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期有什么好玩的?龙且接连说了三五个提议,虞周都觉得乏陈无味,也不知这小胖子跟谁学的的,提议里面条条不离喝酒耍钱,耍钱喝酒,不过众人都兴致勃勃,也就跟着一起了。
楚人尚东,所以城东多是些贵族聚居,小伙伴们一商量,为防被抓,先去城西戏耍,一路西行,原来懒洋洋的虞周慢慢的兴奋起来,如果是唐宋像是一幅画卷,战国更像是青铜上的雕刻,生硬又厚重。
虞周中午没怎么吃多少东西,净挑拣着送给妹子的了,街边草草摆设的农家摊上扫一圈,揣上几个瓜果就要掏钱,刚拿起荷包,就被同来的项家家将一把按住。
“小君子不可!”细眼长眉的家将自顾掏出几个蚁鼻钱递过,虞周恍然大悟,荷包里都是些饼金,自己确实不该带出来的。
“多谢将军提醒,是我孟浪了,敢问将军大名?”
“小君子客气,在下钟离眛,区区一门客,何敢称将军。”
虞周这会儿已经不是刚穿越的时候了,点了点头,将荷包一把塞给钟离眛:“我叫虞周,叫我小周就行了,既然如此,有劳壮士了。”
钟离眛爽快的踹入怀中,看着这个一面之缘的小家伙,故意逗他:“小……小周啊,你也不怕我昧了你钱财?”
虞周奇怪的看着他:“既然是项府客卿,想来必定是忠义之士,项哥哥的钱财你都保管得,我有什么担心的。”
钟离昧开怀一笑,不再理会虞周,亦步亦趋的跟随着项籍闲逛起来。
这时候的水果基本没有种植的,野生的居多,有点贵,只舍得给妹子捎些桃子,白生生的萝卜洗几颗,嘎吱嘎吱的啃着,虞周惬意的打量起四周来。
一路行来,从高门大户的粗犷厚重,到民间小院的简陋萧条,见到了头戴切云冠的高士,也见到了行伍严整的军士,百姓们更是众生百相,赤膊打铁的,扛着农具疾行的,抽打着家中小子的,甚至还有腰悬利刃的剑客。
如果不是见对方眼神不善,虞周甚至想去聊会儿,摸摸那柄圆柄铜剑,虞周早忘了刚出来时的兴致阑珊,身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这会儿就是条狗在街边撒泡尿他恨不得都跑上去看看。
爬墙的力气都没,吃东西的力气从不缺少,不知道龙且从哪弄了个竹笋正啃得嘎吱有味,直让虞周叹为观止。
“你可真是好胃口,这你也能克化?”
龙且傻乎乎一笑,还未答话,就听到远处项籍尖锐的童音破空传来,两人忙赶过去,只见一圈人围着两只鸡,正嘶声的喊着:“咬,啄它!上啊!”
项籍像是个领军冲锋的将军一般,看那架势恨不得上场的就是他,挥着手指挥着其中的大红公鸡:“冲啊,上啊。”
龙且一下子就燃了,也跳着脚拿手中的竹笋当作指挥刀一般比划:“上,咬它,啄!”
虞周气沉丹田,一下窜到钟离眛身上,摸索一阵,跳下来“啪”的一拍,指着场中喊到:“我押一个钱,黑鸡胜!”
项籍愣了愣,也摸出一个钱“啪”的一拍:“我也一个钱,红鸡胜!”庄家硬生生抠了半天,才抠出项籍的那枚蚁鼻钱。
“嗡呀”一声,几个少年都朝着钟离眛伸着手。见自家少主没反应,钟离眛无奈的眯着细长的眼睛,充当起一个不光彩的赌资提供商的角色来,拿到钱的少年们分别下注之后,很快就分成两波,给各自看好的雄鸡壮声势。
“哼,小周你果然没眼光,红鸡雄壮,必胜!”
“啊呸,红鸡虚有其表,黑鸡胜!”
“黑鸡个头小,鸡毛凌乱,必败无疑,小周你走眼啦。”
虞周恶狠狠的啃了一口萝卜:“鸡毛凌乱说明身经百战!孰不见黑鸡眼神锐利,毫不怯战么!”
那边项籍也扯着嗓子喊到:“又有何用!红鸡雄壮威武不凡,赢了你都算我欺负你!”
“斗鸡如作战,一胆二力三技巧,你那红鸡胆气技巧必然不如黑鸡,黑鸡胜!”
“红鸡胜!”
一时间场上全是少年们的大呼小叫,两波少年分别以虞周和项籍为首,争得脸红脖子粗,那架势恨不得上场的就是自个,言语之间仿佛两只鸡是自己的,连庄家都看愣了,忘了放开雄鸡开始比斗。
终于,再也经不住众人吆喝,两鸡一入场,竖立着脖间鸡毛对峙起来,黑鸡羽毛稀疏,看上去气势弱了不少,始终压低着身躯,只有微张的尖喙让人觉得它并不好惹。
红鸡看上去像个须发皆张的猛将,自恃身强,率先扑棱着翅膀向着黑鸡头上啄来,与此同时,黑鸡也是一跃而起,对着红鸡咬去,“咕咯咯”两声,两鸡一触即分,黑鸡的鸡冠上被啄出一个伤口,正不断的冒着血珠,红鸡也没占多少便宜,脖间鸡毛被对方咬去一撮。
见血之后,两鸡也是斗兴大涨,大伙更是群情高涨,更有甚者喊得是额头青筋直冒,两鸡更是频频跃起触斗,咯咯不断,红鸡的每一次进攻都是重啄,很快,黑鸡就落入了下风,好几次都是仗着鸡冠较小才没被扭压在红鸡身下。
不过黑鸡仗着更为灵巧,每次跃起都是连咬带抓,红鸡也并未落什么好去。没多大工夫,两鸡越来越谨慎,不再频繁的跃起相斗,伏着身子对峙起来,人群焦急的催促着:“上啊,上去咬,啄它!”
又是红鸡先耐不住,咯咯一声之后,飞扑向黑鸡,黑鸡反冲过去,后发先至,扭住了红鸡肥硕的鸡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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