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还有越发粗重的呼吸声不绝于耳……真是分分钟都在上酷刑啊!
他感觉载着各种草泥马的数万装甲师正雄赳赳气昂昂地从他身上缓慢碾过。
之后的婚礼流程一切顺利,在当晚的酒宴上,孟维很义气地帮新郎挡了不少酒,散场的时候腿已经发软了。
他稀里糊涂地记得最后好像是欧隽坤从李大豪手里接过他并载他回住的酒店的。
在他失去最后意识昏昏睡去之前看到欧隽坤放下他就往外走,他从床上挣扎着撑起身子,有些不甘地问欧隽坤:“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句就直接把我摁地上做那个什么俯卧撑?你怎么能这样呢?”
这时候,孟维却听到欧隽坤轻轻地笑了。
特么他居然还笑!!!!!还有脸笑????
接着,孟维看见欧隽坤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自己耸了耸肩,一脸欠揍地说:“因为我从来不在下面。”
第一卷 第二章
第二天一早,头痛欲裂的孟维被侯承杰的十几通电话炸醒。
“你把欧隽坤的头砸破了?!”侯承杰一上来就发问。
孟维以为自己幻听了:“欧隽坤是谁啊?什么砸破了?”
侯承杰想他昨晚酒喝得确实有些多,再加上和欧隽坤只是昨天才认识,便耐心解释道:“好吧,我这样问你,昨晚你和我表哥欧隽坤打架了?就是……酒席之后?”
孟维这回脑子慢慢好使了,可算想起来侯承杰说的这个“欧隽坤”是谁了。他一头埋进被子里说:“我真不记得有打架不打架的事了……打架?我小学毕业后就再不干这么幼稚的事了。”
“那为什么陈祐澜说,昨晚我表哥把你送回酒店后,一回车上就一脸的血?”
一脸血?怎么可能?孟维觉得不可思议,说:“真不知道啊……他那么拽,被仇家偷袭也未可知啊……”可是说到这里,他猛地发现床边触目所及是呈滴溅状、已经干涸的血迹,洗手间门口还有散落一地的玻璃水杯残渣。
“老侯……我想……我好像找到案发现场了。”孟维被眼前一幕惊呆,吓得气若游丝地说。
昨晚喝到几乎断片,此时此刻,结合现场残留迹象表明,大概是因为欧隽坤摆出一副十分欠揍的表情说出了那句极其欠揍的话,并最终激怒了自己,于是当时的自己恼羞成怒就着手边的玻璃杯威武英俊地砸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当孟维再次见到欧隽坤时,所幸后者的脑部没有受伤,只是眉骨处缝了三针,多了块十分显眼的纱布。
欧隽坤给孟维和侯承杰开门的时候,孟维发现,这男人倒没有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摆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反倒是一脸不屑,高冷和傲慢。
这么帅的一张脸破相了,欧隽坤也为自己不友好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孟维虽然觉得抱歉,可也觉得他活该吃这教训。
欧隽坤只是瞥了一眼他递过来的包着赔偿金的信封,压根不想碰,而是继续悠闲地踱回自家餐桌前用早餐,侯承杰见状则急乎乎地坐到他身边催他表个态。
孟维杵在当中很是无聊,便无意环顾了一下欧隽坤的房子。装修陈设走简约功利路线,低调奢华而非妖孽横生,倒是和这屋子主人的风格挺配,傲慢,冷淡,优越,没商量。
又过了一会儿,欧隽坤实在受不了侯承杰没完没了的唠叨,从纸巾盒里抽了张纸擦了擦嘴,抬头看住不远处站着的孟维,冷淡说:“你可以选择道歉,然后和我一起吃早餐。”
孟维对他这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态度很不满意,坚决说:“说起道歉,该道歉的人恐怕应该是你才对吧?要我给你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今天之所以来是想看看你的伤情,顺便给你赔医药费。”
“医药费就够了么?你怎么不问问我所受的精神损失?既然要赔钱,不如咱们摊开来慢慢算。”
侯承杰在旁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俩这是多大仇啊?难道就因为昨天那个小游戏吗?”
孟维根本不愿再提这段黑历史,只两手插进牛仔裤口袋里尴尬地看向别处。
这时候欧隽坤去卧室取来西服,说:“你也别指望从我这里听到道歉的话,因为我并没有错,我只是阐述了一句事实罢了,何况做游戏的时候你还挺享受的,不是么?”
享受你个头!!!!!怎么会有自我感觉这么好的人!!!!孟维简直气红了脸。
欧隽坤见他不说话,又接着得意道:“倒是你,辛苦起个大早来我家一趟就为了在我面前摆臭脸?星期一的早上何苦折磨自己又膈应别人?”如此数落了一番后,他又看向侯承杰,很是无奈又无辜地耸耸肩。
侯承杰拱了拱孟维,可他一口气攥得紧,说什么也不肯在这时候松口。
见欧隽坤穿戴整齐又拿上车钥匙,侯承杰便问:“你这就回n市了?”
孟维猛地想起今天下午2点30得回n市参加面试!他急忙掏出手机,显示的时间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被这件事情一闹已经错过了回程的高铁,而s市回n市的当天票向来紧俏,手机紧急上网一查,最近有票的车得等到下午1点才能开,算上路上的时间和回n市倒地铁的时间,注定是要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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