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驾,太傅府。”
“锦玄,你太着急,在等几天,就有书信往来,到时不是可以人赃并获,一举拿下吗?”
慕锦玄已走到门口,听到宁公的话,攀住门沿,回头,苦笑。
“我怕他等不了,这毒,毕竟,没人试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的就是静心,静气。这么一来岂不是前功尽弃。”宁公摇头低叹。
慕锦玄转过脸,望着皇城之外。
“不会,虽然在袁桥这里得不到有力的证据,但,袁桥一下大狱,他不得不出面,那些跟着他的人可都看着呢,一旦暴露,会得到什么?他不会想让同党寒心的。袁桥这只肥老鼠,就是要他死,我给过他机会。可,贪字在头,没人愿意收手。”
宁公走到慕锦玄身边,将衣服披回他身上。
“皇城太冷,只要心不冷,就冻不死。”
慕锦玄攥紧衣边。
“宁公,你说,为了打落一只肥老鼠,被我下了毒,做了借刀杀人好工具的云苍该如何补偿?”
宁公,沉默了。
半晌,“听说,海郡进贡的血珊瑚可延年益寿。不如赠之。”
慕锦玄,笑笑。
“那就如此吧。”
太傅府。
白绸白灯笼。
“老爷,小灵不会怪你的。他是被袁桥害死的,不关你的事,你站在屋顶上是要干什么?”
管家一脸担忧,嘴巴都说干了,脸色还夹着灰白的云苍站在屋顶,就是不下来。
“管家,你知道么,人死了会去天堂地狱,小灵一定是去天堂了,我站高点,看看是不是。”
云苍仰着脖子,看着天,已经三盏茶功夫,脖子早已酸麻发木。
“老爷…你可要挺住啊。”管家蹭着衣角,拭去泪花。
“小灵,你是个好侍从,人美手巧,一级棒!”
后悔啊,最后和你说的话竟是那些会伤你心的,难过啊,你因我而死,苍天呐!
云苍心里呐喊着,激烈的咳嗽起来。
脚下一个不稳,双手划桨,最终还是摔倒在屋顶,往地上滑。瓦片都被扣了几块,都没止住滑落。
“老爷呀!快来人啊,接住老爷。”
嘭!
“老爷!”
“哎哟!”
“疼啊!”
管家不敢看的捂上眼,悲痛大喊,与他相比,云苍娇弱的低呼和慕锦玄凄厉的叫唤显得很悦耳。
“爱,爱卿,你,你能下来了么?我的腰断了,肯定断了,快扶我起来。”慕锦玄特别可怜的双手前伸,满嘴的土,鼻头蹭破,手上也是几块破皮。腿一抽一抽的。
云苍赶紧爬下去。
管家又惊又喜,又觉得自己实在不该笑的那么自然,赶忙收敛起喜色,上前扶慕锦玄,赶来救云苍的仆人,也一拥而上。
本来,还站得好好的慕锦玄,只听到咯吱一声,腰,真的断了。
并排躺在主屋两张床上的慕锦玄和云苍互相看了看,一个笑,一个怒。
要不是,腰断了,不能挪动,我才不让你这个倒霉的昏君进我的屋子,要不是,我的脚也扭了,我早把你的脸捏成紫色。
要不是你非要去建什么飞霞楼,会死人吗,会发生这么多事儿吗?
“吾皇,我府上正办丧事,您笑的是否不是时候?”云苍冷冰冰的说道。
“啊,爱卿,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笑。”慕锦玄赶忙端正态度,说不笑就不笑。
“要不,我给你的侍从厚葬吧。”
云苍斜他一眼。
“吾皇,国库充盈,留着给您多建几个飞霞楼吧。”
慕锦玄嘿嘿笑。
“爱卿,一些被贪污的银子都追回来了,不缺银子,厚葬好了。”
云苍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沉默半天后。云苍悠悠的说
“身为监工,我不该带侍从,吾皇为他厚葬,于理不合,小灵是我的侍从,于情,也该太傅府操办。”
“爱卿,袁桥已经入了大狱。”慕锦玄降低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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