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小吏就这么跪着,没人去管了。
云苍手里被塞上了小酒杯,浅浅抿一口,目光扫向那边,有几个小吏已经开始咬嘴唇,脸色发白。
一口酒下肚。就在席上他人都满脸笑容,开始举杯,想要说话时,云苍看向袁桥。
“袁大人,这些人一起吃么?”
袁桥脸上僵住,讪讪地笑笑。眼珠转向其他人,扯起嘴角,随意说道
“呵呵,这个,他们可是为了云大人而来。”
云苍点点头。
“这样吗?那就起来吧。”
袁桥放下酒杯,笑着和其他人看看,一副打趣的模样。
“他们犯错在先,云大人也是罚了要跪的,既然他们认错,多跪一会儿,又有什么,真心悔改嘛,就要拿出诚心,往后,还要在云大人手底下出力,理应的。”
云苍笑笑。
“袁大人说的也是,如此懂事部下,云某,亲自去扶,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说着就起身走向一排小吏,蹲下,扶住其中官职最大的。
“不想莫名牵涉进来做垫脚石,不如归去吧。”低低耳语后,将人往起拉,默默地又被小吏使力退了回去。
云苍笑起来。
几个也不是傻子嘛!
“袁大人你看,他们心意已决啊。”
云苍回身,坐下。
呵呵,玩砸了吧,谁不怕死,明哲保身你们会做,他们也会做。想用这个提醒我,不要和下属闹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可惜呀,你们做的太薄情,一味的将他们推上浪尖。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如此了,这下子,几个小吏一走,监视的人数锐减,看你们如何遮掩。
袁桥望望端起酒杯,脸露苦笑的云苍。
一记眼刀刮向几个小吏。心里懊恼不已,真是蠢猪,不会见风使舵的吗!假装悔过过度了,还不自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桌子上坐的人中,只有云苍有调度人力的权责。他说了允了他们的辞官,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恨,这一招居然浪费了,这个云苍又多了一条必须上报的缘由。
“罢了,云大人也不必遗憾。”袁桥言语间少了几分热忱。
袁桥态度一转变,其他人纷纷跟随,找由头将云苍灌了个烂醉。
云苍一趴下,袁桥就叫来人。
“将云大人送回去,这是上好的醒酒药,熬好给云大人喝了。云大人醒了酒你就回去吧。”
来人将云苍扶出去。
热闹的宴席立马安静下来,人人脸上都浮起不快。
“袁大人,没想到,才一招就鸣金收兵。”
“哼,那些废物,算了,我自有对策,飞霞楼还有一个多月就可竣工,这期间,只要这个云大人迷迷糊糊,顾不上写奏折,等飞霞楼建好,他想闹出点事儿,也是黄花菜都凉了。”
几个人朝袁桥默默竖起大拇指。
“这个云大人,本来就不得吾皇待见,总是冲撞吾皇,被贬后,极力想回到朝野,想踏着我们得回太傅之位,也是意料之中。只是太不会笼络人,孤子一个,能现多大风浪!”袁桥从鼻子里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猛喝一杯酒,抹抹嘴吧,说道。
“袁大人,他身边不是还有个侍从么,大人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哼,和那几个小吏一样的处理。”袁桥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命人和那个侍从讲,找云大人找不到,请他一起去找,届时,飞霞楼外有的是偏僻,高耸之处,失足坠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再说,身边带着随从本就不是监工之位该有的。云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一个侍从罢了,谁管他。”
几个人纷纷点头。此法干净利落,只要做好处理,找好由头,就不怕节外生枝了。
“大人,给云大人吃的药真的能让他一个月都昏昏沉沉,除了吃就是睡么?”一个人还是不放心,追问。
袁桥夹了口菜,噶吱噶吱嚼着。
“当然,混在了醒酒药里,一个月都是短的,反正,他撞了几回柱子,又曾是要人伺候的官家娇贵身子,在这工地之上,有个头疼脑热,月余不好,也是合理,没人起疑的。”
“袁大人好计谋。”
“过奖,过奖,没有几位的扶持,袁某什么都不是。”
“哈哈哈”
安静的宴席,登时又热闹起来。
?
☆、5 哎呀,妈呀,有血
? 云苍实在觉得时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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