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容悦用手指着不远处的破庙:“稍微收拾一下,只要后背有堵墙挡风,头顶有几片瓦遮雨即可。今天这么阴,黑云压顶,雪意沉沉,若是半夜下起来,雪倒没什么,下雨比较麻烦。”
春痕急得不行:“那庙里什么都没有,这么冷的天气,您的身子骨……”
容悦推着她说:“我的身子骨好得很,你带着人去把车上的毡子、褥子、炉子、水壶统统拿下来。魏庆,你带两个人去镇上买些酒菜,再买些香烛素果,我要祭拜樊娘,然后就在庙里打坐。”
十几个人围着劝了老半天,实在劝不动,最后倒激起了一股劲头:主子一个小姑娘都不怕,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反倒怕了不成?住破庙就住破庙,当谁没住过似的。
于是买供品的买供品,买酒菜的买酒菜,拣柴的拣柴,打扫的打扫,很快就清理出了一块地方。先在中间挖个坑,架上干柴点燃,再摆上供品拜祭樊娘,然后大伙儿吆五喝六地划起拳来。这种阴森诡异的地方,越是安静,越是瘆得慌,吵嚷点,显得人气旺。
饭后略做运动,便坐下来讨论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容悦看得出,大伙儿都有点儿心神不宁,大概因为亲耳听见过“鬼哭”,如今重回此地,总怕会再出现,一个个耳朵竖得跟兔子一样。
到休息时,穆坤坐在旁边指导,苗砺和周泰一前一后护卫,容悦收摄呼吸,闭目静坐。也许一路颠簸,人比较疲累,打坐没多久,头越垂越低,显见是睡着了。春痕轻轻扶着她躺下,盖上褥子,几个人继续在旁边守候。
下半夜,在穆坤等人一再劝说下,春痕也挤到姑娘身边睡着了。男人们则轮流换岗,庙里庙外巡逻值守,居然一夜无事,除了一两声水鸟扑腾,再没听到任何怪声。
容悦睡到天亮才醒,春痕已烧好热水,煮好稀饭,过来侍候洗漱。
一起用早饭时,见几个部下不时打量自己,容悦笑问:“怎么啦?有什么话只管说。”
苗砺先开口:“姑娘,您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啊,你们难道没睡好?”
“我们轮流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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