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娇小的身躯根本无法阻止母亲的行为,或者在她内心深处,这也是她正想做的,她根本不想阻止。
或者,是那鲜红的颜色太过醒目,让她一时失神,忘记了去阻止母亲的动作。
就在屋子里乱成一团、楼道里还有几个老头老太太都伸着脖子往屋里窥探的时候,一个人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刚刚下楼没多久的魏紫。
“你好,我是李佳乐。”他向着米兰笑了笑,一双眼睛的视线却投向了地上的疯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无能的作者,最后还是改了这个文的名字……匆忙换了个图……
所有图里的花草树木人景什么的,都是我自己的作品。
这个封面上的,是红麟和青甲。先凑合一下,哪天有时间画了明岛再说……
☆、善恶与爱恨都在一念间
李佳乐的视线十分隐晦,但在精细如狐的大波斯范志杰面前,还是略逊一筹,在不过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已经被看了个真切。
范志杰当即就给明岛递了个眼色,两人合力把米兰的母亲架起来,带到北面的卧室里。
米兰匆匆找来家用药箱,给母亲止血包扎。
忙乱中几人都没多说什么,李佳乐也自觉地帮着两个小护士把客厅里收拾打扫了一番,并且重新摆好了供桌。
等到米兰的母亲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过去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楼道里还有人偶尔探头探脑,有的人不胜唏嘘,有的人摇头感慨,还有的人虽然看起来若无其事,眼底却在不经意的时候,透出窥探的yù_wàng以及燃烧着的八卦之光。
人生就是这样,无论你过得多么辛苦惨烈,在有些人的眼里,最多也不过是能够向别人炫耀的一个谈资罢了。总有太多的人乐于窥视他人的隐私,作为聊天时的资本,来展示自己是多么的见多识广受人瞩目。
可是,践踏着别人的痛苦而产生的快乐和虚荣,真的不会令人感到内心不安吗?
明岛扫视一眼楼道,轻轻叹息了一声。
白事就是这点不好,一整天都要敞着门,要是人际关系比较好的人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地,也是叫人无奈。这对于失去亲人的人来说,多半都是一种折磨吧。
他收回目光,转头看了一眼李佳乐同志。警察同志流露出一丝被抓包的羞赧,不自然地挠了挠鬓角。
“呃,大师,那个……”
明岛意会:“放心,不会再去找你的。”
他指的是肩膀上的史莱姆。
李佳乐显然在这个小东西那边吃了不少苦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脸上的憔悴也仍然清晰可见。因此,明岛才不计前嫌地安慰了对方一句,非常有效地缓解了李佳乐警官紧张的情绪。
“既然来了,就坐一下吧。”明岛走到客厅的沙发旁边,让了让李佳乐,还递过来一瓶纯净水。李佳乐伸手接了,和明岛面对面坐下。
“今天休息?”明岛随口问了一句。
李佳乐笑了笑:“最近没什么事,放了三天假补觉。”
“之前去过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吗?”
“……嗯?”李佳乐拧水瓶盖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大师是说,那个东西是在哪里遇到的吗?”
“算是吧。”明岛点了下头。
“我想一下。”李佳乐打开瓶盖,喝了两口水:“前几天,和蔡哥出去吃了顿饭,那家店新开的,有点偏。吃完有点晚了,顺便溜达到广场看了会广场舞,人还挺多的。”
明岛应了一声:“嗯。然后呢?”
“然后……职业病发作,逮了两个合伙作案的小偷,扭送回了分局。小偷有问题?”
“不一定。”明岛说道:“这种东西的形成和存在都比较复杂,不能随便就下结论。”
“……”
李佳乐愣了愣,干咳一下,继续说道:“后来就回家睡觉了。头一天晚上还行,睡得死猪一样。第二天就开始做恶梦,被追杀啊被吞噬啊半边脑袋炸飞或者做成木乃伊啥的……”
明岛忍不住调侃道:“警官你的经历好像很丰富啊。”
“警校里也有特别的锻炼课程什么的,你懂的。”
“那家新店的位置呢?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注意过,”李佳乐说道,“之前有同事说起过,才开了没一个月呢。在老城区一个小区的一楼底商,左边是超市,右边是网吧,生意很不错。我和蔡哥去,要了三个菜,吃了不到一百块,菜色味道都还可以。做我们这行的,其实吃什么一般也不是很在乎了。”
明岛点点头,表示理解,又追问了一下那家店具体的地址,用手机记了笔记。
“有机会我会去看看的。”明岛说道。
“麻烦大师了,希望没有什么人也和我一样……嗯,大师,你多辛苦。”
两人结束了这个话题,随便说了点别的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天气啊交通啊之类。范志杰从卧室里走出来靠在门框上歪着头看着他们,若有所思。
这时,敞开的防盗门上,传来了轻轻敲击的声音,很规律的三声,一次比一次轻,似乎暗示着敲门的是一个礼貌、矜持,甚至可能是有点强迫症的人。
三个人顺着声音侧过头,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穿黑西装的少年,正是如梦酒吧的调酒师。
这少年调酒师看起来有点不适应出现在白天这段时间,走到客厅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抬了一下手指,似乎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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