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要和敌人一起洗澡。赖安世露出后知后觉的笑容。
这边瞿麦和队友笑闹着回来,那边侨中的侦查员道:“他们出来了,我们上!”
赖安世笑得快挤出眼泪,洗个澡跟谍战似的。
“快去,别太晚了。”瞿麦踢了踢徐汇泽的床腿。
徐汇泽不耐烦起来拿了东西出去。瞿麦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瞿队!你怎么比那些追徐汇泽的女生还细心啊!”一个人笑,其他人跟着起哄。
“滚滚!知道什么叫发小之情么。”瞿麦心里其实很受用。
一中的宿舍最靠近走廊尽头,于是徐汇泽走进浴室,侨中宿舍的才浩浩荡荡走出来。
对比对面宿舍楼的喧哗,这里显得过于宁静。赖安世在队伍最后准备锁门,地中海刚好上来。
“赖安世你来一下。”地中海招手。
浴室就留一扇窗户,安在两米高的地方,喷头滴着水,已经有一个人站在下面淋浴了,正是徐汇泽。
氤氲水汽中,徐汇泽回头看了看进来的人,三两下抹了些香皂就冲了起来。
李佟他们明显没想到浴室还有人,还是一中的,也不知道刚才说的“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对方有没有听见,十几个人以极其尴尬的状态冲完了澡。
徐汇泽一走,其中一个到:“队长队长!你看到没?”
李佟问什么。
“那小子看过去瘦,没想到这么有料!那鸟尺寸也太惊人了吧。”这玩笑是他们经常开的,平时去厕所尿尿,几个男生总会比谁的鸟更大些,有时候没人还会玩掏鸟蛋的游戏。
李佟白了那人一眼:“洗澡!教练等会儿要来指导!”
几个人边洗边玩,兴致挺高的,看他们那样,李佟就没说出来,刚才那个人就是一中的11号。
说不出缘由,他的心里有一种攻击性的情绪,在他看见徐汇泽的时候。
“用力点,左边,嗯……再来一下……”几个人刚到宿舍门口就听见地中海的声音,销魂的享受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进来,你们要罚站么?”地中海换了正常的声音。
进去一看,赖安世手抓着床杆光脚站在地中海背上,正给他踩背。
“舒服……”地中海趴着道。又慵懒问了问时间,这才大发慈悲放过赖安世:“给你五分钟洗澡,速回。”
“这不公平!”赖安世抗议。
“你要是不听明天的战术你可以洗十分钟。”
赖安世二话不说拿起东西跑了。
回来的时候过了六分钟,哪里看得见地中海,一问,去找敌方教练“叙旧”了。
李佟带着一张表格进来,上面用圆珠笔写了一些没几个人看的懂的战术。
“地中海的终极决战战术。”李佟手指在上面戳了戳。
“这10号,11号,是不是湘北樱木花道和流川枫附体啊,怎么地中海在号码那圈了又圈?”一个板寸头探过来问。
“明天你就知道了。都安静了,地中海过来讲解明天的战术。”李佟拍拍床板。
一中的资料很快被发到每个人手上,徐汇泽是11号,瞿麦是10号,但是他们的名字没有出现在上面,只有号码。
同样,在一中球队的宿舍,侨中的资料也发到每个队员手上。
“4号是他们队长,得分基本都靠他,但他体力不好,到时候逼紧防守他,我们可以换两个防守的,他们只有一个4号。”一中教练是个蜜色肌肤的中年男子,高大威武,肌肉结实。
徐汇泽看也不看那些资料,靠着床板昏昏欲睡。伴着他们讨论的声音他闭着眼睛脑袋放空身体放松。他能感觉到瞿麦看自己的视线,他已经习惯了,却不愿意对上,索性留了个后背给他。
徐汇泽穿着背心,露出一大块后背,皮肤光滑,能看到因为姿势而突起的肩胛骨。
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不知道有多久没这样紧张,好像有什么事会发生。
还能有什么事令他这样,他能想到的就是赖安世。
不过赖安世可是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他以前就不喜欢打球,因为他不喜欢身上黏糊糊的,赖安世即使生活不好他也尽力维持表面的清爽整洁。
总之,赖安世在他心里是一朵……高山雪莲。
第二天上午,比赛时间还没到,室内球场的观众席坐了不少其他对的队员,还有市体的学生,李佟第一次有了热血沸腾的感觉。
你能想象站在人群中间,受人瞩目的感觉吗?他们为你喝彩,因为你一举一动而心旌摇动,因为你一个得分而起立鼓掌,因为你一个失手而扼腕叹息,这种指挥别人情绪高低起落的成就感不知不觉让李佟沉迷。
双方从两边入口进场了。
赖安世走在队伍比较靠后的位置,在队里他的身高顶多是中上,所以他在队友们身体的缝隙里看一中的队员。
他一看就看到了徐汇泽。
一瞬间,他以为看错了,机械地迈着步伐前进。眼睛却直直地看着那张睽违近两年的脸。
是他,徐汇泽。
赖安世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任何情绪都敲打不入,早已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心境,然而只要一见徐汇泽,那满腔熄火了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他如被抛到岸上的鱼,腮不停煽动,渴求着水。
两边队伍在各自休息区坐下,隔着几米远的球场,徐汇泽正和瞿麦说着话,瞿麦开玩笑拿胳膊肘撞他胸口,两个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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