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钦墨正在穿衣服,男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钦墨就坐在床沿,见男人醒来,他对着卷在被子里的男人说了句‘爹,你先睡,我走了。’
离恨天懒洋洋的嗯了一声,他看着钦墨将衣服穿好,又系好腰带,最后还习惯性的拍了拍衣襟,钦墨的衣服没有乱丢,就挂在床边,所以上面一个褶皱都没有,离恨天心说他每个儿子都是出类拔萃,器宇轩昂的,不管穿什么都那么好看,也永远都是那么的整洁……
钦墨走时,还帮男人把床幔放好了,男人依稀记得钦墨最后还说了句什么,可他实在太困了,就敷衍的点了下头,至于其中的内容,他根本就没深究……
男人这一觉,直睡到日晒三竿,他这几日就窝在房间里睡觉,所以下丫鬟见他床幔还放着,也就没有打扰,男人睡了个透彻,起来也是无比精神,他掀开床幔,看着从纸窗内投入的阳光,男人心情大好,被子一揭就从床榻上下了地,可这腿一伸出床沿,离恨天就觉得不对了……
他那两条大白腿,在阳光下,白的有些晃眼睛……
离恨天错愕的看着他的腿,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他怎么没发现裤子呢……
他浑身上下,居然一丝不挂的……
才醒来的脑袋有一点迟钝,不过离恨天很快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男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万分,他倒不是在意他裸睡了,他想的是,昨晚钦墨搂着他睡了一夜……
他就这么不着寸缕的?!
就,什么都没穿的……
被人搂着……
男人突然觉得他的脑袋还是发疼了,他无声的呻吟着,就在这时,他想起了钦墨临走时说的话……
‘爹,在你把国玺还给我前,我会一直在你房里过夜的,帮你排解下寂寞,也好好培养培养我们父子感情,钦墨会努力的让爹重视我,木涯和文曜能做到的事情,钦墨也一样可以,还会比他们做的更好。’
钦墨这话,既婉转,又直白,婉转的是他没直接提出来,直白的是,他说的,离恨天全懂了……
男人欲哭无泪,这下子,连房间里都不安全了。
他原本以为不出门,麻烦就不会找上他,可事实上,却不是如此,白天他要躲着文曜,晚上又惹了一个钦墨……
离恨天现在也分不清,到底是他本身有问题,还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给他留下了太多还不清的债……
离恨天的视线转到被抛在地上,那雪白的内衫,裤子中间被木涯撕开的地方相当的明显,不知怎地,那布料的断面,让他一下子想起了钦墨的手……
很灵活,给他带来了很多刺激的手。
那双手,伸进他被扯开的裤子,然后伺弄着他……
都是用手做,但离恨天觉得,这和diy的感觉差的太多……
还是钦墨弄得舒服,就是心理上过不去,毕竟帮他弄得人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他儿子……
他一次次射在钦墨手上,那湿粘的感觉他现在还记得,钦墨是怎么帮他擦干净,又是怎么把那东西举到他面前,浅笑着说‘爹,你积得真多’的……
他们在他的床榻上抱作一团,钦墨紧揉着他,那手上下晃动着,他就靠在钦墨胸口,嗅着他身上那干净的衣衫特有的清新气味,离恨天放不开,他的腿始终并着,殊不知他扭捏的样子更招人疼惜,钦墨就是看着这样的他,一次次戏弄他,撩拨他……
这一日,离恨天就在恍惚中度过。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昨晚的事情,他命令自己不要去想,可他根本控制不住……
钦墨那淡淡的语气,他的手给他带来的感觉,当然,还有男人的羞耻心,他的羞愧……
时间就在他的游离中度过,直到日落时分,男人才从恍惚中醒来一点,他拍拍自己的脸,告诉他不能再这么打混下去了,既然一看到那床榻就能想起钦墨,那他不如到外面去透透气,他已经很久没出门了……
男人想着,就出了门,这个时辰离府上上下下都在忙活晚膳,想想他的儿子要么就是还没回来,要么就是在各自的别院中休息,等着用膳,所以这时候,他应该遇不到谁……
男人并没走远,就在自己的房间附近逛荡,夏末秋至,虽然植物依旧绿意盎然,但偶尔拂过的风,已没有夏的闷热,反而带着几丝凉意,这种感觉很舒爽,让人精神为之一震,脑子也清醒不少。
离恨天靠在回廊上的红旗柱子上,双手环胸的看着正逐渐走向败落的花草,他乱的发胀的脑子,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点宁静。
离府院墙遮住了外面的风景,离恨天看不到日落,却能看到那金黄色像退潮海水一般从脚前退去,太阳落山后,温度低了不少,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他思量着是回房间吃晚饭,还是差人回去取件斗篷御寒。
男人最后选择了后者,他刚一决定,就听到一阵很轻的脚步声,这里很安静,鲜少有人经过,所以男人很容易就听到了。
离恨天一点都没有怀疑的认为来者就是下人,当他准备让那人去他房间,让丫鬟给他送件斗篷时,他才发现,那远远走来的人,居然是离落……
离落在回廊的那一边,正不疾不徐的向他走来,离落穿着官服,身姿挺拔,英气逼人,不过,在这个距离,离恨天就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意,那么的冷漠,不容靠近。
离落就像是冷焰,绚丽的颜色,华美的外表,让人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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