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就怕比较。
原本方恒还把这手段当成杀器,以求一招制胜,结果见了杨翌才知道,那丫的简直是白菜大派送,毫不介意自己的表里不一,恨不得人人都知道自己好欺负,然后冷不丁的扒下伪善的皮,笑眯眯的收拾回来。
那边,杨翌像是看到了这边的情况,面色一变,急冲冲的就跑了过来。
方恒挑眉,不知道他想干吗。
人还没到地方,杨翌就吼了出来,“谁让你们两个人上去的?赶快停了停了!!”
这边。
办公室楼的四楼,指导员乐正东被喧闹声吸引走到了窗户口,冲着发声的方向看了过去,位置有点远,又被几棵树挡着,就隐隐约约见到那是新兵们住的地方,训练场上围了一群人,哄闹声就是从那儿发出来的。
那地方!?
乐正东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拿过了望远镜看,等看清楚后,头皮一下炸了起来,面色难看的就开始拨电话。
“外面怎么回事!?”
“停了!赶快给我停了!!”
吉珠嘎玛抬头看他,起身拿过望远镜站到了窗户口。
瞬间就找到了目标。
新兵连的宿舍里冲出了人,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然后一群人拥到了旋梯旁边。
吉珠嘎玛挑眉,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旋梯这玩意儿在他心里就跟小孩子的玩具一样,没想到两个新兵蛋子闹着玩,都能把老乐给急成那样儿。
不过也对,毕竟都是些半大的小子,一不小心出了事怎么办?
看来还是自己经验不够。
吉珠嘎玛关注了一下情况,放下了望远镜,正准备回头继续写计划书,视线突然落在了一角,他微微蹙眉,拿起望远镜看了过去。
视野里是个小伙子的脸,脸盘很小,眼睛很圆,就连嘴唇也是菱形,在军营里很少见的长相。
第一次去新兵连,他就留意过这个兵,就站在第一排,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嘴唇微着泪,难得一见的,属于果果类型的孩子。
果果本名叫郑太果,是吉珠嘎玛在特种部队时的战友,是个爆破手,天生对火药敏感,却善良可爱,虽然性格略显弱气,但是一旦执行任务的时候却杀戮果决。
男孩子长这样的不多,要不是因为果果的存在,或许吉珠嘎玛也不待见这样的兵,但是到底有个先例在,他自觉也就上了几分心。
他记得这个兵的名字,方恒。
吉珠嘎玛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就下了楼。
一路上不快不慢的过去,来来去去的士兵都冲着他敬礼,吉珠嘎玛看着眼前年轻的面孔,视线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还在不久前,他也是这样,怀揣着理想从西藏走出来,从军校开始,一步步的追逐的成长,经历了成功和挫折,经历了死亡和分离,再一眨眼,已经九年过去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快如闪电。
方恒……
熟悉的神情,深深的勾起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那些人和那些事,那些的年少轻狂。
连长的悄然而至,引起了新兵们的哄闹,等方恒得到消息跑出去的时候,正好见到杨翌腆着笑给连长递烟,弯腰谄媚狗腿状,就差跪地上摇尾巴。
方恒不屑抿嘴,视线锁定了连长吸烟神情,烟雾喷洒,脸上带着几分慵懒惬意,头微微歪着,嘴角带着浅笑,低声说着什么,依旧一副高高在上让人仰望的气势。
方恒在远处转了一圈,想要过去说说什么,却发现没什么好说的,而且那俩人轻声细语的神情颇有几分难以迈入的感觉,最后还是回了寝室。
这边。
“连长。”杨翌走到连长身边打了个招呼,从包里掏了一包软云烟出来,抽了一支递给他,“我让人给制住了,没事,没人出事。”
吉珠嘎玛接过烟,见杨翌拿着打火机等着,于是笑了笑,凑了过去,点燃,吸了一口道,“练这个可以,你们得跟在身边,别出事了。”
“是。”杨翌腰板挺直,点头。
“怎么样?都习惯不?”吉珠嘎玛问道。
“还行,都挺好的,就是调皮。”
“18岁嘛,花儿样的年纪,下手掂量着点儿,别整狠了。”
杨翌噗一下笑了,“连长,你在说你自己吧?”
吉珠嘎玛斜睨他,眉梢一扬,“班长人选确定了吗?”
“还在看,有几个不错的。”
“晚上吹哨吧,该练了。”
“这不等您老安排任务嘛。”
吉珠嘎玛失笑,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怎么?觉得自己班上的人都不错?没大问题?”
“这玩意儿总得练不是?问题肯定有。”
“确实,不过这次下手注意一点,别把事情有闹大了,昨天去营里开会,这事还被拿来当典型说,这再闹下去,明年我就得转业回家种地。”
杨翌弯腰,梨涡深深的漩着,笑得眉眼皆弯,“说这些,咱们整个师,您和雷连谁敢动啊?明年指不定就升副营了。”
“要升也轮不到,诶,我说,你小子消息渠道挺牛啊?这都知道?”
“咱这不是侦察兵吗?本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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