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着许云晋出来的是青佩,比起青环显然更让许云晋省心,许云晋便没有让青佩先行离去,而是让他先去了琴馆打点。
许云晋和苏少所说的琴馆全名是瑶琴琴馆,听这名字,便知道苏少口中的瑶琴姑娘跟这瑶琴琴馆的关系很深,而实际上,这瑶琴琴馆正是瑶琴姑娘的父亲送给瑶琴姑娘的。
瑶琴姑娘的父亲姓秦,在京城是出名的富商,为人仗义洒脱,乐善好施,所以家中家财不是万贯,美名却在京城流传甚广。这秦富商膝下只有一女,容貌未有几人知,琴技却是京城众人公认的好,即使是琴艺大师听了这瑶琴姑娘的琴声,也不得不赞一声妙。
瑶琴琴馆是瑶琴姑娘在年芳十二时秦富商送给其的礼物,自那之后,瑶琴姑娘每月都会到琴馆弹奏一次,可赶上巧了,今天正好是瑶琴姑娘弹奏的日子。
等到许云晋和苏少到了瑶琴琴馆,青佩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许云晋和苏少都是瑶琴琴馆的常客,即使是在瑶琴姑娘弹奏的日子里,琴馆的负责人也不会不给许云晋等人的面子,因此即使青佩来得算不上早,按理来说早就已经没有了的厢房,还是让青佩寻到了一个。
“我已经问过了,瑶琴姑娘等到未时四刻才会弹奏,现在上面的只是琴馆里一般的琴师在上面弹琴。”青佩站在许云晋身后,尽责的冲着许云晋和苏少说。
许云晋整个人躺在身后的软榻上,闭着眼睛,细细的聆听着外面的动静,许云晋不会弹琴,听琴的水平也算不上好,不过偏向于一些比较铿锵遒劲的曲调,而在这方面,瑶琴姑娘擅长的很,因此许云晋喜欢瑶琴姑娘的琴艺,大多缘由是因为这个缘故罢了,毕竟周遭的曲调,更多的是儿女情长靡靡之音罢了。
苏少冲青佩挥挥手,青佩会意的不再说话,只是站在厢房的角落里没发出一丝声响。苏少也放松了身子靠在软榻上,只静静的等着瑶琴姑娘的弹奏。
瑶琴琴馆并不是有钱就能进得来的,一是要家世,二来要看是否合瑶琴琴馆里众琴师的眼缘,只要一个条件不能满足,那么对不起,瑶琴琴馆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这瑶琴琴馆的顶梁柱除了瑶琴姑娘外,还有另外大大小小十几个富商的女儿也在此登台弹奏,另外还有一些常驻的琴师。
在弹奏时,不管是男琴师还是女琴师,都是隐藏在数层纱帘之后,只能瞧见影影绰绰的身影,然而即使如此,此等伤风败俗的行为也为那些官家女子所不齿,这也不难理解,如同瑶琴等女子这般“抛头露面”的女子,自是商家之女才能做得出来,官家女子却是不屑也不能去做的。
至此也可以看得出这瑶琴琴馆的性质,你说它是类似于妓院呢,那绝对不是,要是你说它只是一个单纯的听曲的地儿呢,却又隐隐觉得有一种那么说不出的味道,许云晋等一行五人自然也瞧得出来,只是他们的目的单纯得很,紧紧是来听个曲儿罢了,也就懒得去管别的事情。
许云晋迷迷糊糊的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等听到外面激昂的琴声才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半坐起来,接过青佩递过来的湿手巾擦了擦脸,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青佩接过了许云晋手中的湿毛巾,轻声说道;“现在台上的就是瑶琴姑娘,刚刚上台没多长时间。”
许云晋“恩”了一声,青佩重新回到了刚刚的角落一言不发,苏少早醒了过来,此刻见到许云晋清醒过来也没说话,只静静地听着外面的琴声,苏少知道,许云晋在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
屋外的琴声铿锵有力,激昂人心,许云晋时常会怀疑能弹奏出此等乐曲的人应该是个男子,却每每在听到瑶琴姑娘悦耳的声音才回过神来,随着琴声,许云晋的思绪有些飘远,远处是漫天黄沙,金戈铁马……
许云晋的眉忽然皱了起来:“外面是什么声音?”
青佩是最先听到这声音的,随后许云晋和苏少也听见了,在这充满了乐曲的琴馆内,一丝一毫的声音都被放大,更别提现在传来的声音,分明是有人推开琴馆的门擅自闯入,而这人明显还不少。
许云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青佩低声道:“二少,我出去瞧瞧。”
“等等。”许云晋拦住了要出门的青佩,“保持安静。”
厢房内重新归入了平静,外面的琴声也停了下来,接着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金属落地的声音,刀剑出鞘的声音,惊慌失措的声音……
许云晋和苏少的包房是在二楼,位置很不错,正对着一楼高台上的演奏处,二楼的都是包房,一楼是散客,能坐到二楼包房的人几乎个个比一楼的人要有权势或是财力,相对来说,二楼客人的镇定能力跟一楼的相比自然是要高上一筹。
听到一楼传来的惊呼声武器声,二楼的客人并没有几个惊慌失措的,只是纷纷打开了门往下面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许云晋稍一沉吟,便也让青佩如此做了,若不如此,倒显得他们目标太明显了些。
打开门,是一条长廊,往下张望便能将下面的一切尽收眼底,青佩先往下环视了一圈,不留痕迹的皱了下眉,又很快回到了屋子内。
“外面情况如何?”苏少问道。
青佩低着头:“没有危险。”
听了此话,许云晋和苏少方放心的出了房门,如同外面的大多数一样,也站在上面朝下面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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