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启神情忽而恍惚起来,这种坐在云端的飘飘然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瞬间瓦解,他用力掐住掌心,企图以疼痛掩盖心底无法忽视的萌动。
自从十二三岁做了将陆峥酱酱酿酿的梦后,和陆峥待一起的每天都是煎熬,这不是摆明的把鸡扒光了毛丢狐狸怀里嘛!他能坐怀不乱实属不易。
或许是方法真的有效,沈煜启忽然觉得心底的蠢蠢欲动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散,独留下那抹淡淡的温馨,因为珍惜,所以认真对待,不忍就这样按照心意想做就做。
唇角微勾,沈煜启埋头覆在那柔软的唇瓣上,轻轻的一吻,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意味,只是想这么做就这样做,淡淡的带着些许温柔,就像是怀揣着珍宝。
忽然心底窜出一个念头,沈煜启权衡一二终究抵不过它的诱惑,在那泛白的唇上用力一咬,一抹嫣红染上嘴角,看起来有了生气,不再死气沉沉。
指尖轻轻触碰,害怕他醒过来,又怕永远不醒来。起身的时候为他掩了掩被角,确定不会冻着才转身轻轻带上门,极静的空间一时只剩下床上人清浅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如同岁月静好的最好诠释。
午间,陆峥正吃着沈煜启端上来的淡粥,顿觉嘴唇传来一阵刺痛,“嘶——”摸了摸嘴角陆峥疑惑,怎么睡一觉起来嘴就脱皮了?
“哦,可能是天冷,干燥。”,沈煜启说得面不改色。听到沈煜启的回答陆峥才知他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作势要掉头假装吃东西,随即又想到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停下动作陆峥哂笑一声,挠了挠头。
下午因沈煜启借口“没有课”,两人便顺理成章地蜗居在沙发上。要说为何不躺床上呢?陆峥给的理由是成天躺床上像是要断气了似的,怪晦气的。然而两人住的宿舍公寓沙发又能有多大?可以容下一人平躺就是不错的了。
所以当陆峥裹着被子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一手端着果汁一手拿着小点心时,沈煜启却孤零零地杵在一旁,微怂肩膀的样子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陆峥直到喝完一杯汁外加三块“独家出品”的点心才注意到试图彰显存在感的某人。
“那个,你要不要坐着?”
顿时某狼两眼放光,只是恰被垂下的眼皮盖住:“嗯,不了,两个人挤着也不舒服,你好好坐着吧!”
狼的狡猾不在于它的天性,而是它们懂得什么才是它们要的,知道如何最快最好猎得食物,暗中窥视、伺机而动也仅是它们狩猎手段中的一种。
“你这样站着,我……也很尴尬啊!”
“不用多想,你是病人,理当如此。”
陆峥没有再说,只是往沙发另一头挪了几下,无声地说着自己的决定。沈煜启见他这样,识趣地占据沙发一寸地。
面前的电视机播放的画面一帧帧晃过眼前,却完全没有在沈煜启心中留下任何印记,此刻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这个紧贴着他手臂的熟悉的人儿。岁月静好如斯,怎能不留英雄志?
夕阳迟暮,斑驳残影透过窗一下又一下扫过沙发上相拥而眠的两人,交织的氛围静谧美好犹如九天之上种满月桂的宫殿,让人不忍破坏一丝一毫。
没几天陆峥的病就好了,当然也要继续上课了,最高兴的莫过于陆峥本人,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快一分不能除去病根,慢一分却是折磨,陆峥总算是能够走出门了。然另一人却是不满意了,二人世界结束得太快,他还没好好体会,可是谁又会在意他的想法。
虽然是初二,但同学们的座位都是按照成绩高低挑选,因此每次沈煜启都霸占着陆峥旁边的位置,陆峥只以为沈煜启和其他人不合群,便随他去,和谁做同桌他并不在意。
想到上课同样可以和陆峥在一起,沈煜启的抵触情绪没那么强烈了。
生活总是会和你开玩笑,在你轻视它,忘记它时,它会再次以全新的面孔进入众人视线,占据你惶恐的心。
窗外呼啸的风似是昭示暴风雨的来临,陆峥的平静生活要到尽头了……
对即将到来的事毫不知情的陆峥正如往常一样,拒绝沈煜启和小胖陪护的提议挤上公交……
远远看到陆峥的身影,李奶奶赶紧喊道:“阿峥啊,快来,你家那个舅舅又来了。”
一听这话陆峥急了,家里就只有妈一个人,如果发生什么争执,吃亏的可是她啊。
顾不得道谢,陆峥急忙往楼梯口跑去。
看着那脚步急促的背影,李奶奶叹了口气,“唉,多好的娃啊,可惜啊,摊上了这样的亲戚!”
“妈,你没事吧?”
推开门陆峥来不及喘口气就开口换道,边喊还边往屋里逡巡,正好看到沈母满脸怒容地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陆峥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确定母亲没事,陆峥才有心思打量房间里的人,一眼就瞧见沈家宝虚伪的样子,陆峥皱着眉头暗想,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见这位舅舅啊。
陆峥没有理会沈家宝故作姿态的样子,径直走到沈母面前:“妈,我回来了!”此时乖巧的模样哪有先前的急躁。
看到儿子回来了,沈母的脸色更难看了。
沈母稍稍收敛起怒气轻声对陆峥说:“阿峥,你先回卧室写会儿作业,妈妈这里有些事儿要处理……”
沈家宝像是看出来沈母顾忌,脸上连忙堆起了笑抢先道,“阿峥啊,看到舅舅怎么不打招呼?”,而后又故意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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