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从来不压抑自己,他能活很久,要是连给自己一些悲伤的时间都不能,那得多悲哀,反正他还算是比较乐观的,过个几年还不就又会过去。
于是此时胡小祚也没在心中如何安
慰自己,他就让自己沉沦在那淡淡的忧伤里,尽管他平常的时候常常看不惯莫名就伤感的人,但他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反正伤感一下又不会死。
幸好,也是他性格的优点,尽管此时开心不起来,但他也不会任由自己像一堆烂泥一般瘫软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掉泪,对于生活的品质,就算是失恋的时候,他还是很有要求的,就像他要住也要住在他认为这城里最好的一家客栈一样。
感觉水就快要冷掉了,胡小祚也赶紧从浴桶里起身,擦干了身子,套上了件里衣,也没什么事做,觉得屋子里闷了,他便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也让自己的头发快些干。
正无聊地张望着洛阳繁华的夜景,突然,胡小祚皱了皱眉,本能告诉他,此时有人正盯着他看……他也懒得去找是谁,毕竟他伫立在这窗前,还把脑袋探出去,有人瞧着了会看多两眼也正常。
抬头看着那还算圆的月亮,情绪莫名地就更低落了些,叹了口气,胡小祚不是个伤春悲秋的文人,对着那月亮也吟不出可以流传后世的诗句,未免让自己更沉沦在这夜色里,他便打算关上窗户躺床上去。
等着他关上了窗户,他眉头又再皱了皱,刚刚他的眼角好像瞟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是雨化田?
胡小祚赶紧再次把窗户打开,往刚瞟到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边一个人影也没有,再次叹了口气:雨化田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呢,按着他那冷淡的性格,就算是需要什么,也不会亲自出来购买,更别提发现他的时候还会在那盯着自己看了。
对于刚刚的眼花,胡小祚还是有些惊讶的,没想着他还能出现幻影……这说明雨化田那混蛋竟然影响他这么深!
没再让自己像个傻子一般愣在那,胡小祚撇了撇嘴,关好窗后便爬上了床,头发还没干,他便直接趴着,或许是这两日太累,没一会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也已经是中午了,胡小祚到一楼去吃饭的时候,还顺便和那店小二闲聊了起来,“小二哥,昨天洛水码头那边好像进了艘大船,你知道那是干啥的么?”
这种地方是八卦集中地,店小二又怎么可能会收不到消息,立即便带着些骄傲地回道:“当然,那大船一看就是官派的作风,船上又竖着不少旗帜,好像是写着什么‘西执事厂’……对,就是‘西执事厂’,那是京城下来的船只,听说都是西厂的那群太监,幸好他们不是要到这洛阳,不然这洛阳城的大小官员肯定都得心惊胆战地过日子了。”
胡小祚挑了挑眉:“哦?他们已经走了吗?”
那店小二点头,“今儿个一大早就走了,不过也很是奇怪,看他们那路线,好像是要出嘉峪关,也不知他们去那做什么。”
走了就好……虽是这般想,胡小祚原本也以为自己会松了一口气,可心中却是比昨日更郁闷了。
店小二见着胡小祚的表情凝重,便扯了个笑脸:“客官,菜都上齐了,您慢用。”
说着,他便溜了,胡小祚也没理他,闻了闻桌上那还算香的菜肴,抓起筷子便吃了起来,原本还能吃出这些肉菜的美味,可嚼着嚼着,他心思又不知飘到了哪去,如同嚼蜡,当然,也很是本能地把桌上的食物全扫进了肚子里。
吃饱后,胡小祚又回房间里躺了会,等着躺到都有些累了,他便起了身,不想继续在这客栈里傻呆着,他就出了客栈,准备逛一逛这洛阳。
漫无目的地逛了整个下午后,胡小祚又回到了客栈里,就维持着这样的情绪,他在这客栈里住了两天。
也不知为何还住在这,但胡小祚压根就没有过要先离开的念头,或许……他只是想再看过雨化田一眼,毕竟离开那日他也没见雨化田几面,总觉得就这么离开,以后他的心里总会落下些遗憾。
又叹了口气,胡小祚不知何时才能从这种低落的情绪里走出,或许不用一个月,甚至不用几天,又或许得有个一年,甚至是几年……
想到这胡小祚还是有些烦躁,不禁在心中又把那雨化田给臭骂了一顿。
这天中午,胡小祚又坐在了一楼的一张空桌前,正等着菜上来,便见着好几个蓬头垢面的人从客栈外走了进来,他原本也不想多理,那几人坐到他附近的空桌时,他才被他们口中的话给吸引住了。
“幸好早有准备,不然我们肯定会被那黑沙暴埋在那沙漠里。”
听得出他们心情不错,另一人点头,道:“那是,这可不是一般的沙暴,六十年才一次的大龙卷风暴,若是我们没能及时逃出来,怕是到时我们都得跟整个龙门一起埋在沙子底下!”
胡小祚听到“龙门”两字,立即就愣住,雨化田他们,不正是要去龙门么……
想到这,他赶紧起身,到那桌前,焦急地问刚说话的那人:“那什么风暴的什么时候会来?”
那几人也不算坏人,见着胡小祚这般焦急,还以为他有什么亲人在龙门那,也回了他:“就今天傍晚,连续两场,估计会一直吹到明早那龙卷风才会退去……诶,公子,你要去哪?不会是要进沙漠吧?别去啊,会要了你的命的!”
他喊这话时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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