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怎么都死了!”军帐之中只听见一声哀嚎。
吓的项梁一众人一个哆嗦。
龙且一阵猛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虞子期伸手给他拍拍背:“莫慌。”一听就是虞楚昭那小混蛋的声音,大惊小怪的都习惯了……要是大事,虞楚昭倒是会镇定的很,只是不知道……
李信斜着眼睛瞄过来,慢悠悠的开口:“只是不知道是真镇定,还是反应慢。”
这下换成了虞子期一阵猛咳了,项梁颇为同情的看虞子期,表情明显就是感同身受,伸手给他拍拍背:“莫慌,习惯就好……神棍什么的一向招人讨厌。”
李信要笑不笑的看项梁。项梁默默的把手缩回去,那张狐狸脸上露出一个虞楚昭专属的无辜的表情。
“怎么就死了呢!”军帐之中又是一声哀嚎。
这会儿天色又亮了一些,军营已经在晨光中醒来,将领和兵卒开始操练。
吕臣走出新搬的军帐,和宋义迎面撞。宋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然后飘过去。吕臣正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就听见虞楚昭那一声嘹亮的呼号,浑身一哆嗦,以为军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也赶紧往那方向赶过去。
虞楚昭那一声声“死了”乃是军中大忌,毕竟不吉利的很,何况和他同军帐的还有项羽这个将军。
几秒钟之后,项羽拉着一张脸从军帐中被赶出来,披头散发的,颇为狼狈。紧接着冲出来的是虞楚昭。
这小混蛋哭丧着一张脸,一见众人都在,脸上尴尬了那么一下,紧接着拿袖子遮着脸,无泪干嚎:“螃蟹都死了!”
众人瞬间绝倒。
一会之后,项梁颤颤巍巍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养螃蟹了?”
虞楚昭还是遮着脸:“昨天刚养的。”
项梁:“怎么死了?”
李信等人嘴角一抽,直接扭头,表示不忍直视,总觉得能把这段对话继续下去,项梁也是够了!这对话继续下去,明显是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虞楚昭竟然还真的答复:“被你家羽儿闷死了。”
众人扭头看项羽,项羽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众人又赶紧把头扭回去——太可怕了!
项梁摸摸下巴,半晌憋出一句:“啊,太可怜了。”说罢还眼泪汪汪状,可见演技也是出神入化。
虞楚昭连连点头。
李信看看项羽,又看看虞楚昭,最后一句问到点子上:“你养螃蟹干嘛的?”
虞楚昭袖子放下来,两眼一瞪,理直气壮:“吃!”
众人:“……”
虞子期无奈望天,表示自己真的没有这么丢人的弟弟!
螃蟹死了,自然蒸出来不好吃,到底是被虞楚昭扔了。
项羽倒是美滋滋的:“你爱吃这劳什子,下回爷给你捉便是。”
虞楚昭泫然欲泣:“你不会捉螃蟹!”
☆、虞楚昭的劝降方式
接连几日都是急行军,就像是项梁等回了项羽,放心了一样,浩浩荡荡八万军队一路北上。
宋义在军帐中来回踱步,看着边上坐着的闷声不吭的熊心一阵气闷。
熊心头微微抬起来,眯着眼睛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中年的文臣,良久之后,淡淡开口:“宋令尹不必着急。”
宋义顿住步子,扭头看依旧端坐着的熊心
是夜,虞楚昭背着手哼着小曲,吊儿郎当狼狗一般蹲在钟离昧身边,一手拿了根狗尾巴草搔钟离昧的鼻孔:“你看人家桓楚多识趣,直接就投奔了项家多好,原本也是想不开的,离开了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舔着脸回来?”
钟离昧嗤笑一声,把头往旁边偏了偏,不屑的打量面前细皮嫩肉的小子。听说这痞子少爷似的人物就是项家军的军师,对项羽的印象大打折扣。
“你带着你手底下那帮小喽啰能干嘛?随便一队正规军过来,分分钟就给你们团灭了。”虞楚昭继续用狗尾巴草搔钟离昧的鼻孔。
钟离昧终于忍不住一个喷嚏打出来,两眼泪汪汪的,被五花大绑的也腾不出手来搓搓鼻子,只好一个劲的抽鼻子。
虞楚昭凑上去,拿手点点钟离昧结实的胸膛,觉得手下触感颇好,和项羽倒是有的一拼。除去英布,估计也就是这钟离昧了。其实李信也不差,不过是没遇见摸的机会而已。
虞子期抱着手臂在后面低低咳嗽一声,本来是他来劝降的,哪里知道遇见虞楚昭这小混蛋在这对人家动手动脚,实在有伤大雅,难以观瞻!
虞楚昭回头看虞子期,一脸无辜:“大哥这是怎么了?”
虞子期眉头紧紧皱着,抠抠下巴,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不能说你是有夫之夫,不要随便勾搭男人吧?好歹虞楚昭也是个男的……
虞楚昭见虞子期不说话,自己端起旁边的水一饮而尽,继续对着钟离昧喷口水道:“英雄不论出身么,你钟离昧要功夫有功夫的,甘愿在大泽当个水贼?”
钟离昧眼睛痞兮兮的眯着,一张俊脸之前被项羽揍的犹如猪头,现下面上带着嘲讽:“那又怎么了?帮着项家打仗,就不会死人了?我弟兄跟我这些年,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总归上了战场就是送命去的。”
虞子期在后面听的不经动容,心中感慨自己也不过就是汲汲名利之徒,妄为道家中人,倒底还是不能看穿那一将功成万骨枯,倒是这项羽执意要招的男人看的清楚……想到这里,原本对钟离昧的轻视已经不自觉收起了□□分。
“这……大丈夫有此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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