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这些敢想敢干的老祖宗们,利嘴就能压服一国,孤身就敢殖民一域。
拜祭完栾二伯,老家伙都站到了依旧直挺挺跪着的栾家兄弟身旁,招招手,晚辈们都躬身围了上去。
清了清嗓,韩老头开了口:“事情就那天大路上的事情,屈家那公子对我老汉一家不依不饶,连累各位老兄弟不说,还害了栾二兄弟性命。”
说着扭头对栾家兄弟道:“栾家娃儿,这事因我家,信得过韩老汉,这事情我们来处理,有一点提前说下,一人做事一人当,咱只找上那屈家的屈庆小儿,可否?”
栾家兄弟躬身下拜道:“任凭伯父处置。”
“你兄弟年幼,与几家后辈一起随你宋叔南下搬迁,报仇事宜就由我们几把老骨头操持。”
少年中年纪最大的季布不服了:“我也能助各位叔伯一臂之力。”
韩老头面无表情:“打赢你三叔,我就答应你。”
季布缩了缩脑袋,不再言语。
韩老头又转头对栾家兄弟说:“那拜过你各位叔伯吧。”
虞周也是现在才正式认识其他几个老家伙,铁匠韩铁,大江爹皮匠曹博用,季布三叔季康,季布的舅舅丁固,以及木匠宋直。
几个老家伙其实也就韩老头年逾五旬,其余几个四旬上下,只是因为古人蓄须加上常年劳苦显得苍老些。
等栾家兄弟一一拜谢完,韩老头手起刀落,沟壑分明的老脸上已经多了一道口子,沾了些血抹到兄弟俩的额头,然后泥塑木雕一般杵立当场,等其余几人有样学样割破面颊涂抹过后,本应悲伤压抑的丧事瞬间变得杀气腾腾。
肃穆的丧礼之后,栾二伯的下葬几乎是草草了事,只是几个老汉带着栾家兄弟抬走了薄棺,其余谁都不许跟去。
然后虞周他们便开始急行军一般的收拾家当,韩老头的家当不多,早在虞周兄妹还没睡醒时就已经装完,只有一只木箱。
那个叫宋直的木匠大叔不善言辞,把木箱装了车,就带小兄妹帮各家收拾起来,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家当简便,每家每户的有条不紊都让虞周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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