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遥手里可拿有凶器?”
小丫头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老爷,属下确实在现场看到一枝石榴花。”班头将一只火红的石榴花呈上来,因为天气的缘故已经有些焉了,花瓣无精打采的倦曲着。
那老妇一直神情恍惚,此刻扯着白清遥痛哭起来:“你这奸人害我孩儿,还骗排什么鬼花引路的谎话来,可怜我儿死状凄惨,还要被你这丧尽天良之人恶语诽谤,讲什么偷看老爷夫人洗澡,他一个阉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
“阉人?”我震惊道。
“老妇早年丧夫,家贫无依,灿儿他,他为老身治病去净了身准备进宫作侍人,结果因前科被查出拒绝入宫。此番言论定是这恶人和府上下人串通好的诬陷之词,还老爷请明鉴!还老身一个公道啊!”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审问了,头痛欲裂之时,堂下突然有人大叫:“此案发生在包大人府上,包大人应避嫌不能亲自参与此案!”
那老妇闻言一震:“你们,你们是一伙的!!”立刻哄声四起,就连衙役的面色也有些难堪了。
狗腿伏在我耳边小声道:“老爷,此时您理应避嫌,反正您也只是代理丞相一职而已,不如待改日将这事情交给吴大人审理,也舍去这烦恼和不必要的口舌。”
我无奈拍案:“那此事就等吴大人病愈再行审理吧,公道自在人心,老婆婆,天气炎热,还是将那尸体近早入土为安吧。倘若生活上有何难处,尽量向我提出便是。”
语罢退堂,狗腿还要再说些什么,被我挥手阻止,这心里已经够烦了,再也不能添堵了,否则我会窒息掉的。
青商悄无声息的和我并肩坐下来,轻声问道:“小飞,你怎么了,很头疼么?”
“唉,”我长叹一声,抓着惊堂木玩耍:“快烦死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还有,你是真的看到白清遥杀人么?”他偏头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有亲眼看到,只是那把剑是他的,那些人身上又有他的剑,不是他杀的还能有谁?”
“就是这点才让我感到纳闷啊,虽然我不喜欢小白脸,可是也不觉得他是那种杀人割器官的变态,到底是谁,这么可恶……”
“小飞。”
“嗯?”
“没什么,我就是喜欢叫你。”他抓住我的手,专心致志的对比着,突然好奇的把我手指送到他嘴边咬了一下。
我猛然收手,惊惕道:“你,你做什么?”
他不解的将脸贴在我眼前道:“你的手指圆滚滚的,像肉肠……你怎么了?”
他五官清秀异常,眉毛微微挑着,一双眼睛,纯净的似不染半分尘埃,唇色粉红似有淡香从贝齿缝中溢出,洁白如玉的脸颊突然让我有种想要扑上去咬咬捏捏的冲动。
两人距离情不自禁有更近趋势,我突然铁着脸推开他警告道:“以后不准和我这么亲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第11章 噩梦不断
“家室?”他微微偏头困惑。
我爬上桌子正色道:“是的,虽然挂了一个,但现在还是两个女人的老公,得替她们负责。”
“负什么责?”
“就是照顾她们啊,”我伸手敲下他的脑门:“等过几天,这事儿完了之后,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见识见识,说不定还能顺便帮你讨一个回来。”
“什么地方?”他眼睛突然一亮,像黑夜中的星星般璀璨闪烁。
我忽略掉心中的罪恶感,嘿然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天气热的厉害,和狗腿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定在当日将大夫人下葬。
选了块风水不错的坟地,十个几个下人一起去抬过去祭了,下葬。大约因为冯月娇生前不得人缘的关系,大家都没有什么表情,一片寂然。
我抱着小簸箕洒完纸钱,坐在坟前喝了几杯,拍拍荒秃秃的坟头安慰道:“你待我确实不怎么好,又打又骂的。但毕竟夫妻一场,你现在死了,想必也已经知道,我不是你的丈夫,跟你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在这里让我哭一场也太勉强了,一路好走吧,我以后每年都替你在坟上烧钱。”
苏盈袖一身白孝走上前来,看我的目光弃满怯意,再无往日的张牙利爪,一幅想哭却不敢哭的模样闷声磕了几个头,小声道:“老爷节哀……”
我将酒泼在坟前头也不抬道:“你想哭就哭吧,她如今死了,连个肯为她落泪的人都没有。”
谁知我话音刚落,号淘哭声便铺天盖地而来,若不是亲耳所听,我绝对不相信十几个人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尤其是狗腿,挥舞着节鞭吼的上气不接下气,倒是苏盈袖,嘤嘤嗡嗡的哭声几乎全被淫没了。
这场戏我看的郁闷无比,挥着袖子悄然离开,沿着小路走下去,远远看到一老妇弓腰在刨土,地上放着一卷草席。我心里格登一声,快步走上前,果然是那枉死李灿的老母,身上的灰布衣皆已湿透,一头白发摇晃在黄昏中格外醒目。
“大娘,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我惊讶道,白天大堂上不是一群人么?怎么如今连挖坟之类的事都需要老人家亲自动手?连个吊唁的人都没有。
她缓慢转身,看到我后吃了一惊:“老爷您是贵人,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穷人的苦衷,有道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如今我儿已死,再也不能作为他们的靠山,哪里还会有人将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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