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劳碌,心力交瘁的项夫人很快就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就见到虞周正给项小妹讲着故事:“丑小鸭看到自己如此美丽,感到幸福极了,就这样,丑小鸭变成了一只洁白的天鹅……”
小丫头今天看起来气色好了一些,拿小手挡着头上的黄毛,软糯糯的问道:“虞哥哥,那我也会变漂亮吗……”
“当然了,然然本来就是白天鹅,好好吃饭,好好养病,很快会重新漂亮起来的,乖,再吃一口。”
一整夜的时间,虞周根本就没睡,隔一会就摸摸小丫头的额头,酒精的耗费反而不大,用他的话说,急冷急热都没好处,项夫人这会儿也想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多酒精了,只能暗笑着摇摇头:这个小气的小鬼头。
项夫人是真心佩服虞周了,她甚至荒谬的想过,大哥大嫂是不是遗失在外一个孩子?不然怎么会这么尽心尽力,什么,你说他为了讨好项家,这还是个孩子啊,怎么会有那种龌龊的心思,项夫人更愿意理解为,这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最让她感慨的是,睡着的人总是无意识的去抓挠痒处,虞周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拿开那只小手,就这样守了一夜,甚至一觉醒来,饭食他都做好了,作为一个成年人,项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居然吃小孩子做的饭食。
坐下看了一圈,居然没见到魏老头,项夫人疑惑的问道:“怎么没见魏老前来用膳。”
虞周眼皮也没抬:“不知道啊,也许是见项小妹病情稳固些,他就出去了吧,老人家性情跳脱,受不得这小院的束缚吧。”
项夫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魏老确实不是个常理出牌的人,也就没细细追问。
她哪儿知道,这会儿的魏老头正对着项梁大声斥骂:“不为人子!实在是不为人子!过河拆桥啊,小女娃病情刚一稳固,他就把我赶出来了,说我打鼾声音太大,还冤枉我偷酒!我是那种人么!”
项梁苦笑连连的给黄石公斟着酒,出声道:“前辈出手相助,那是小女得天之幸,老前辈彻夜辛苦,还是歇会儿吧。”
魏老头酒足饭饱,衣服一卷倒头就睡,没一会就鼾声如雷。就在他睡得香甜的时候,虞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忘了一件大事!
出手救助项然本就是形势所迫,自己也是有妹子的人,怎么舍得见个小丫头死在大巫师的愚昧之下!更何况此次事了,他与项家之间可以说互不相欠了,从此是走是留自己都能挺直了腰板。
可是昨天蒸煮小丫头的衣物时,虞周才想起,自己的穿越莫名其妙,连他都说不清这副身体的来源,说是附身可样貌是自己的,说是身体一起穿越和没了前世的胎记,这就有了一个极大的隐患自己对于水痘免不免疫?
虞周不是舍己为人的圣人,可是穿越而来的又是和这个时代的见闻让他有了高人一等的错觉,大意之下,水痘这种后世常见的可自愈小冰,被他忽略了对自身的威胁。
这才在项府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啊,想不到竟让自己大意至此,后世养成的警觉和周密的心防悄然大降,虞周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行事,当以此为戒。
不过他也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来都来了,要染早染上了,迷迷糊糊的想着,虞周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晌午,屋子里只有了睡得香甜的小丫头,摸了摸额头,还好,并没有再反复。扩着胸走到院子,项夫人一脸疲倦,正狼狈的生着火,大族出身的她并不擅长这些活计,被呛得直咳嗽。
即便在生活维艰的战国,贵族也有四体不勤的啊,一边感叹着,虞周一边上前从火堆里往外捡湿柴,浓烟很快变小,火苗很快蹿起,项夫人擦着眼泪说道:“此时府上人心不稳,倒让你看笑话了。”
虞周摇头道:“夫人长居后府,难免不擅这些活计。”
“籍儿和你一般年纪,却总感觉不如你懂得多。”
“夫人未免抬举我了,些许小道,如何劳项哥哥挂心,再者说了,夫人如何得知,项哥哥现在就不懂这些呢?”
“籍儿也会生火?”
“嘿嘿,不怕项夫人笑话,我会这些全是因为要拉扯幼妹,实际上我很懒的,我们出城狩猎之时,总想偷懒,就跟项哥哥说,他将来必定为统兵将军,行军开伙如何能不懂,然后……最近我就没怎么生过火了。”
听虞周说起他们在城外的见闻,项夫人和颜悦色:“你呀,小鬼头,也不知你这些小心思都怎么来的,就像此次,谁敢相信一个孩童敢治疾病呢。”
“可能我年纪尚幼,对巫蛊并未存有敬畏之心吧,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那你这般治病手段又是从何而来呢。”这始终是项夫人萦绕心头的一个疑惑。
“这倒记不得了,也许是我以前得过这病症,当时就是这么被照顾的吧,总感觉有些记忆就像是梦里一般,刻意想反而想不起来,遇到了也就会处置了。”
项夫人对此倒没有再疑虑什么,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只是说道:“闻你所言真不像是孩童一般。”
虞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牵扯,一边拨拉着项府新送来的食材,一边随口道:“穷人孩子早当家罢了,哈哈,这条鲫鱼可真鲜活,加上竹笋,正对项小妹病症。”
项夫人宠溺的看着虞周,只当这个和项籍般大的孩子很少吃这些肉食,随即说道:“回头让府中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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