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原来,祭祀府的长子竟是紫水晶的主人……
原来,月桦他那廉价摆摊货紫水晶竟是真的紫水晶……
这之后,我就没了意识。
我从床上爬起来,歪着头看向窗外那明媚的朝阳,觉得那只能是一场梦。
要不,当时那蛮荒的学院怎就一下子变出了一座楼阁,从敞开的窗子射入的日光还那么耀眼?
然后,一阵开门声响起,我看到了一袭白衣,优雅、俊美如旧的紫维。
瞧瞧那脸蛋儿,水嫩嫩的,瞧瞧那眼睛,明亮亮的,瞧瞧那嘴唇儿,鲜嫩嫩的,跟梦里那半死不活,胸口穿了个洞的人怎么比呀怎么比?
所以说,梦就是梦。
我咧开嘴,笑吟吟地跟紫维道了一声“早安”。
紫维唇角弯起,露出一抹笑容,坐到我的身畔,说:“早。”
我把右手勾到紫维的肩上,说:“紫维,我跟你说,我做了一个梦。”
“嗯。”紫维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又说:“梦里,你被妖怪杀死了。”
“……”紫维这回连应声也不应声了。
我继续说:“之后吧,还是我把你的小命儿给救回来的。我当时可帅气了。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后面开满了百花儿,五颜六色的,那时我一袭胜雪白衣,那墨黑色的长发顺着风摇摆,我顶着一张如神祗一般的脸……”
我还没说完,紫维唇角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带着些微的嘲讽,说:“那并不是梦。”
我一听,说不出话来了。
所谓的真相就是,我当时的背景是荒芜一片,那一袭胜雪的白衣(月桦当时穿的是紫维的衣裳)早沾上了妖物的冰蓝色血液及红色血液,干枯成了一片儿,脏兮兮的,那头发沾上血液,蔫蔫乎乎的,那张脸……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黏糊成一团儿……
我嘴角抽了一下,觉得我这牛吹得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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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哀怨地瞪看紫维,怨怼他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把我这牛皮给捅破了。
紫维在我脑门儿上拍一下,说:“既然醒了就去洗洗,洗完了跟我去见一下院长。”
我吸了吸鼻子,挺自觉地翻出紫维的衣裳穿好,翻出紫维的鞋子穿好,同紫维一起走出了厢房。
走出这座楼宇后,我吓了一跳。
除了这座楼宇以外,四处是满目的狼藉,简直就是风暴过境,片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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