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个乞丐教他的法子!
谢晨血红着眼睛,“滚!或者死!”
从来没有看到谢晨身上爆发出这么大的杀气,这些高手统统逃跑。
谢晨吸了吸鼻子,才没有让自己眼泪掉下来,可是风一吹,眼泪瞬间就飚出来。
他走到那硕大山石后边,看到那里有个背风的小山穴。
霍瑱就趴在那里,他如今形象和当初受关押两个多月的谢晨比起来,还要不堪。
谢晨心酸的不行,他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霍瑱,以至于他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谢晨走过去,霍瑱看他,疯疯癫癫,也不知道害怕,反而恶狠狠地冲他龇牙咧嘴低吼。谢晨眼中
泪水澎湃汹涌,霍瑱原本还凶神恶煞的脸出现了纠结的神情。
过许久,谢晨还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悲痛,霍瑱看着他。他虽然疯疯癫癫,但是本性趋利避害。瞅见谢晨这么伤心没有丝毫要伤害他的样子,心里蓦地一软,从头发上抓了抓,两只大虱子。
他很开心的递过去给谢晨吃,表示安慰。他想他一定是饿肚子了……
谢晨看他那温柔目光,陡然间泪流满面哭嚎出声,扑进了霍瑱怀里。这个大傻子!这个大傻子……这三年怎么过来的?两只虱子他都能那么开心……
霍瑱吓了一跳,手臂僵硬着,过许久才抱住他,轻轻拍他肩膀。嘴里发出哄宝宝一样的‘哦哦’声……
当年风华绝代,如今褴褛乞丐。
要不是那一箭,他何至于此?
谢晨找到了人,心中落下一块大石,他每天用内力给他打通经脉,并且用医术给他治疗脑袋。他估计霍瑱当初掉下悬崖的时候,脑袋砸地上了,好大一块污血在脑子里。
两三月匆匆过,南方水乡新春柳发。霍瑱从背后趴在谢晨背上,口齿不清的喊:“层层。”
谢晨在洗衣服,差点没被霍瑱给压水里去。他扭头看他:“晨晨。”
“层层!”
“……”
我给跪了,您老随意,爱咋喊咋喊!他应一声:“不是说了坐着钓鱼吗?怎么跑过来了?”
谢晨一掌对着河拍下去三五天都不用愁没有鱼吃,但是他洗衣服却不能把霍瑱放家里,只能匡他钓鱼。
霍瑱眉开眼笑的亲亲谢晨的脸颊,抓了他的手给他手上放了几颗红艳艳的小果子。椭圆形,小拇指指甲盖大小。
谢晨看,是报春。
霍瑱咽咽口水,谢晨忍不住笑了。他尝了尝,酸的倒牙。偏偏他还装作非常好吃的样子。
霍瑱口水就流了下来,谢晨赶忙就把报春塞进他嘴里。霍瑱登时酸的一脸委屈,谢晨心理平衡了……
春夏秋冬年复一年,武林又有新的魔头出现,也有新的门派崛起。江湖上到处都是血雨腥风。
这一日晨起,谢晨摆早摊去,霍瑱就挡门口了。
“今天要下雨,别去不行吗?”
谢晨看着他,无可奈何:“昨晚儿腌制的肉,今天不出去摆摊儿,学堂的小孩子们肉都没的吃。
而且浪费粮食遭天谴的。”
话刚落,雷就劈下来了,大雨哗啦啦响成一片。可是就在这雨中,黑衣斗笠长刀骏马!翻滚起雨水泥泞,奔腾而来。
霍瑱眼神陡然犀利,尤其是躲雨的路人被这些人一刀砍成两半的时候……
马近了,刀到了!
可是下一刻,连人带马,二三十号人,马死的干净,人齐齐被挑断了手筋。
他们惊悚的看着门口上站着的两个人。
一个光头,容颜无双。质朴的衣着并不能掩盖他的气质风华。
一个黑衣长发,浑身透着一股子霸道张扬。他指间还夹着一片滴血的树叶……
谢晨感慨:“这个月第几批人了?马肉都快堆成小山堆儿了。马肉吃起来总觉得太酸,不如去镇子上换点猪羊回来?”
霍瑱摸摸他的小光头:“你喜欢就好。”
谢晨又摇摇头:“不行,下个月有五六颗肉灵芝成熟,我们要去摘了回来酿酒。你喝酒太快了,家里只剩下一坛子了。”
这些人看着两个人谈笑风生,心里一片寒冷。终于有人带头逃跑了,生怕霍瑱追上来杀了他们。
可是直到跑自己都模糊了来路了,才发现并没有人来追。
霍瑱见人都走了,急急忙忙关上门:“下雨了,咱们今天就不出去了!”
谢晨无奈,“就算我不出去,你也不能……”话还没落音了,霍瑱一把捞起人就往卧室里奔了。
窗子打开,雨声淅沥。窗台边上芭蕉叶翠绿翠绿的,谢晨一爪子就给抓烂一片。
“我让你平常少吃马鞭你硬要一次吃一斤!啊啊……花都要烂了……”
霍瑱逮着人了,做的心里舒坦,俯下去亲吻他背脊,用力弄他:“你手艺太好,好人儿,夹太紧了,你松松……”
谢晨听到他这句话心里就发憷,果然下一刻,这家伙就咬他光溜溜的脑勺儿。
边咬边舔,“宝贝儿,你说我要是(射)在你脑袋瓜上,像不像你做的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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