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琪扶着腰上前看成品,果真是一流水准,开心的说,“所以说辛苦没有白费的,哈哈,谢谢,您也辛苦了。”
谭暨中活动着右肩,虽说是搭着萧诺,却也不想把重量放在他身上,时间一长僵硬的很。不过如果可以,他宁愿这幅画一直画下去。
谢晓琪付过钱拿过来给他们看。
确实画得很好,一点不比拍的差,却比拍的更有欣赏的韵味。
在四个人一致表示很满意,最后再次道过谢后,他们今晚的旅程完满告终。
画家看着他们渐渐隐进黑夜的背影轻笑。
这时从屋内走出个比他年龄小一些的男人,“都叫你晚上不要接活,就不怕伤眼睛。”口吻虽然责怪,手上却帮着他收拾东西。
“怎么还没睡,已经很晚了。”画家笑着避开责问。
“你还知道晚么,”男人白了画家一眼,继续收拾,声音却低了许多说,“你不进屋我怎么睡得着。”
“好,那以后晚上都不画了。”
“哼,是男人就得对自己的话负责。”男人挑着眉强调一句,却掩不住脸上的笑容。
突然想起那个气质清冷,像是孤立了自己很久的人,男人说着心里的疑问,“我看最边上那个小哥不像是他们的家人啊。”
“总有一天会是的。”画家说的肯定。
“你又知道了。”
画家看着他轻声说,“就像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会成为我的家人一样。”
男人轻咳一声,偏过头不理他,脸上泛着微红,隔了会儿催促道,“快收拾,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画家温和地笑着回应。
先后送了谭清晨和谢晓琪回去,到家时已是凌晨两点,萧诺一脸倦容,看得谭暨中心里发疼,他还要早起去工作,真不该在村里逗留那么久。
说服萧诺先去洗漱,谭暨中把刚放在客厅里的画搬到书房,一幅红海蓝洋,一幅四人合像。
合像还没裱框,只是卷成直筒状。
谭暨中摊开细看,整幅画背景清爽无污,仿似专门为他们创设了一个独立的纯净空间。
画中谭清晨和谢晓琪互挽着手笑得灿烂,视线略过自己,最后定在萧诺浅笑的脸上,谭暨中嘴角微微上扬,这是认识萧诺以来见过的他最自然最舒闲的笑容。
其实谢晓琪对这画爱得很,只是无奈她现在还在巡展中,一个地方呆不了太久,怕拿回去日后搬东西的时候弄丢了,思考再三只好作罢。不过,等她巡展结束她一定会回来把他带走。
谭清晨也是想要却不敢拿,他和谭裕城住在一起,总不好拿着自己和别人的画像挂在家里,更何况裕城哥和哥的关系一直处于微妙状态,想想也只得垂头弃权。
最后在谭清晨和谢晓琪对着画像一顿猛拍后,才让谭暨中带了回来。
谭暨中想着这些突然眉眼一跳,慢热的反应过来,掏出手机对着画像中的萧诺拍了一张。
很好,谭暨中看着萧诺的独照轻笑。
上午九点开始教课,萧诺照常早到了十分钟。好在方子安家和谭暨中家在同一个小区,只需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
昨晚萧诺睡的时间很短,却睡得很沉,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梦见了一些以往的温馨画面,又想见昨晚发生的事,萧诺若有似无地弯起嘴角。
方子安从房里出来,就见萧诺坐在沙发上,边看着教材边在,笑?应该能定义为笑吧,对于他那种面瘫来说。
见不得萧诺心情好的样子,方子安故意把拖鞋穿的哒哒响,“到点了,老师。”
萧诺看了他一眼,脸上已经没了表情。收起摊开的资料,“一会儿先把昨天的练习交上来。”说完没再看他就进了书房。
方子安对着萧诺的背影暗切一声,不爽他对自己的冷淡。
书房里,萧诺在书桌前站着,翻看方子安做的习题。
方子安没事偷偷盯着萧诺的脸看,不相信就这么一张面瘫脸竟然还会笑,可明明又让他看见了。
郁闷的倒向椅背,碰到椅背的那一刻突然记起上课第一天发生的事,不由把视线移到萧诺手上,以他这会儿的角度只能看见萧诺结着痂的手指骨节,看样子已经没什么事了。
前几天上课见他绑着绷带,拿书拿笔也有些不稳,还以为有多严重,原来是担心过头了。
“做得还不错。”看完所有习题,萧诺中立地评价一句。
“是你选的题目太没深度了。”方子安无所谓的回一句。
萧诺把练习本还给他说,“今天的习题还是这些。”
“什,什么?”方子安以为自己听错了。
“今天的习题还是这些。”萧诺重复了一遍。
听清了的方子安讽刺地笑起来,满脸质疑的说:“你行不行啊。”
“你可以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圈圈觉着还是很有基情哒(≧▼≦)
☆、第十一章 沉淀
萧诺的平静让他来火,看了他一会儿,方子安站起来走出书房,没多久又回来,手里多了一本奥数模拟题。
放到桌上,“这些折页里打勾的你能做出来我就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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