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年可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赖在椅子上仰头看着他:“你不要那么抗拒,尝试打开心扉接受我如何?你会发现我的好的,人总是要互相了解过,才能知道好坏的不是吗?”
张丰:“……”
张丰道:“霍总这话说得不错,人总是要互相了解过才知道对方的好坏,既然如此,霍总从未与我相处过,又怎么能信誓旦旦……”
张丰后半截话没说完,但他相信霍年听得懂。
果然霍年听懂了,他道:“我从你的第一本书开始,就是你的粉丝。”
张丰皱了皱眉:“所以?”
“人都说文以载道,一篇作品就能反应出作者的三观和人品,”霍年道,“我以为我已经很了解你了,你的每部作品我都看了不止三四遍。”
张丰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澎湃的怒气,他瞬间捏紧了拳头,克制了半天才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吞了回去。
原来商界精英如霍年,也不过如此:擅自将自己的想法冠在别人脑袋上,擅自认为别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居然还能如此理所当然。
凭什么?
凭什么看他几本书就敢说理解他?懂他?就敢说喜欢?
这样自以为是又随便的感情他才不稀罕!
还随便把人yy进自己的里,随便给他赋予他自以为的性格和爱好,说好听了这是“爱”,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说难听了就是个变-态!
还偷偷摸摸搜集他的资料?跟踪狂!痴-汉!变-态!
恶心!!
张丰怕自己再多看霍年一眼,眼里的厌恶就会控制不住地满溢而出,他还不能得罪这个人,至少现在不可以。
尤其对方还救了自己,这让他的这份厌恶感都变了味道,一边愧疚,一边又忍不住地抗拒;明明自己什么错都没有,却因为对方的拼死相救而失去了光明正大厌恶和拒绝的资格!
他不发一言,推门而出,留下死赖着不走的霍年,自个儿遁了。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霍年这次没跟出来,张丰走出很远回头看了眼,心里松了口气。
他顺着小路没头苍蝇似地乱走,无意中来到了一处设计优美的小花园里,这花园简洁而大气,中间有座架着小木桥的池塘,池塘面上飘着荷叶,池塘周围则围绕着盛开的各色花朵。
张丰念不出这些花的名字,只觉五彩缤纷煞是好看,他便干脆上了小桥,站在桥中间盯着池塘里自己的倒影发呆。
张小宝和自己的脸一模一样,穿着霍年给找来的青衫长袍,黑发简单地扎在脑后,年轻稚嫩的面容带着一丝阴郁,先前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早就消散殆尽了。
他会认同霍年所说的“coy”其实并非没有理由,能如此轻易地把握住张小宝原本的人设,也并非全无意识。
霍年说他了解自己,了解的根本是作品里反射出来的那个自己,他的男主角向来乐观大方,外向自信,或是桀骜不驯,或是邪气四溢,又或古灵精怪、霸气凌然,总归不是本来的自己。
霍年不懂,有句话说得好:因为没有,所以才想要。
他所写的,都是相反的自己,他渴望成为的“别人眼中的某人”;而在霍年的书中,他对自己原本写过的这些人设了如指掌,而他终于有机会“成为某人”,故扮演起来毫不费力。
因为本来这就是一场虚幻,并非真实。
张丰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抬手打出一道掌风,那波纹顿时花了,那张脸也顿时扭曲得不成样子。
☆、第九章
比试前日,霍家迎来了一批客人,据霍年说对方同为玄门中人,地位虽远不及霍家,却因出了几位炼丹高手而扬名。
炼丹高手?
张丰眉头一皱,从张小宝的记忆里的翻了什么。
“有印象?”霍年端着茶盏,坐在窗下,那一身月白宽袍加鹤羽冠令他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不入世的仙人模样。
“莫非是……令狐家?”
见霍年点头,张丰啧了一声:“那日心狠手辣要我命的人就是令狐家的幺女,令狐云舒。”
“没错,因你先前闯下大祸,连累令狐云舒的道侣生死道消,所以她恨你入骨。”
张丰揉了揉额头,颇为恼火:“霍总,你说你好端端地设计这么一出,到底有什么意义呢?除了莫名其妙弄出个生死对头,对剧情发展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实质性推动作用……”
噢,他怎么就忘了,对方的人设逻辑与故事本身是否契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令狐云舒与张小宝有仇怨,所以张小宝才会被打下山崖,所以他们才会相遇啊。
霍年见张丰头疼不已,难得反省了一下自己:“抱歉。”
张小宝被逐出师门前,与师父及同门师兄弟曾前往参加令狐家族的一场宴席,那场宴席请的是周边相熟的玄门,不论家族大小,便是道清观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也意外地被邀请在列,故小宝师父吉吉道人专门挑了几个天资聪颖的小辈,带了精心挑选的礼物准时前往。
令狐家以擅丹药扬名天下,许多有名气的玄门大家都与他们有生意往来,类似道清观这样的小门派可买不起令狐家出产的东西,故只能眼红地看看,有那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便喜欢将令狐全门说成“势利小人”,仿佛这样心里就能平衡一些。
要张丰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个人在世上能不能活得好,便是看他的背景、地位、权利、金钱;若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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