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青菱?”
“它毛色发青,故得此名。”
“好是好,就是……”
“就是什么?”
千袂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笑了起来“我猜它是一匹母马”
连城邪奇怪的问他“为什么?”
“青菱一听就是女人的名字,配我们霸气的大元帅实在是……”
连城邪收紧怀中人,“竟敢笑话的我的马,笑话我的马就是笑话我,该当何罪?”
千袂继续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看元帅治我一个什么罪?”
连城邪却敛起了笑意。
千袂感觉身后的人安静了下来向后看去,只看到了连城邪面无表情的脸,千袂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你怎么了?”
“九月,你说这次麟夕肯定是重创元气了,没有十几年肯定恢复不过来,凤倾攻打麟夕肯定很有胜算吧”
千袂细细的看着连城邪,为什么这个人这么想灭了麟夕?
“你是不是和麟夕有仇?”
连城邪别开眼,“你就说说吧”
“容易肯定是容易了,除去我说的那些原由,麟夕周围的国家,凤倾的周围的国家也都是变数。”
“容易就好”
千袂回过身:“你是不是在隐瞒我什么?”
“九月,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至今都喜欢……”
千袂听得这话怔怔的望着连城邪,不敢猜他下一句说什么。
“她……前几年她被送到麟夕联姻去了……”
千袂张张嘴“至今都喜欢……玄睿,我……我?”
连城邪看向千袂:“你让我很意外,你对我有恩,我以后一定会还。”
你不要我说所谓的恩情,你现在又来同我说。
在千袂付出真心的时候,连城邪怀疑起了他,分开是必然的,哪怕没有玉颜。
“那当初……王妃?”
“你的眉眼很像玉颜”
千袂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像……?”
千袂怔怔的看着连城邪,最后他闭上眼,手攥的死紧,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绞痛,切肤之痛不过如此。
等千袂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一片清明。
“我明白了,那就祝元帅早日攻克麟夕,我们就此别过。”
“你要走?”
千袂下了马,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看向连城邪,“路长,天热,惠州路途遥远,请元帅将马赠给我做脚力吧。”
连城邪下了马牵着马走到千袂身边,将马缰递给千袂,千袂也不客气,接过马缰翻身上马。
千袂骑上马加快速度向前飞奔而去,千袂并不怎么会骑马,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并没有什么其他感觉,只是觉得胸口闷的厉害。
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
忆昔抚州为女时,远目青衣近殊姿。婵娟两鬓秋蝉翼,宛转蛾眉远山色。笑随戏伴后园中,此时与君未相识。人倚栏杆回首望,君与白衣傍合欢。合欢栏杆两厢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明月我指心。感君恩情化为心,暗合双鬓逐君去。
岂无父母在高堂,岂无壮志在胸中?
悔不该将身轻许人,为君一日恩,误我百年身。
☆、第二十七章 新愁旧恨真无奈,须就邻家瓮底眠
月上中天,千袂不由得想起多日前的那一夜旖旎,连城邪看着他动情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没有预兆,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说自己与他的故人相似,只是自己没有放在心上而已。手臂轻轻的盖住了眼睑,终究是不由的落泪。
他似乎有些后悔了,自己原本想着,就那么跟着连城邪,一辈子也不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只是现在事情变成这样,该怎么办呢。
玄睿,玄睿……
我可真是恨死你了!过河拆桥也不是你这样的啊?以前那个女人回不来,所以你把我当影子,现在那女人有机会回来了,你就对我弃之如鄙履?
我可真是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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