,改为分析他的求亲之举:“下定之前,男方一般是不露面的,只托媒人去女方求合庚帖,严少堡主能亲自上门,足见心意之诚。”
容悦默默无语,心里暗骂严谨,害得她这样被动。
这时卢骏在旁边提了一句:“严家好像无爵吧?”
容悦立即抓住,这可是现成的理由:“太太,就算女儿自己不讲究身份,先祖和先父地下有知,也不愿看到女儿嫁到平民之家。”
萧夫人揉着额头说:“我怎么记得他家是有爵的?”
作为景侯府曾经的情报部门,卢骏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祖上有过,却因为一篇不足千字的文章触怒了圣武帝,全家下狱,差点以叛逆罪满门抄斩,后来虽然逃得性命,爵位却革掉了。自那以后,严氏子孙重耕不重仕,重商不重文,倒挣下了诺大家业,把紫荆堡建得跟铁桶相似。单论财富,比景侯府……”
“您直说无妨。”
卢骏笑着比划:“部中子弟曾因事去紫荆堡查探过,听说里面到处都是古董珍玩,正厅里大剌剌地摆着一颗六七尺高的红珊瑚。”
走出花厅,容悦低声抱怨:“师傅您前头说严家无爵,明明已经让母亲打消了念头,后来偏又夸他家多富有……”
“姑娘怕太太动心?”
容悦不吭声,若答“是”,岂非承认母亲贪财?
卢骏正色道:“做暗人的,最忌隐瞒某些事实,故意误导主人,甚至替主人做决定。所以,为师一定会知无不言,如果给姑娘带来不便,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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