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那么重,医生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只能算他倒霉。”项左道:“可惜了,这小子还挺有种的。”
“你知道他是谁吗?”周湛沉声道。
“老牧者的孙子,小牧者啊。”项左道。
周湛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烦躁,纠结了片刻之后他又开口道:“你记得来这里之前,木叔说过什么吗?”
“让我们把一切安顿好之后,找机会给林老爷子带个好。”项左道:“可惜我们来得当晚,连他的面都没见到人就去了。”
“林小山可能是木叔的儿子。”周湛道。
项左闻言一脸错愕,道:“不……不会吧?没听说木叔还有儿子啊,而且他只让我们来给老爷子带好,压根儿没提儿子的事儿啊!”
周湛摇了摇头,显然也是一头雾水,“他们都姓林,开始我也没想太多,只是后来我总觉得越看他们长得越像。尤其是今天在广场上的时候,我一晃神,老觉得是木叔站在那里。”
项左努力回想了一下林小川的样子,突然也觉得有点像,开口道:“这么说来,老爷子很可能是木叔的父亲?他们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相见?儿子和老子都离得不远,硬是提都不提一句,这不合常理啊。”
周湛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显然此事光靠他们猜想是不会有结论的。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可是林小川觉得自己依旧被雨浇得意识模糊,不着边际。冰凉的雨水反复在他身上冲刷,一点点带走他身上的温度,也将他的生命推向黑暗深处。
他在黑暗中,顶着头上瓢泼的大雨不断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某个终点在前头等着他。
“小川……”
一个温和熟悉的声音响起,林小川停住了脚步,但是在黑暗中看不到一丝的光明。
“爷爷,你怎么不点灯?”
林小川茫然四顾,却只看得到黑暗。
“别瞎跑了,再跑魂儿真找不回来了。”
林爷爷温暖的大手在黑暗中牵住了林小川,他冰凉的体温终于感受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暖意。
“我给你报了仇。”林小川道。
林爷爷笑了笑,不置可否,而是问道:“你知道战士们为什么要杀丧尸吗?”
“因为丧尸有危险。”林小川道。
“你躲开了之后,还会有危险吗?”林爷爷问道。
林小川想了想,摇了摇头。虽然是在黑暗中,可是林爷爷依旧收到了他的回答,又道:“那为什么还是要杀丧尸?”
林小川沉默了许久,他找不出答案。
“因为,即使你躲开了,它依旧有危险,它可能会继续缠着你,或者转而去伤害别人,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他。”林爷爷道。
“你是牧者,你杀人的理由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有人威胁到了你的羊群。”林爷爷道:“小川,我总有一天要走,你不能再乱跑了。否则你的羊群就该散了……”
熟悉的温度骤然离开,林小川又陷入了无尽的冰冷和黑暗中。
“小正……”
林小川的声音骤然响起,正哭得昏昏欲睡的肖正吓了一跳,然后望着林小川睁开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肖正觉得林小川一定是回光返照了,所以更加悲从中来。
林小川抬起自己的左手,掌心有隐隐透着淡青色的微光。他将手慢慢放到肖正的额头上,随后便见两人相触地方散出了几不可见的微光。肖正只觉得一股异样的感觉,通过林小川的掌心直抵他的五脏六腑,然后迅速流遍他的每一根血管和神经。
周湛和项左正在屋子里长吁短叹各怀心事,便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双双起身去看。
肖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脸上闪烁着奇异的表情,他拉着周湛的衣服,结结巴巴的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周湛见状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拔腿便朝隔壁房里奔去。
“终于死了?”项左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道:“我是说……真的死了?怎么不多撑一会儿呢!”
周湛再次看到林小川的时候不由一愣,对方身上不久前还触目惊心的两处刀伤,如今只剩了半处。说半处是因为林小川胸口的伤已经毫无痕迹了,可是腹部的伤却只剩了突兀的一半,骤然望去就像是有人恶作剧刻意弄出来的一样,因为复原的那部分已经毫无痕迹了。
“林小山……”周湛试着叫了叫对方的【名字】,林小川毫无反应,苍白的面上依旧毫无血色。
他伸手摸了摸林小川的额头,发觉很凉,又摸了摸胸口,依旧很凉。随后他的目光移向了林小川的手掌,里面的晶石不知去向,但是隐隐能看到对方的掌心里有一抹若有似无的光晕。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空一天,后天恢复日更~~(づ ̄ 3 ̄)づ
☆、新人手生
肖正十七岁了,十七岁这年他在垂死的林小川的帮助下,终于觉醒了异能,成了一个医生。
可惜,他遇到了和林小川一样的尴尬,因为太过生疏,所以无法完全施展异能,这就是林小川肚子上那半个伤口的原因。
“好了没?”
项左凑在旁边目光灼灼的盯着肖正,而肖正右手的手掌捂在林小川肚子上那半条伤口上,迟迟没有拿开。
项左等得不耐烦了,直接粗暴的拿开了肖正的手,只见那半道伤口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丝毫没有赶快滚蛋的自觉。
“还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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